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要小心点,摔破了头可是疼在自己身上。”
“嗯!”小饭团乖乖地点点头,快把面粉给我,你去烤烤,小饭团爷爷端过面粉,往烤炉上走去,先是把面粉放在一处,然后才去把柴火放到生火的地方,点了火,吃力地拉动风箱,不一会儿慢腾腾的火焰升了起来。
再把面粉倒在烤炉上,放些水和着,直到面粉全都变成黏糊粘糊的,把筷子放下来,底下的火焰已经慢慢地变大了,面粉冒着烟气,自然不可以怠慢,把筷子放到一边后,就要马上换铲子,把底下的的面粉翻到上面来,这样来回地不断地翻动着,不会让面粉给烧焦了,而经验老道的小饭团爷爷,他做出来的炊饼没有一块是焦的,全部都是同一种颜色——黄色,看着都是可口又美味。
经过没多久的熟练操作,那些白色的买奶粉变成了可以填饱肚子的炊饼,还别说,这样的炊饼特别扛饿,嚼劲十足,吃了还想吃。
做完了炊饼,再有就是把那些收藏起来的咸鱼也拿出来热一热,两面都要热一下子才好吃。
而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什么人从外面经过,良云生嗅到了他的气息,跳上锅炉里和其他咸鱼混在一起。
而小饭团爷爷恰好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眼睛里进了一颗沙子,正揉着。
而殷旭则慌了起来,可是随着那阵风刮在他脸上,寒江钓雪人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拉开维帘,打开门,往四下都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寒江钓雪人又重新把门关上,但在这时候却看到有个身影飘进了他的眼中,迅速把门打开,猛地看去,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禁感到一阵诡异。
“怎么了?”殷旭问道。
寒江钓雪人看着自得其乐的小饭团,说道:“没事,只是刮了一阵风。”
寒江钓雪人一脸的沉重,他在思考着什么,他没有把自己心里的害怕说出来,说出来也是无用,殷旭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他,并且那样强大的力量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永远也不会触摸得到,没事便是最好的回答。
“你们都不要乱走,先坐会儿,马上咸鱼熟了,和着酒吃,全身都散发出热气,那种把身上的寒气驱赶出去的感觉,真的特别好。”老人乐呵呵地翻动着咸鱼,把几条已经煮好的咸鱼放到碗里,而此刻咸鱼良云生烤炉上跳了下来,一阵浓烟呛得小饭团爷爷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但也还是强忍着流出来的眼泪把剩下的咸鱼都给捞上碗里头,“这烤炉可怎么了,发起脾气来比人都还要大。”这是用了十多年的烤炉,它上面的每部位,还有怎样才能做出美味的菜,老人早已了如指掌,而烤炉也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良云生迅速重新窜进了殷旭的袖口中,因为被烤过的缘故,咸鱼良云生看起来黑乎乎的,并且烫伤了殷旭的手臂,他的一袖口一下子燃起火来。
“快点用抹布把它给盖灭。”
小饭团这一急,便没了脑子,脱了自己的鞋子便往殷旭的手上打过去,自然火是灭了,可殷旭确实嗷嗷叫疼,他的伤口
都被打得炸开了。
“你个大傻子,就不能下手轻点儿,动下脑子么?”
小饭团委屈地站着,嘴巴子一下歪了,哇哇大哭起来:“爷爷,他说我是个大傻子,爷爷!”
而小饭团爷爷也是两头为难,一者说者无意,二者听者有心。
‘大傻子’这三个字可是小饭团的心病,从他从娘胎来到这个世上,小时候的他就是在这三个字伴随着他长大的,但是以前每一次有人喊他大傻子,他都会抡起自己的拳头,把喊他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再叫他大傻子,而今天大概是他忘记了喊他大傻子以后自己就要抡起拳头打人的事儿了。
“不哭不哭!小饭团长大了,永远不是大傻子,小饭团长大了,懂事了,要娶媳妇儿了。”他爷爷摸着他的头说道,而良云生更是愤然,这么大个人还坑爹,这是坑,小饭团马上又变得开心起来,“我要去媳妇儿,我要去媳妇儿。”连蹦带跳的坐到他的位置上,等着吃的。
接着,小饭团爷爷走到殷旭的身前,先是深深地道歉:“公子实在对不起,家有犬子,把你给雪上加霜,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战且原谅他吧,天明便去好好看看郎中,敷点药可好。”
“还能怎么!”
