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啪”一声脆响,李青君一把掌结结实实的甩到了丽莎脸上。
丽莎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她哪里吃过这般大亏,大怒狂叫起来:“贱人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李青君的胸膛便急刺而去,李青君见势侧身一避躲了开来,飞起玉足一点正中丽莎手腕,丽莎手上一麻,拿捏不住,短刀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李青君忽觉得头皮一麻,赶紧回身看去,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已被千凝拽住。
李青君大怒骂道:“贱人,你敢偷袭?”猛的一抬手也拽住了千凝的头发。
丽莎一见有机可乘,立刻扑了上来,三人扭在一起,抓耳、挠腮、抠鼻、挖脸,全使将了出来,翻在地上好不热闹。
展红在一旁想劝,怎奈都是主子,却又插不上手,急的直跺脚。
忽见铁门大开,走进一个人来。只听那人大声喝道:“你们在这里干嘛?如此这般成何体统,简直就是胡闹!胡闹!”
三人一听那人声音,心中一呆,同时转头过去,片刻之间,脑海中各种念头一闪而过,三人一齐松了手。
原来,走进来的,竟是伊帕尔汗山庄的庄主,辽东三卫之一的沈从文。
丽莎第一个跑到沈从文的近前,指了指脸上的红指印,大声哭道:“爹爹……爹爹……他们几个欺负我,你要为女儿做主呀。”
千凝不甘示弱指着李青君叫道:“爹爹,这个妖女自己偷偷摸到地牢里面,想自己独自羽化飞升,如此大逆不道,是犯了家规,快快杀了她吧。”
李青君行了一礼说道:“干爹,您曾亲口许诺,把郎许给我做夫君,怎得又出尔反尔,如此这般岂是大将作风?”
沈从文把桌子一拍道:“你们三个怎得如此心急?”
不待他把话说完,丽莎已经跑到脚边,撒娇道:“爹爹,不嘛,不嘛,我就要哥哥,我就要哥哥~你就成全女儿麻”
李青君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抢道:“干爹,双修飞升兹事体大,丽莎年纪太少,功力尚浅,万一折损了哥哥的金身,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将郎赐给女儿吧。”
千凝怒道:“天山派修仙法门自古都是传嫡不传庶的,我是嫡长女,这哥哥当然是先传授给我的,怎么说也轮不着他们两人,如果爹爹一时偏心把哥哥让与他们,女儿定要跑到天山派祖阁去讨个公道,到时候尊主将哥哥收了去自己飞升,大家都没有的好。”
三人越说越僵,眼见又要动手,沈从文大喝道:“莫要再作争辩,先容爹爹把话说完,今日爹爹就给你们一个决断。”
三人一听此言,顿时哑了下来,屋子里瞬间便鸦雀无声了。
沈从文道:“你们三个女儿都是爹的掌上明珠,爹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爹是过来之人,你们想飞升,想双修得道的心,爹也都是明白的。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这少侠金身仙体委实千载难得,若是一不小心给胡乱糟蹋了,那是要后悔莫及的。”
丽莎忍不住道:“那爹爹,哥哥金体,是不是要许给我?”
沈从文摆了摆手道:“我已经派人去寻得百年虫草、仙参、鹿茸、海参、熊掌等物,再配以千年灵芝调制成十全大补药,马上给少侠服食七七四十九天,待得他阳气最鼎盛之时,给你们采阳补阴,待到你们功力大进可以羽化之时。再把少侠抽筋拆骨,做成仙丸。再乘一月圆之夜,邀你师尊、师叔祖我们办已飞升仙会,一起服食仙丸,大家共同飞升,早享极乐,岂不快哉?”
三人听罢,大喜。
丽莎破涕为笑道:“还是爹爹想的周全,女儿鲁莽了。”千凝和李青君喜形于色,不住点头。
谈瑾在外面一切都看在眼里,只吓的肝胆俱裂,心想:“我的亲姥姥呀,这些两尸派怎么都一个路数?剥皮拆骨?作成药丸?亏你们也想的出来,忒狠,忒狠,我须赶快逃之夭夭,免得落他们手里,说不定下场更惨。”
忽听见那密室里传来丽莎声音:“启禀爹爹,师叔紫汲真人今天送来一个小贼,现正绑在外室,我看这人虽是肉身凡胎,但好像也有二两根骨的样子,要不要叫人拖下去腌制一番,做成红黑二丸,就是给弟子服用也是好的。”
谈瑾大惊失色,站起身来发足便跑。刚出暗门,便听见后面有人呼喊道:“快快抓住它,休要小贼逃了。”
谈瑾心中慌乱,加之双手被缚,一时情急撞在墙上,只觉两眼一黑当即昏死过去。
再一睁眼,自己仍然身处在郡主房间里面,先前的那个棉被搁在一旁兀自没有收起,丽莎和展红倒在地上似乎睡着一般,再看那烛火下面,一张白色绢布熠熠生辉,不是漪兰仙决还是什么?
谈瑾这才想得明白,刚才种种皆是幻境,但是这次幻境实在太过真实,心中砰砰乱跳,兀自停不下来。
眼见展红的短刀还在地上,谈瑾赶快一路匍匐过去,背靠着用手拾起刀来,把绑着自己麻绳,对着刀尖蹭了又蹭,把那麻绳蹭的松了,将双手脱了出来。
待送了绑,谈瑾一个箭步冲到烛台前面,捡起漪兰仙集往怀中一揣,这才发现脚底被火烧的地方生痛,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把鞋子穿上,攀着窗户便翻了出去。
一路小跑逃出郡主府,忽然背后喊声大作,隐隐有火光闪动,只听后面有人说道:“郡主有令,全城搜捕,谁要是抓住小淫贼赏银一千两。”
接着又有人喊道:“在那边,在那边,快快抓活的,休要小淫贼逃了。”
谈瑾被唬的是魂飞胆破,心中大叫:“妈妈呀,小魔王这么快就醒转过来了?老子休矣。”
眼瞅着前面一片漆黑,人就和发了一疯般的,朝着里面便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