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也不托大,他右手一伸,荒川便自行从巨石中拔了出来,飞向他的手中!‘我瞧出来了,你今非昔比了,这样才配做我的对手!’
‘嘿,你便做我们这一战的见证者,如何?’步容转过头对大艾也问道。
‘呵呵,我就怕这瘦弱的蜀山,经不住你们这般折腾。’大艾也笑着对眼前两人说道。
的确,蜀山已经摇摇欲坠了,要是再有冲击,恐怕会难以承受。
‘你我,只过三招,想必蜀山也不愿错过这种精彩吧?’澈也也有着与大艾也一样的忌惮。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就在步容与大艾也二人来到蜀山之前的三个时辰,蜀山也迎来了一批客人,他们的脚步更快一点,他们的目的也更直接。
这群人约三百多位,他们来自东瀛,各个穿着白袍、握着长剑,将蜀山剑阁里里外外围了整整有三圈。他们单膝跪下,持剑抵于地面,低着头,也不说话。
独孤阁的大门紧锁着,而澈也就坐在高堂上,柔儿正透过窗户看着门外的动态。
‘伯伯,伯伯,门外来了好多人!’柔儿从小在蜀山长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人,她跑到澈也的身前,指着门外,都囔道。
‘乖,来伯伯这坐好了,不用怕。’严肃的澈也笑了,他不能让柔儿受到惊吓。
澈也抱着柔儿缓缓走出了独孤阁。
只听到所有人齐声呐喊,‘大师兄!’
‘我不是你们大师兄,你们勿要来此打扰我的清修。’澈也试图劝退他们。
这群人都是无影宗的弟子,也就是澈也的师弟。他们这一次倾巢而出,只为请澈也回归。
‘大师兄,你必须要回去。’领头的人说得干脆而又坚决。
‘我不是你们的大师兄。’澈也再次否决道。
‘一日为无影宗弟子,终身为无影宗弟子,你就是死,也都是无影宗的人,你身上、你魂魄里带着无影宗的烙印,是挥之不去的。’
另一人说道,‘是啊,大师兄,师傅大限已至,就想在临归天之前,看着你继承无影宗啊!’
澈也终于不再否定自己的身份了,‘不还有卿仁轩吗?’
‘师傅觉得他难当大任。’又有一人说道,‘现在东瀛武林与中土武林的局势复杂,连师傅他老人家都无法把握,没有绝对的实力,怎么能当我们无影宗的宗主?他让我们跟你说,那个人出来了。’
澈也隐约感受到了,他还是想确认,‘哪个人?’
‘步容。’
‘不可能!’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他的脑海中甚至一片空白!一向沉稳的澈也,难得慌张一次,他看着正在他怀中发呆的柔儿,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师傅替他与新王约定了,三个月后在飒川决一生死,现在还剩一个半月,难道大师兄你想要错过这样的盛世吗?’
等澈也回过神来,他赶紧抱着柔儿回到了独孤阁中,留着那一群人跪在那里。
‘你喜欢伯伯吗?’八女川澈也将柔儿放在高堂的大椅上,他半跪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柔儿浓密的头发,笑着问道,他尽力让自己笑得和蔼。
‘喜欢啊,最喜欢了。’柔儿伸出肉乎乎的双手,搂住澈也的脖子,真的特别亲切。
‘有多喜欢啊?’澈也也抱住了柔儿,把她举起来。
柔儿想了一会,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经过了一番认真地思索,她回答道,‘嘿嘿,比喜欢爹娘还多。’
‘真的吗?’
‘真的啊!’
澈也有些激动,他激动到浑身颤抖,他将柔儿搞搞抛起,‘哟!’然后又稳稳地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
柔儿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独孤阁中,外面跪着的无影宗弟子都很疑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想要见爹娘吗?’
柔儿又想了一会,摇摇小脑袋,有些委屈地回答道,‘不想,他们不爱我。我就想一直跟着伯伯在一块。’
‘好!好!好!’澈也连喊三声好。
‘伯伯,你也要答应柔儿。’柔儿用小手点着澈也的大鼻子,要求道。
‘什么要求,伯伯都答应你!’澈也幸福极了!
‘那就是不管你去哪里,都要把柔儿带着,柔儿不拖你的后腿哦。’柔儿认真地说道。
‘好!好!去哪里都带着你!’澈也将柔儿又抛了起来,接住又抛,越抛越高,越接越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誓死保护好柔儿。
这十年里,柔儿给这寂寥而又孤独的独孤阁中,带来了唯一的欢声笑语,她让这里不再寂寥,不再孤独。也正是她,支撑着澈也一天一天地挨下去。
高大的澈也与柔儿这个小不点虽然看起来反差很大,但却又显得很协调,很温馨。
澈也没想到大艾也的那一声笑来的那么突然,他紧紧抱住柔儿,他很伤感,他害怕失去,这十年来,他把柔儿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给足了他能给的疼爱。
‘在这等着伯伯。’
‘好。’柔儿点点脑袋,她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上的梨涡陷了下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澈也冲出独孤阁,越过他的师弟们,朝着蜀山之下奔去!
无影宗的弟子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师兄到底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奇怪,能在荒芜偏僻的地方待上十年,还带着一位女童,难道这是他的女儿吗?
他们都感受到了澈也身上的剑气,那是他们一辈子都追不到的境地,这也为什么澈也是他们的大师兄的原因!
澈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好战因子在疯狂地咆孝,他兴奋至极,那种兴奋与幸福相结合于体内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愉悦了!此刻就是死了,也足够了!
步容,他太想见到了。
他等了十年!
十年,不长不短,刚刚好!
子正与莫杆二人都感受到了澈也的气息,不过他们正闭关打坐在,最关键的时刻,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他们都不能有所动作。
剑若惊鸿,一剑封喉,步容的掌剑一招即出,金色的剑气在他的手掌间化为实体,这就是‘剑入至臻’的境界,他踏着碎步,朝着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