显然殷旭还在生气,而寒江钓雪人已经坐到了小饭团的身边,“来我们两干杯。”说罢把打开了酒壶,把两个杯子斟满了酒,碰过以后,小饭团一饮而尽,寒江钓雪人也是一饮而尽,寒江钓雪人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少年出英雄,小饭团这酒量是将军的酒量。”
小饭团一高兴,便站起来说道:“我能喝,没有几个人可以喝过我的。”从他的身前端起一壶酒咕噜噜几口便全部咽了下去,而他的爷爷正要阻止他,那壶酒却已经滴酒不剩地都到了肚子里去了。
小饭团爷爷拍怕自己的大腿,而他的孙子已经醉倒了,嘴里还嚷嚷着:“我还能喝,我还能喝。”
寒江钓雪人朝殷旭看去,殷旭朝他看过来,寒江钓雪人举起酒壶,说道:“醉了就不疼了,一醉解千愁。”
殷旭走过来,干了几杯,果然没有那么疼了,把咸鱼放在嘴里嚼着,火辣辣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越喝越起劲。
“人逢知己千杯少,来干了。”
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但是寒江钓雪人每一次他的酒杯都没有喝完,而只是轻轻地抿了一笑口,他在注视外面的那个身影,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忽然之间,良云生再一次从殷旭的另外一只袖口里窜出来,而此时,在门口处已经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那里,睁大眼睛往这边看着,寒江钓雪人猛然站起来,而良云生马上窜上了寒江钓雪人的兜里。
那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日日夜夜寻找良云生的雷神,他没有说话,进来直接翻动手掌,一道黑色的氤氲气息在屋子里流来流去,殷旭已是喝的酩酊大醉,而把小饭团扶进房里的是他的爷爷,这时候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接晕倒在地上。
“你是何
人?”寒江钓雪人问道。
“我是雷神,在很久以前我叫做应天,在很久以前我是个画师。”
“你是敬天灵山的叛逆者应天?”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真是难为你了。”
“你是叛逆者,我与你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瓜葛,你这要是作甚?莫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来找我报仇,把敬天加在你身上的怨气发泄到我的身上?”
雷神顿了顿,往前靠近寒江钓雪人,说道:“这一次,我来只是想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倒是不为难于你,但如果你要阻拦我,那么到底你能不能打得过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雷神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血,像是一道剑意。
“你的东西?我这儿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大概是你找错地方了。”
雷神仰头大笑起来,一头黑发吹至臀部,说道:“我要的不是别的,就是你身上的那个小东西。”
这时寒江钓雪者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冲着良云生来的。
“这只是个小宠物,不知你要它作甚。”
“小宠物?我还知道他原来是个人,还是很特别的人,他就叫做良云生,跟敬灵山的天才同名同姓,如今他坏了我的好事,受了我的几道天雷,才变成了这副摸样,也真是可怜。”
在寒江钓雪人兜里的良云生,惴惴不安,这一次要是救不了他,那可真的是要死翘翘的。
但是让良云生没有想到的是,老人直接把他拿了出来,说道:“这就是你的命了,如今也只有跟雷神走一趟才好,希望你可以活着,再一次寄魂可没上一次容易。”
说罢,把咸鱼良云生轻而易举变交到了雷神的手里。
虽然寒江钓雪人感到自己的做法有些忘恩负义,但是如果不交出良云生,只会是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受到更大的伤害,甚至会丧命。他想要做的也不过是去灵山求得莫世的出山,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把良云生从雷神的手中救出来。
“他可是拥有魂识的人,这是敬天灵山未来的修行者。”寒江钓雪人说这句话,也是为了用敬天灵山来震慑雷神,不至于让他就这样把良云生给宰了,为自己搬救兵争取时间。
雷神看着寒江钓雪人说道:“敬天是我的死对头,总有一天等我修为大进,便会灭了它;至于你,还不是被敬天打入了魔圣之地,现在倒好,你反而用自己的几千万年的寂寞和仇恨,来替敬天说话,倒真是没了伤疤忘了痛;至于这小子,他拥有着特殊的魂魄,自然我不会错过这样的美味。”
“你……”
听到雷神应天的着番话,寒江钓雪人已是无言以,雷神应天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心脏,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心口喷涌而出。
“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还有你乖乖地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的份上,这瓶金创药你且拿着。”
老人没有接过金创药,雷神直接把它丢在地上,转过阴冷的脸,留下一串‘哈哈哈……’的笑声离开,他的笑声总会让人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