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庄内不少病人和病人家属纷纷指责起裘美芬的霸道来,替宁静兰抱不平。药王李强生后院起火,三个老婆水火不容,掐得你死我活,只一阵的头痛。起先见这么多人围观,他脾气再爆也不好当场作,忍得像个孙子一样。这时小潘已不动声色地混杂在人堆里看自己设下的西洋景,眼见李拐面上的肌肉直抽*搐,原来这老家伙怕坏了名头,哑火在那里。两个保安估计事态平息,忙出面把人群驱散。
就在大伙星散之际,突然,从三楼又传来一串刺耳的尖叫。这一次裘美芬的泼天叫骂中夹杂起了如丧考妣般的哭嚎。围观的人众现更精彩的在后头,纷纷驻足向三楼瞄去。李拐子再也忍不住了,一阵的咬牙切齿后,心头火起,瘸着一条腿急赤白脸地直冲上楼去。和急赤白脸冲下楼来的裘美芬狭路相逢,李拐当面推了大妇一跤,屁股着地,四脚朝天,咆哮道:“你个死老太婆,给你穿金戴银,在家抱着金疙瘩享福。镇日打鸡骂鸭,你当俺真怕你啊?惹急了,老子捡了你床板,教你这老不死的卷铺盖滚回老家去你天天疯,病人都给你吓跑喽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想死啊?俺给你绳,你上吊去妈了个比”
裘氏吃他一推,摔懵了,像不认识李拐一样,坐地耍泼道:“李强生,你糊涂油蒙了心还是咋地?老三明着奉承俺,背地骂俺祖宗十八代,还把俺每金项链都偷了呜呜,作死的货,你翅膀硬了嫌弃俺每老树皮,你不分好歹,一碗水都端不平。你算个屁的男人啊,不是俺每给你操持这个家,你有今天嘛。你嫌俺老不要俺每,跟俺离婚算了财产一人一半,酸儿辣女每个月生活费你出你敢不敢?老王八蛋,死瘸子娶了三个老婆,真以为你是山大王没有俺每给你撑腰,你就是一卖唱的”
李拐见大妇越说越难听,三尸神暴跳,一顿拳脚交加,打得妇人四下逃窜。要说离婚,李拐真没这个勇气,先不说闹得满城风雨,单就这偌大家产,要是分一半出去,那不是要了他老命?山庄被分割成一半一半,以后他还怎么经营下去?离婚这两字他提都不敢提,太不划算了。本来他算盘打得贼响亮,教大妇管着两个小老婆,自己在大妇面前阳奉阴违,明里听她作主,暗里把老太婆打入冷宫。下班只和三奶、四奶甚至五奶厮混,把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今日老树皮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众目睽睽下给自己难堪,他忍肠再好,不出手还得了啊。要不了几个小时,乡亲能把他的家丑传扬到京海去。是以李拐今天着实上火,好不好把大妇揍得满地跑。金命水命一径窜回二楼,教俩保安:“你们愣着干甚?李拐酒疯,你们还不上去劝他,不想干了啊?”
俩保安得大妇指令,马上扑上楼把李拐架走。李拐憋了一肚皮的火气没消,本身有残疾,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架着下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嘴里骂骂咧咧,把大妇的屁蛋子都骂了十八遍。这一场大闹,乡亲看得过瘾,小潘像吃到美味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宁静兰就更过瘾了。她拼命忍住笑,可眉宇间的喜色出卖了她。眼见李拐被人架出来,她只得儿一声躲入卧室,捂着嘴巴在里面狂笑。自此,潘小闲彻底打开她的心扉,唤醒了她那颗火热的心。她的爱情之花在等了十年后,又一次绽放开来。
裘美芬见架走了李拐,马上作威作福起来,一把提起跪地求饶的烟云,呲牙骂道:“作死的娼妇,俺每放下颜面不要,成全你和李拐勾搭,供你吃好穿好,还把大房子给你住。你不感恩反来咬俺。你就是一条毒蛇,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呸,算俺瞎了眼快把俺的金项链交出来,不能留你了,卷铺盖滚蛋”
老三烟云正自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犯错,惹大妇这般光火。听大妇说咬她,白眼狼,金项链,卷铺盖等字眼,这小毒的膝盖马上又软了,跪在面前央求道:“夫人,您心里有气,只管向我身上泄。我绝无怨言。我是您一手栽培的,我烟云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咬您?还有什么金项链,我没拿啊?夫人,您冷静冷静,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
裘美芬现在是一百个瞧不起他了,直冷笑道:“误会?白眼狼,你是李拐派到俺每身边来的卧底。你以为你装出可怜相,俺每还会相信你?呸,做你娘的千秋大梦老娘是不是误会你,一搜就知道了”大妇翻的白眼一通叫骂着,张眼见楼下两保安出来了,吊嗓门直叫:“你们俩个,上来一下”俩保安见叫,屁颠跑上楼,说声:“夫人,有吩咐?”
