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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给你十分钟

闪婚蚀骨:总裁请放手 燕书 2500 2024-11-19 07:30

  言慕进厨房打开了橱柜,回身看向身后盯着她的靳衡,声音清淡:“你喝吗?”

  他声音里含着思索,徐徐开口:“自己珍藏的酒,总得尝尝味道,被有人当白开水喝了也可惜。”

  她这才伸手拿了两个红酒杯,回了大厅沙发上,倒了两杯,一杯推向了靳衡面前。

  不过一眨眼,她已经一饮而尽,再倒了一杯。

  喝掉了大半瓶,她禁不住皱眉,抬头看向眼前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男人,不耐开口:“没劲,跟现榨葡萄汁一样,有白酒吗?”

  “没有。”一直沉默的靳衡,顷刻回应她。

  她面色泛了红,突然笑着拉长了声音:“你明明就有。”

  “别喝了。”靳衡眉心微蹙,伸手想拿走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她却伸手即刻拿走了剩下的那小半瓶酒。

  不待他拦,她已经脖子一扬,径直将那半瓶酒尽数灌了下去。

  俄而面带不满,声音有了几分含糊:“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一点酒都舍不得,算了,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像这种红酒,她从来也喝不醉,指望借酒消愁,也只会是妄想。

  靳衡起身将酒放进了厨房里,折回来继续在她对面坐下,素来玩世不恭没个正经的一双丹凤眼,此刻那里面蓄着些不悦。

  “到底怎么回事?那男人怎么你了?”

  她将酒瓶丢放到了茶几上,目光有些失神,呆呆地看着那只空酒瓶。

  他不耐烦地想要重复一句时,她却突然轻声缓缓地开了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男人没好气地应一句。

  看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日子,安分过着就那样难?

  她视线终于是从酒瓶上移开,略显迷离地落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身体往后倚靠着后面的沙发靠垫。

  “五岁,我五岁就认识他了。

  那时候,你跟妈妈刚失踪,爸爸也不怎么管我,带我搬了家,就认识了他。

  我怕黑,怕打雷,怕闪电,偏偏父亲经常酗酒彻夜不归,家里佣人不把我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父亲一走,就直接拎包回家了。

  我不敢待在房间里,天一黑就坐在别墅外面,坐第二次的时候,他看到了,就把我带到了隔壁他家里。那之后……”

  她眼睛里蒙上了雾气,声音突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她不是不愿意放下他,是放不下。

  她对他的不止是男女之情,是近二十年的依赖,还有烙印在了骨子里的亲情。

  从他将离婚协议书递向她的那一刻,从她真正面对着即将彻底离开他的那一刻,她才清楚意识到她有多大的恐惧,多大的不安。

  靳衡眉间打了结,声音阴郁:“那就好好过下去,是刀架你脖子上了,还是杀人放火了,让你这样一副跟他要死要活的模样?”

  言慕眸子忽而黯然一沉,因为他话里的那个“杀人放火”,心蓦然刺痛了一下。

  她轻笑出声,俄而起身轻叹开口:“怎么这世上,偏偏要有那样好的男人呢?”

  怎么偏偏,就要让她遇上了,深陷了,再又必须一点点亲手推远呢?

  靳衡满心都是烦躁,起身按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有什么事情跟哥说,有的是人愿意替你扛着,明白吗?”

  她有些迟钝地抬眸与他对视,突然开口:“你觉得杜云谦怎么样?我如果跟他在一起,怎么样?”

  靳衡眸光狠狠一沉,厉声质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睡了啊,晚安。”她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径直上了楼。

  那份协议书就放在床头,过了明天,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结束了。

  这一夜,终究是格外难熬。

  也不过是天色刚亮,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并没有睡着,只恍惚地看着外面苍白的天色,有些迟缓地伸手接通了电话。

  那边是傅宸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出来上车,去办手续。”

  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应声:“我在靳衡这里,你……在这外面?”

  “嗯。”他语气里含着不耐,显然没兴趣要跟她多解释一句,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唇角溢起一抹苦涩,也不过是天刚亮,就这样着急了吗?

  也是,这些天着急的人一直是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不过是死心了,如她所愿。

  一时沉默,那边声音继续冰冷传过来:“你只有一次机会,给你十分钟。”

  “好。”她声音透着些嘶哑,终于出声回应。

  起身简单洗漱,面色和唇色都显得有些苍白,十分钟的时间,也不够让她再去化妆掩饰了。

  换了衣服径直出门,靳衡看向匆匆下楼的人,出声想叫住她:“急着去哪?今天周末,公司不上班。”

  没有回应,人已经极快地离开了别墅。

  跑车就停在外面,车门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拉开门没得选择地坐进了副驾驶。

  身边男人透着寒意的声音随即响起:“你迟到了七秒钟。”

  言慕身体微微一僵,默默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明明是还有两分钟的时间,但到底是没有出声。

  傅宸凉薄声线继续:“安全带。”

  她赶紧伸手,系上了安全带,没来得及缓口气,下一刻,脑子里顷刻一片空白。

  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失控般飞驰了出去,刚清扫过积雪的路面,格外湿滑。

  街道两旁,干枯的树干连成了一条线,在视野里飞速后退。

  她伸手死死抓住了车门,喉咙里都是“嗬嗬嗬”的喘息声,一种巨大的恐惧感顷刻袭上心头。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头眩晕到几欲炸裂开来。

  她声音里含着小心翼翼的商量,已经抖到听不真切:“慢……慢点可以吗?这样……危险。”

  充耳不闻,跑车依旧疾驰,那张脸黑沉如外面压抑灰白的天色。

  胃里有酸味直冲喉间,她终于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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