这东西要放在现在的眼光来看,妥妥的邪教。
可在几千年前,怕是一种崇尚的心理,对死亡的渴求与赞颂了。
也许是什么时期的宗族,只是从未被史书记载过罢了。
宁裴山的指尖在展示柜上轻抚而过,自身的气韵将古件包裹着,感受着古物散发而出的气息。
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物件上沾染了古老的味道,可上面的气息却是十分微弱的。
可这气息却不是寻常的阴物上所有的!
更为阴冷,更为刺骨,更为孤寂与蛊惑!
宁裴山微微睁开眼,手指从上面移开。他凝着透明展示柜中的东西,眉目间分外凝重。
情报上或许没有错处,在古墓的下面的确存在了一些东西。或许这些东西并不是一座陵墓来的简单,内里隐藏的东西或许比自己所处的北斗七星棺木更为来的邪恶!
姜欢愉在不在这里,宁裴山无法判断,与其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自己用上些手段来的更快些。
时间,的确不多了!
朝着大厅正中的一角走去,宁裴山停下了脚步。
此处的地下,正是自己在北斗七星古墓中醒来的那座棺椁的位置。
剑尖执于地面,轻轻戳在石板上,宁裴山站定身子后,双手握着剑柄,轻合上眼。
问觋的手段通常是用在故亲将已故的死者亡魂召回,附灵于身的通灵之术。
现场没有活人可用,对于宁裴山而言,便还有一条路,那就是问话死人!
难讳的咒言出了口,随着宁裴山口中的唱音,整座博物馆像是受了什么召唤一般,内里所有的物件开始不断的颤动起来!
整座屋子犹如处在地震时候,竟然发出共鸣一般的震动!
宁裴山所用通灵之术,便是询问起周遭还未投胎转世的亡魂故者,可曾见过姜欢愉的踪迹!
此术若在寻常地方还好,可此处是隗云山,说不好听些便是生死门黄泉道上,已故的亡魂太多,甚至还有不少沉睡的阴主,实则凶险万分!
若是一个不好,宁裴山惊醒了不该唤醒的阴厉,光是这数量,怕是自身难保!
闻道入了耳,在宁裴山的脑海里一道道面目狰狞的阴厉的魂魄在他的身体里穿梭而过,又被他手中的剑气镇压回了地下。
他反复搜寻着这些亡魂的记忆,一遍又一遍,阴气上了身,宁裴山胸口上那道诡异图腾纹样的光纹,再次隐隐浮现了出来!
一道逝去不久的地缚入宁裴山的身,魂知进入脑海。
宁裴山看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魏文宇抱着昏迷中的姜欢愉,进入了博物馆内一处还未改造完工的矮墙后,消失在了一块虚掩的钢板下!
宁裴山猛的睁开眼,身体内的魂也随着他的动作得了超度。
周围的物件突兀的发出一声嗡鸣一般的震响后,整座博物馆如向下落了地一般,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陆渊与护侍们一时都不知发生的何事,全都伏低身子警戒的看着头顶,深怕房子塌了下来!
身旁的护侍尽责的守在一旁,可对于宁裴山而言,他们在此处怕是毫无用处了。
拖累不说,或许最后只能白白送死罢了。
眼神微闪,宁裴山手中一道剑气破空。在周围的护侍闪神间,便直接入了虚空!
不过一秒不到,众人将实现收了回来,连忙想护着自己主子尽快逃离现场!
可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宁裴山竟然在他们跟前,消失了!
“爷!?”
陆渊大惊,连忙奔了过来,可在方才宁裴山站定的地方细看了一番,甚至他还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石板,除了一道剑尖划出了白色刮痕,地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爷!你在哪!?”
陆渊此时简直可以用慌乱来形容!自己不过一眼没看住,这人怎么就没了!?
“主子人喃!?”
连忙站起身,一把拽过最近的护侍,可见对方同样迷惘与难以置信的眼神,陆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一道暴喝直接出了口,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愣着做什么!赶紧找啊!”
破空而出的宁裴山却到了被钢板虚掩的地面之下!
下面是一条狭长而幽深的隧道,内里并不如宁裴山猜想的那样,沿路都有些工程灯,能见度是极为不错的。
这条隧道似乎是修建博物馆的时候,为了防止暴雨时候从山上泄水而埋下的一道排水渠。
可内里并不该有这么大的空间,似乎是被做工程的时候拓高了许多。
宁裴山顺着隧道一直往前,没走多远,宁裴山便看到了一些大型的施工机械,仿佛是为了挖掘什么而留下的。
而在这些重机旁,竟然有一处向下倾斜的洞口!
直径还颇有些大,横向足有两丈宽,而高度也约莫有一丈左右。
在洞口的周围用高压喷射了加固材料,并打上了撑条,防止洞口塌陷!
落在洞口前,内里有些微弱的光样,宁裴山看着里面眉心不由的锁紧了。
魏文宇看来是真的找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古墓了
他到底如何得知的?他找这个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宁裴山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疑云。
破口里溢出了古墓中涌动的气流,却分外干燥。
自打宁裴山将玉虚的魂魄从古墓中取出,转而镇压在封魔井中后,自己已经有三百多年没有再下来过了。
古墓中的里面的场景,自己依旧记忆犹新,想忘也是忘不掉的。
记得里面是引了一汪活水,绕棺而锁七星,而自己便躺在水畔的石棺里,活生生的做了陪葬品。
可气流中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对,至少没有了水的味道。
宁裴山眼神一闪,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魏文宇是将里面的水道给抽干了!?
心中大骇,宁裴山完全不知道魏文宇为何要如此做事,对方难道不知道改变古墓中的风水会带来什么影响么?!
触动陷阱、尸变、起尸、破蛊风水的改变,有太多太多麻烦的存在。
而魏文宇竟然利用自己集团施工之便,开了个如此盗洞,明目张胆的进了古墓之中!
这魏文宇为了杀了自己,至于搞这么一处?
一个念头瞬间闪过了宁裴山的脑海。
难道李其实在东唐时候便已经知道自己从墓里出来的事情,此处这番动作怕是以为这墓里有什么可以将自己“真正”弄死的法子了!
到底是“以为”还是连自己不知晓的“事实”?
宁裴山无法判断。
突然一道不太一样的气息,从宁裴山的脚下传来。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