“这白眼狼偷了我的饰,你们进她房搜去挖地三尺也要搜出来气死俺,枉俺还信任你,把你当姐妹呸,俺真是瞎了眼老三,你眼红俺金的银的,你也捞了不少俺真替你悲哀,二十几岁了还分不清正负。李拐那般小的鸟卵就把你服了心,没见识的蠢妇我强还是他强?这个家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你都分不清楚么?你说说,李拐了除了会看病,他会什么?没有俺裘美芬旺夫,他就是个上门女婿”旁边的小潘这才知道,原来李拐一点一点吃掉宁家的产业,后面有裘美芬作狗头军师
裘美芬一通叫骂,只骂得烟云这小毒妇哑口无言,浑身长嘴说不清楚。她暗道反正我没偷没抢,你真挖地三尺也挖不出来。我先等着,看你能不能挖出来?这么一想,这小毒妇心眼活泛起来,也不哭了,地下直起身,冷眼看保安在自己屋里乱翻。
裘美芬气头上,见她跪得好好的竟敢自己起来,怒火更猛骂道:“小娼妇,你站起作甚?给老娘跪着”
烟云恶狠狠地瞪起双暴龙眼,回击道:“老树皮,老骚比,你哪里吃错了药麻风病。你项链没了找我要?你个死老太婆,口口声声对我怎么怎么好,到底是谁跟谁好呀?我给你当丫环,天天伺侯你,巴结你,你叫往东,我不敢往西,你教抓虾,我不敢捉鱼。你个老不死的起骚来,就叫我给你舔屁股。你那块烂东西,又腥又臭没得熏死我你还想怎么样啊?就你这瓜脑袋,没了我还想对付静兰姐?做你娘的千秋大梦去”小毒妇也不是好惹的,她要耍起泼来,跟大妇裘氏也不逊色。一番叫骂,直把裘美芬骂傻了眼,她做梦也想不到,老三还敢在大庭广众下啪啪啪打自己的脸。当下嘶嚎一声,张牙舞爪,扑向烟云。烟云也不示弱,一张口死死地咬住裘氏松垮的胸部不放。两个毒妇一个抓头,一个撕衣裳;一个扇嘴巴,一个咬胸部。扭打作一团,斗得不可开交。
本来裘氏块头比老三,无奈恰才吃李拐一顿暴揍,打得她伤筋动骨,再跟小妇扭打,基本没了优势,当下势均力敌。只见裘氏劈头盖脸骂道:“白眼狼,还说俺每误会你你自己都烂牙膏把私话呕出来了作死的小娼妇,你想死啊?我怎么对付老二,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作死的小娼妇,你还好意思张口我这么信任你,你还来卧我的底李拐给你多少好处?快说——”
“卧你的底?我呸你的底又腥又臭,鬼才卧你呢你个神经病,老糊涂,我几时卧你的底啦?我给你当丫环使,你想怎么样啊?还枉冤我,说我偷了你项链”小毒妇大骂着,猛地张见对面宁静兰倚在栏杆看过来,马上扭头嘶喊:“静兰姐,这老树皮一心想赶你出去,谋夺你的家产你千万小心哪?我烟云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我对不起你,静兰姐”
宁静兰听得一清二楚,马上回应道:“好烟云,快别这么说人谁无过,你知错能改,很不容易你还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怪你”
烟云听宁静兰说不怪她,她激动得大哭起来:“谢谢你,静兰姐我再也不给这老树皮当丫环啦。呜呜呜——”宁静兰见这小妇真心悔改,急忙奔下楼,快步向这栋豪宅风摆柳地跑上来。裘氏见老三倒戈,气得七窍冒烟,扬起巴掌,照准烟云的脸,左右开弓,只扇得烟云晕头转向。裘美芬还要打,突然,一条白晰的手臂伸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她,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老板娘,够了你再闹下去,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从今天起,烟云是我的姐妹,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对你不客气了”
宁静兰在药王山庄一忍再忍,日子过得艰难。但她在底下病人中间,声望却很高。她话一出口,周围的群众纷纷叫起好来。
群众一鼓噪,只羞得裘美芬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威势先就少了一半,照准宁静兰的脸,想抽宁静兰嘴巴。小潘眼明手快,一闪身挡了上前,裘氏的巴掌结结实实扇到了他的脸上。她不知道小潘有金刚不坏护体,根本就碰不得。一巴掌抽下去,只痛得她惨叫一声,踉跄倒退了数步,脸色都苍白起来。
她这个举动在周围人看来,就是装。烟云见宁静兰明言罩自己,马上底气十足,哼哼道:“夫人,你厉害,打了人还要装可怜想博同情啊?我总算明白你为啥要对付我,你见我在强生那里受宠,怕我威胁到你的家主地位。你不惜割肉,栽赃诋毁我,好教我混不下去对不对?”
恰在此时,室内搜查的保安惊叫起来:“老板娘,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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