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恨,羞辱
他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下一秒,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
带着浓重恨意的撕咬,很快让两种血腥交融在了一起。
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带着凉意的触碰,顷刻让她如遭点击。
言慕拼命反抗,声音里慌乱染着恨意:“放开,无耻!”
人被他狠力一带,重重摔到了沙发上,下一刻,一股重量欺压而上。
他一只大手将她的两只手摁到了头顶,另一只手从沙发上摸到了遥控器,按响了房间的呼叫铃。
下一刻,手径直往下粗鲁地扯掉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任何怜惜地强势闯入。
如撕裂般的痛感袭来,言慕痛到倒吸了一口凉气。
门外很快响起了敲门声,有女员工的声音传来:“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怕吗?”傅宸唇角勾起戏谑,睨视着身下的人。
言慕强压着的最后一丝倔强顷刻崩塌,发抖的声音里终是带上了乞求:“不要。”
门外的敲门声继续响起:“总裁?请问您按呼叫铃,有需要什么吗?”
李主管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那女员工应着:“总裁按了呼叫,可是我敲门,没有人应声。”
敲门声再次响起,李主管的声音:“总裁,那我推门进来了。”
言慕面上肌肉都开始抽搐,抖着手去抓他的手臂,眼泪顷刻掉下来:“不要!求你。”
“怕什么?刚刚不是说得很好吗,不如试试看,你的脸皮能有多厚。”
“不要!不要这样!”言慕眼泪刷刷流出来,拼命摇头,眼睛里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身上的动作没有半点怜惜可言,她此刻却已感觉不到丝毫痛意。
门把转动的声音,言慕整个人顷刻僵住,如同一条死鱼,没了半点生气。
门却并未打开,半晌,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言慕整个人瘫软下来,周身力气如同被全部抽离。
良久,房内一场云雨尘埃落定。
傅宸起身,不急不慢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挺拔身形俯视着沙发上蜷缩着瑟瑟发抖的人。
他如愿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样子,可是为何此刻他却半点不感到解气,并不舒坦,一点也不。
因为他竟还是心生了不忍,冷声开了口:“门已经遥控落锁,没人能进来。”
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前一刻完全空洞没有焦点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转向了他。
良久,她突然哑声失笑,再然后,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天知道,天知道外面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有多怕。
天知道,当外面的人试图将门打开的时候,她有多绝望。
可他现在却告诉她,门反锁了,可他现在却还要装好人。
不,她不稀罕他假好人。
他凭什么这样作践她,他凭什么这样羞辱她,他凭什么!
言慕深吸一口气,穿好身上的衣服,整个人似是顷刻恢复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离开沙发,进了洗手间,清洗了脸上的泪痕,没再回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原谅他。
接下来的好多天,言慕的工作都再未起波澜,傅宸也再没来找过她。
她倒是乐得这样,经过了那件事情后,她已经不清楚再以一个怎么的姿态去面对他。
如往常一般的下班,言慕出公司大楼,去路边打车。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周叔看向她:“少夫人,少爷要我接您回御苑。”
接她回御苑?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还是说嫌羞辱得不够?
言慕冷笑:“周叔,你帮我转告他,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宸就坐在后座上,言慕并不是没有看到。
周叔一时为难道:“少夫人,少爷说,说您要么就上车回该待的地方,要么,就,就把这位置让出来。”
让出来?
言慕半知半解,哂道:“什么意思?”
后座声音不轻不重传过来:“离了婚,你勾搭多少个男人,传出怎样的放荡事迹,都是你的事。”
离婚,离婚不行,离了婚她跟他之间就真的断了。
“我不会同意离婚。”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出口言慕就感觉心头一阵绞痛,哪怕是这么怨他恨他了,极尽卑微姿态的那个,终究还是她。
傅宸带着冷讽的声音溢出:“怎么,如今是还想说,舍不得?”
言慕双手攥进手心里,喉咙里干涩得厉害,她有些难堪地开口:“太突然了,你想的话,我需要考虑下。”
她不敢再去等回应,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就算他坐在后座,关着车窗,根本不屑去看她,可她还是那么害怕,他会看到她红了眼眶。
她怎么会真的以为,他要接她回御苑,他到底是比她更心狠的那个。
车内,傅宸清冷的声音响起:“跟上去。”
周叔赶紧调转车头,跟上了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怕被发现,特意没跟那车走同一个车道。
车子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
周叔突然记起前两天,傅宸让当众羞辱过言慕的那个黎太太去查杜云谦的事。
那个女人最是善妒,婚后就从直接从国外请了一支侦探队,专门暗里盯着她老公。
周叔将一份文件递到后面,开口道:“少爷,这是杜云谦的调查资料,都在这了。我多嘴问一句,那黎太太也是个爱惹事的,少爷为什么不直接自己人查呢?”
傅宸接过文件,闻言有一刹那的失神。
是啊,为什么不自己查呢?
大概,是真的在意她说的那一句,不要去牵连别人吧。
傅宸摊开文件,随手翻着。
“大学校友,四年前就认识,交往过?”
周叔应着:“是的,听同校的人,是杜云谦追的,后面刚在一起不久,杜云谦就突然去了国外,过了几年才回来。四年前,少夫人的继母是很瞧不起杜云谦的,还多次言语羞辱过他。”
难怪,他会将简佩玉接到他那里住,自然,接近言慕是其一,其二该是为了报复。
并不是在楚歌认识的,还是这么久的故人了,倒还真是痴情了。
傅宸无缘由地觉得心里烦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