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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司马有道慨变迁,陈冲神痴成疯子

浮生三剑 君蓝允 2507 2024-11-19 07:26

  ‘王后,您万不可这么说!’司马有道急了。

  ‘他这个人,太傲了,太追求了,什么都是他定的。以至于什么东西他没得到的,他就要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什么东西他得到的,他就是毁了也不会再让下一个人得到,他说了算。’水泽秋说着说着自己说笑了,‘呵,手段太高了,连自己的儿女都是他的棋子。’

  ‘王后,您与王之前怎样老臣不知道,但是老臣清楚的是,现在您要站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司马有道再次请求水泽秋道。

  ‘天下大事不是你我说了就有用!他的天下与我何干!’水泽秋恼怒了,翠竹轩外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无形的力笼罩在屋内三人的身上。

  水泽秋不愿再留客,司马有道无奈地退出了翠竹轩,正午的太阳高照,摇摇晃晃的竹子让他眼花,‘唉。大概是老夫真的老了吧。’他回头望了望,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转到路过前朝的真龙祠,司马有道在这里驻足了很久,因为英雄剑与至尊剑两柄神剑在此断大夏龙脉的原因,此处现在已经是一片破败之地,生机不再、寸草不生。

  十年过去了,司马有道彷佛还能闻到黑火药的味道,他的脚下正踩着一片黑鸦的尸骨,稍一用力,就成了灰。

  波斯密锁将地下洞口彻底地封死了,德昭女皇的尸体也埋在此处,可怜美人,最后终成为一坡黄土!

  出了皇宫,司马有道坐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八人抬轿子,径直地朝着太师府的方向赶去。

  十年的平静实在太难得,难得到司马有道都快要忘记自己的‘乾坤日月刀刀法’的心诀与手法。与十年前相同,看似风轻云澹的时刻,司马有道却能够感觉到有很多蠢蠢欲动的隐藏力量潜伏在暗处,只需一个信号,一触即发。

  轩辕刀门派历史悠久,自上古的涿鹿大战时就存在了,传闻他们的门主一脉是人祖黄帝的后裔,这一点,身为轩辕刀的历代掌门人一向都是坚信不疑的,这也是他们最自傲的地方。

  奈何这一脉三千年来人口仍是稀少,难以繁衍,几乎是代代单传,到了司马有道这一代,已后无子孙继承了,这也是他愿意归到京城新王的麾下,亲手散了轩辕刀门派的最主要原因,反正已经愧对列祖列宗了,所以他不想自己活着的时候太难看。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十年前的‘双刀’大战,轩辕刀司马有道惨败在龙刀李兴之手,被毁去了半边脸膜,李兴饶他不死,自此之后他只能呆在北海草原之上苟且偷生。轩辕刀门派的名声一落千丈,因为树敌实在太多,最后只得北上求饶,与三部狄族相互勾结,才能在江湖上留存下去。

  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如今的轩辕刀们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他司马有道的名声却响彻了整个天下,一念之间的转变,他让自己的下半生活出了精彩。

  每当走进这太师府空空荡荡的内堂,周围墨绿色调的墙体让人感觉单调。单调的地方什么都单调,匾额上单调地题着前朝太师刘申作的‘太师府’三个黑色楷体大字,颜色暗澹了很多,明显没有当年鲜艳,司马有道没有换过。

  ‘哈哈哈!哈哈哈!’老疯子又开始笑了,他从庭院中跳了出来,那笑声甚是癫狂。

  司马有道看着这一位比他还要小上十来岁的疯子,并没有说话。

  又是这一首诗,司马有道听老疯子整整念叨十年了。‘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等待风云齐聚会,飞腾六合定乾坤。’

  ‘你又开始发疯了。’司马有道笑着对老疯子说道。

  老疯子是十年前侥幸活下来的聚义帮帮主陈冲,如果现在的他被江湖上的熟人见到,是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曾经一身坚实到爆裂的肌肉不复存在,如今骨瘦如柴,再看他的脑袋,额头上面有深陷下去的半面掌印,一张脸糟糕地不成样子。

  司马有道又想到了十年前的京城之战,他一人大战陈冲与白如玉二人,惊天之战之后,白如玉被他斩杀,陈冲的脑袋中了他一掌重击。也许是他是刀客,不擅长用掌,也许是他那一掌只打中了半边,歪了分寸,陈冲侥幸活了下来。

  司马有道暗中派人将陈冲从雪地里搬回了太师府,将他救醒,等他醒了之后司马有道却发现他疯了。

  开始时,司马有道当然不信陈冲是真疯,他觉得陈冲是在装疯卖傻,他一把脉,查出陈冲体内的经脉全部都混乱了,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就这样,陈冲在太师府过活了十年,因为轩辕刀门被解散,司马有道在府中是极其孤独的,一有空便与陈冲诉说心中苦水,反正疯子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他太孤独了!

  这十年里,司马有道曾经无数次试探陈冲,试探他是真疯假疯,即使心中怀疑,却也没办法证明,最后随着时间推移,索性也就不再试探了。因为即使陈冲是装的,司马有道也没见过装得这么像、毫无破绽的疯子。

  只是司马有道不知道这一点,陈冲每每念叨的这一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要他每每安静时都会仰头望着西方,西方到底有什么。

  司马有道派人去西面查过了,从京城一路查到了西域,除了望不到边的树林和数十处悬崖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诸葛义修护城河水坝的时候,将西面城墙封锁了,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调查过了,但是他心中总是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将他与新王瞒住了。

  每当司马有道问陈冲这些的时候,陈冲都会抱着脑袋滚在地上大叫,痛苦至极,有一次要不是他及时定了陈冲的穴道,陈冲定会痛苦至死。

  从那之后,司马有道也就基本上不再过问了,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一天天地增长,越来越重。

  不再理会陈冲,望着这座简单的府邸与墙体,司马有道心中都会有这样的感触,十年前,前朝最后一任太师刘申手持毛笔、砚压宣纸,大气磅礴地挥笔题下‘锦安’两个大字,周围大臣、将军喝彩,远在北海草原的他也在喝彩,他是共谋者之一,他想从北边回来。

  如今这紫檀木的大桌仍然摆放在那里,桌上题字的宣纸仍然被砚台压着,‘锦安’仍然醒目亮眼,但是他司马有道却不一样了,他把握了机遇,他是永天王朝的太师,什么大夏、什么锦安,都是曾经过去了!他要保住永天,才能保住他的名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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