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她的那个年代,打死她也不会跟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说这种话,但是这个年代,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罗年年听了穆钰兰的话,有些震惊,更多的却是沉默。
从来没想过的一件事,便是严侍郎喜欢她!
好一会儿,罗年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有些语无伦次,“兰花姐,是真的么?我……我从来没想过,我不知道……我……”“别紧张,也别多想。”穆钰兰安抚性的拉过她的手,“我没有逼着你接受的意思,只是见你对严侍郎的印象还不错,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就算你不接受,我和你姐夫也不想放弃严侍郎这个人才,他身边的
糟心事,也是要解决的。”
罗年年似乎突然明白了,“兰花姐,你是说这次严侍郎的牢狱之灾,是你们故意的?都是假的对不对?”“对,粘着他的张姑娘,还有张家都不是好人,可是直接拆穿的话,张家还会反咬一口,如今通过刑部审问,最是公正,张家无话可说,最后再还严侍郎一个公道。”穆钰兰又提醒道,“不过这件事别让严家
知道,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如果严家知道这番话,严侍郎说不定会心寒。
至于穆钰兰和宇文珲的主要目的,是试探严侍郎和罗年年有没有可能,这个真相是绝对不能说的。
“我不会说的!”罗年年赶紧表态,在她来,这已经是朝廷大事了。
穆钰兰又问道,“那对于荷包,对于严侍郎,你怎么想?”
“我……”罗年年还是犹豫了下,最终道,“兰花姐,说实话,我对严侍郎的印象不坏,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也不排斥他,可是,我还是觉得别扭,我没想过是否喜欢他这个问题。”
“也不着急。”穆钰兰耐心的道,“你有的是时间想,但是这次严侍郎出狱,官职会升一升,他都二十多了,父皇会赐婚,那以后,你就没有再想的机会了。”
罗年年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十二三岁的姑娘,议亲算正常的,罗年年虽害羞,可还是很坦然的面对了。
喜欢严侍郎么?不确定。罗年年只觉得严侍郎这个人,很好。
这次严家出事,罗年年还担心来着,只是不敢打扰宇文珲,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便没有主动问。
而且在听到严侍郎欺君的时候,罗年年下意识的就想,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这样来,应该算是喜欢的吧?
而在这之前,严侍郎已经做三天罗壮的启蒙师傅,今天早上罗壮还问她,严侍郎为什么不来了,罗壮说严侍郎很好,对他这个一点底子都没有的弟子很是用心。
罗壮还说,每次严侍郎教他的时候,都会无意中问起她的情况……
罗年年的心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便得了穆钰兰和宇文珲的允许,带着人还有那个荷包,去牢里探视了。
只是还没出王府,罗年年就犹豫了,最终还是去找了穆钰兰,“兰花姐,你能陪我去么?”
事实就是,她有点不敢去,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去牢里,不然就太没良心了。
穆钰兰对于罗年年的邀请有点意外,可还是同意了,“当然没问题,你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裳。”
十二岁多,十三岁不到,到底还是个孩子。
有了穆钰兰的陪伴,罗年年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了底儿。到了刑部大牢的时候,狱卒半点不敢懈怠,“王妃,公主,牢房不干净,别脏了您二位的眼。”穆钰兰了四周的环境,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可今天她是陪罗年年来的,自然不会插手,正要让罗年年自
己随意,外面的狱卒进来道,“王妃,贤王殿下来了。”
说话间,宇文珲就已经到了,到穆钰兰和罗年年在,有点意外,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前,“怎么来了?”
“带年年来。”穆钰兰了眼宇文珲身后的人,“你们要来审严侍郎的案子?”
宇文珲向低头的罗年年,“倒是不着急,你们随意,我们等会儿。”顿了顿,宇文珲低头小声问道,“要不要审案?应该不会太残忍。”
如果穆钰兰和罗年年留下,那么用刑就简单一点。
穆钰兰琢磨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答应了,“好啊,我还没见过牢里审案呢。”又对罗年年道,“年年,你先去,一会儿咱们热闹。”
一众狱卒低头沉默,留在牢里热闹,换做别人谁敢说,就是想都不敢想。
偏偏他们还听到贤王说,“嗯,完之后一起回去。”
“兰花姐,那我先进去了。”
罗年年领着人,带上东西,穆钰兰来到她跟前,小声提醒道,“先去严侍郎的父母弟弟。”
“是,我知道了。”罗年年了然,明白了穆钰兰的意思,就是以后两人没有未来,也能让严家记着她的恩情。
于是,罗年年先是往女牢走去,没听见宇文珲穆钰兰说的话,“以前都没见你为了自己筹谋,对年年倒是用心。”
“这不一样,我比年年幸运得多。”穆钰兰跟着宇文珲往旁边休息的地方走去,“我一直有你相伴,一路走来都很顺利,年年不一样,我不想她走弯路。”
而内心忐忑的罗年年已经来到严母的牢房前,整体来还算干净,还是个单间,狱卒也算是照顾的。
“伯母……”
罗年年有点怯怯的,声音有点小,但还是被严母听见了,严母抬头过去,发现自己不认识,“你是?”“伯母,我是……严侍郎的朋友。”罗年年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公主,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侍女开口道,“严夫人,这是淑雅公主,今天特意来望你们,夫人放心,皇上英明,你们要相信皇上,会还你们个
公道的。”
“公主?”严母立刻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民妇见过公主。”淑雅公主,严母还是有所耳闻的,除了她幸运的机遇,主要还是听张姑娘偶尔嘀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