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儿此刻是真的害怕再闹出人命。她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真的置身于血淋漓的现实面前时,她也手足无措。
事实上,就算柳灵儿跟夜小天没有言语的冲突,卢象升也是要对付夜小天的。毕竟,卢象升是王悦请来的救兵。
没了爹,失去靠山,从而怒火攻心的卢象升听到柳灵儿在帮夜小天说话,恨的捶胸跺足,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柳灵儿,老子现在才知道,你TN的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表、子,在老子面前装清纯,背后却跟那小子勾肩搭背。去死吧。”卢象升大步流星朝着柳灵儿冲来。
柳灵儿哇的哭出了声。此刻的解释都是多余。
卢象升就是一条疯狗,被王悦一点就着的疯狗。
“放肆!”武王祠的方向传出振聋发聩的训斥声,与此同时一块飞石砸在卢象升的膝盖部位。
卢象升嗷的叫了一嗓子,单膝跪倒在地。
院长蔡京迈出祠堂,他身后跟着两名亲传弟子,夜小天只认得出其中的岳阳,另外一人比岳阳年长些,但是他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忌讳莫深的深邃感。
刚才那一颗飞石,出自蔡京之手。作为院长,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个老家伙一点都不讲究客套。他走到院中冷言喝道:“卢象升,你也是武道院的学员。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学院内禁止同门抄革。卢象升自然是懂的。
然而,丧失理智的卢象升没有理会蔡京,只顾恶狠狠的咒道:“夜小天,从今天起,昭阳城内有你没我。我卢家跟你誓不两立。”
蔡京怒道:“大胆!你若再口出狂言,昭阳武道院定然将你除名。”
卢象升嚷嚷道:“菜老龟,你以为我怕你?武道院还是依靠各大家族门阀的支持才建立起来的。我卢家不高兴,就断了每个月上缴的金供。大家都别好过。”
“少爷,随我走。”卢府的老者管家听自家少爷越来越跑题,生怕被人抓住话柄参到城主那里。他忙不迭的拉起卢象升,朝着大门走去。
管家顺势打量了一眼夜小天。那鹰隼般的奸诈瞳孔中折射出鬼祟的神色。
夜小天跟老者对视瞬息,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夜小天想到老者那残暴的身法跟极具毁灭的力量,至今都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卢象升带人离开后,岳阳请示道:“院长,弟子先带夜师弟回去疗伤。”
“顺便告诉他,让他小心行事。卢家虽然没了主心骨,却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蔡京不耐烦的甩手离去。
初级武道院的山下,卢象升失望的抱怨道:“管家,您老明显占据上风。为什么不趁机废了那姓夜的?”
刘管家的脸颊猛一抽搐,苦哈哈的卷起袖袍:“你自己看。”
卢象升扫了一眼管家的拳头,这哪里还是拳头,分明就是血淋淋的一双鸡爪子。
卢象升的眼眶,大的能撑得下两颗高尔夫球:“啥?这……这是他打的?”
刘管家放下衣袖,委屈的戳着后槽牙道:“是我太大意,竟着了那小子的道。”
卢象升眉梢愈发凝重:“您是说,那姓夜的扮猪吃虎?”
刘管家眯眼沉思了一会,摇头道:“不可能!他才十几岁,绝不会有老夫这等力量。一定是老夫忽略了什么。”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慢慢的折磨死他。让他们父子两给我爹殉葬。刘管家您先回去歇着,剩下的事情,交给冷先生处理。”
刘管家痛苦的摩挲着山羊胡子,点头道:“冷先生出手,那小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