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甄尧显然是没有看到这些血狼骑士兵操控身下战马一口咬碎人头颅的场景,不然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碰着战马的缰绳一下。
医馆那边,两方人马遇见了,方良远远地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尸体,顿时无限悲痛从胸中上涌,他扬刀指着的所有血狼骑,吼道:
“给吾杀光这些人为吾儿报仇!”
“杀!”
顿时无数元城的守军向着那几十号血狼骑士兵冲了过去,而刘俊眼见颜良从自己手上跑了,这颜良可是华雄点名要的人,此时刘俊和那些血狼骑的士兵满心的愧疚,而此时看到那冲过来的元城步卒就好像看出气筒一样!
顿时刘俊手刚一抬,所有的血狼骑士兵策马就向着那些元城守军冲了过去!
砰!
血狼骑和元城守军的一个照面,顿时十几个元城守军便飞了出去,而那方良也没想到这些骑兵竟然如此强悍,他挥刀朝着刘俊砍去,却不想那刘俊手里的刀比他速度更快!
一时间方良只得收刀抵挡,然而就在这时,那刘俊身下的战马忽然人立而起,那一对硕大的马蹄竟然直接朝着方良的人头踢了过来!
匆忙之间方良无从抵挡,他只能伸出了自己两条手臂,然而在那硕大的马蹄之下,方良的手臂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砰!
“咔嚓!”
“啊啊!”
先是一声闷响,然后是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之后便是方良的惨叫......
只见那方良竟然被刘俊身下的战马一蹄子踹得飞了出去!而那方良落地之后,他挣扎的想站起来,却发现此时自己两条手臂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直痛的方良眼泪都要出来了。
接着,刘俊纵马向着方良冲过来,一路上有方良的亲兵为其抵挡,但是这并不能挡住刘俊身下的战马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冲方良!
刘俊手里砍刀连连挥舞,将那阻拦在自己身前的元城守军一一斩尽,到了方良身前,刘俊没有丝毫犹豫,一刀便斩下了方良的人头!
方良一死,距离他最近的士兵最先放弃了战斗,然后当刘俊提起方良的人头在战场中来回跑了一圈之后,渐渐地元城士兵这边所有人都失去了战心。
甚至一些胆小的士兵已经开始偷偷逃跑了,而冷兵器战场上的战斗一旦有一方出现了逃兵,那这一方无论在兵力上有多大的优势也会顷刻之间化为泡影。
很快,几乎再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死去的太守而战斗,所有的元城守军开始后退,而即便有部分方良的死忠那也不是血狼骑的对手。
几十号血狼骑站在一起,愣是战退了这数千的元城守军,甚至还有血狼骑士兵冲上了元城的城头,将一面血狼骑的军旗挂在了元城的城上!
五十骑破一城,无数元城的百姓目睹了这一场战斗,此战,吾血狼骑必定天下扬名!
然而不幸的是,那颜良最终还是没找到,而且战后总结伤亡的时候,所有阵亡了十几个血狼骑的士兵,同时死了六匹战马,还有四匹不知去向。
刘俊将这些一一记在心中,然后向手下一众血狼骑说道:
“温侯命令我们将那颜良治好之后带回主公那里,现在我们把人丢了,那也没脸去见温侯了,我们心在回主公身边去,向主公认罪!”
所有的血狼骑士兵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刘俊一同打马出了元城,临走之前,一个血狼骑士兵用地上元城守军的血在元城的城墙上写下了如下几个大字:
“破此城者,大将军华雄麾下血狼骑!”
刚出了城,便有血狼骑士兵向刘俊问道:“听说主公已经从那韩馥手里接过了冀州,我们今日杀了这么多元城的士兵,这不会算残害同僚吧?”
“哼!”
刘俊轻蔑的一声冷哼,说道:
“今日你也见到了,这些所谓的元城守军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冀州能与我们成为同僚的,最多也只有着冀州的边军而已,况且又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放心吧,回去向主公说明情况,主公是不会在这件事上怪罪我们的。”
那血狼骑士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众人渐渐消失在前往邺城的官道上。
同时,在元城外的另一个方向,一个人牵着四匹巨大的战马正缓缓行走着,这人自然就是趁乱偷了血狼骑几匹战马的甄尧。
甄尧此时口干舌燥,他刚出了元城就想骑上这战马试试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的手刚一摸那战马的鬃毛,顿时一个硕大的马蹄子就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幸好当时甄尧脚下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不然此时甄尧已经葬身在那马蹄子之下了。
不过让甄尧奇怪的是,这些马只有在自己试图去骑他的时候才会凶悍,若是自己跟这战马保持距离,只是牵着马缰拉着马向前走,倒是也没什么事。
这血狼骑的战马虽然饮过狼王血比较凶戾,但都是经过血狼骑的士兵训练过的,为了防止这些战马平日里误伤人,所有的血狼骑战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在主人没有下达命令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向人发起攻击的。
但若是战马主人以外的人觉得这些高大的战马比较温顺想骑上去,那可就要尝试一下这些战马的怒火了。
甄尧拼了老命向前拉着这些战马又走了不到二里路,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开始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
正当甄尧要继续赶路的时候,从他身后走来一人。
这人身上还穿着残破的盔甲,他走到甄尧身边,似乎是对甄尧这些马感兴趣,他向甄尧说道:
“这位兄台,不知这战马可卖?”
甄尧挥挥手说道:“不卖不卖,就这四匹,我还要牵回家找母马来配种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既如此,那倒是可惜了。”
甄尧疑问道:“可惜什么?”
这时,那人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说:“可惜了兄台一条大好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