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害羞,但却是她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儿。
明显感觉到宇文珲的身子一顿,穆钰兰将头又低了低,他肯定听见了。
不过听见了又如何?以后两人成亲,自然是得要孩子的。
只一小会儿,头顶便传来低低的闷笑声,穆钰兰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她不就是突然有感而发么?至于笑话她么!?
略微恼羞成怒,穆钰兰就要推开他,宇文珲哪里肯放手?
微微用力,很容易就将人拉了回来,宇文珲清楚着呢,凭借她的力气,他还真制不住她,这半推半就的小情趣,感觉不赖。
随后,宇文珲便在她耳边轻声道,“孩子不急,你还是个孩子,太早有孩子,我不放心你这个大孩子,怎么办?”
一口一个孩子,说得穆钰兰红了脸,气得她哼道,“谁是孩子了?我……我长大了!”
在她心里,她自己已经二十多了,他二十,她比他大。
然而在宇文珲心里,他自己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而她不过是个才要满十四的小姑娘,怎就不是孩子?
“好好,长大了。”宇文珲见她有羞恼的趋势,便不再逗她,严肃的保证道,“我们的孩子,你来教他道理,我教他文武,如何?”
只是,他们的孩子,急不来,至少要等他掌控全局后再要,他要做一个好相公,好父亲,他要给他们安稳无忧的生活和未来。
他会将最衷心最稳妥的人给他们,在他们身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不安全因素。
重生这辈子,除了报仇,除了那个位置,他还有她,以后还有他们的孩子……
穆钰兰觉得这主意不错,下意识的要点头,还没点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我啥也不会?!”
他教孩子文武,她却只能教道理,合着她是文不成武不就,被嫌弃了!
宇文珲勾了勾唇角,心情甚好,“谁说的?谁敢说你什么都不会,我去教训他!”
“哼!不理你了,就会欺负我!”穆钰兰这回彻底推开他,下了炕,往穆老四屋子去了。
待穆钰兰的身影消失,宇文珲的笑也跟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冰霜,“何事?”
尽职的古忠闪身进来,递上一封密信,“长京的消息,另外,安元帅传了口信儿来,去年安二小姐的事儿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六皇子风寒未愈,请主子示下,六皇子的病何时痊愈才好。”“呵!”宇文珲轻笑出声,翻转着手里的密信,双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皇帝不是说六皇子抗敌受伤的么?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伤到什么程度,都有讲究,皇帝要六皇子做英雄,那就让他做到底!原话
传过去,安元帅是聪明人!”
“是!”古忠得了令,仍旧没走,又道,“主子,今年灾民并不见少,有传言说是主子的错才战事再起,民不聊生,请主子示下。”
“小伎俩罢了。”这点子诬陷,宇文珲还没放在眼里,“让下面的人打着贤王旗号布施灾民,将六皇子风寒非战伤宣传出去,也让长京清楚,本王还没死呢!”
“是!”
古忠闪身离去,宇文珲确定穆钰兰在穆老四屋子里,才打开那密信。
信上汇报的事儿有二,一个是朝堂风向转变,纷纷讨伐他这个贤王,背后指使是皇帝,皇帝要磨灭他所有功绩。
另一个是皇帝还没开始实施的计划,那就是让贤王死亡。
这一点,倒是和宇文珲刚才的吩咐相合,当外界都知道他这个贤王还没死,皇帝还如何给他立牌位?!
密信后头还写着一句话,“皇帝年节前七天祭祖,独自一人在庙堂内痛骂,隐约提到先帝的残忍,因不敢靠近,信息不全。”
皇帝痛骂先帝?有点意思!
宇文珲下了炕,将密信塞进炕坑里,着信燃尽才离开。
虎子的事儿,到底没让这个年节褪色,只是各家小心再小心,都拘着孩子不让其乱跑。
到了年节正日子这天,天还未亮的时候,村子里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双河村的习俗,年节这一天各家各户要在村子里走动走动,以示乡里乡亲和睦,来年互帮互助。
穆钰兰也是早早的起来,被宇文珲裹了厚厚的衣裳,方被允许出门。
昨儿虎子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村子,村民们见了穆钰兰和宇文珲,比以往多了几分敬重,尤其是对宇文珲,以前都当他是外人,现在才真正的是自己人。
“兰花,过来!”趁着人多闲聊,罗胡氏一把将穆钰兰给拉到一边去,警惕的了眼宇文珲,方问道,“兰花我问你,这阿珲来了咱们村子好长时间了,他家没说让他回去?”
穆钰兰心虚的了眼宇文珲,要知道以他的耳力,听他们说话轻而易举。
“三姨,你问这做啥?”穆钰兰同样小声道,“之前阿珲答应我和我爹,今年年节不回家的。”
私心想着,她不希望他回去,因为回去意味着他主子找他办事,说不定有啥危险呢。“哪有人过年节不回家的。”罗胡氏嘀咕着,又道,“年节的,不想惹你爹不快,倒是没和你爹说,我和你三姨夫商量着,既然你和阿珲的事儿定下来了,还是早些跟人家家里说,不然万一有变,你可咋办?
”
“放心吧,三姨,保准没事儿的。”穆钰兰心底苦笑,面上赔笑,“咱都好好过年节,等有了空,一定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
罗胡氏还想说什么,眼见宇文珲往这边走,只得住了嘴,改口道,“过年节就得热闹,不过天儿冷,兰花你身子不好,走走应个景儿,赶紧回去,省的你爹担心。”
“知道了,三姨!”
宇文珲低头着穆钰兰没有异色,牵着她就往回走,这都绕了村子一周了,也够了。等到家进了院子,总算清净了下来,宇文珲突然停下脚步,紧了紧穆钰兰的厚斗篷,低头在突然额头印下一吻,“你三姨说的在理,虽然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等一等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