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里传来的消息,王爷许是要进宫。”
穆钰兰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天都说过了,如果皇帝知道承王的所做所为,不可能平静的当不知道,总是要有点动静的。
余光到不远处陌生的身影,穆钰兰过去,“那是谁?”
“是卫竹姐姐……”
魏紫月还没介绍完,卫竹就自己走上前,“属下卫竹,拜见王妃!属下之前替王妃进宫的。”
“哦,原来就是你啊。”穆钰兰见其低着头,也不清面容,只得道,“你抬起头来,我。”
“是。”卫竹抬头,也没刻意避开视线,就这么与穆钰兰的视线撞上了。
穆钰兰心下一惊,面上却若无其事的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宫里险恶,你也好好歇一歇。”
“属下不辛苦,能伺候王妃,是属下的福气。”
穆钰兰被说的一愣,尴尬的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只这人,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穆钰兰让她去休息,卫竹也不走,就在不远处守着,穆钰兰想,或许她是宇文珲的心腹暗卫,她使唤不动吧。
外头说了好一会儿话,宇文珲才回来,见穆钰兰起来,来到她身边,“睡好了?饿不饿?”
“这会儿不饿。”穆钰兰道,“宫里有事你就去,不用管我,你早去早回。”
宇文珲向屋子内几人,“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
宇文珲又对穆钰兰道,“饿了自己吃饭,晚上若是我回来晚了,不必等我,听话。”
“我知道的,不等你。”穆钰兰其他人没往这边,捧着宇文珲的脸亲了一口,“快去快回。”
等宇文珲走了,穆钰兰下意识的了一眼卫竹的方向,然后道,“你们都出去吧,古华留下就可以了。”
自从默认了古玉容的身份,穆钰兰便没主动留她在身边,免得以后尴尬。
在暗卫中,古华的辈分足够高,这会儿再有她一句话,很快的,屋子内就只剩下穆钰兰和古华两个人了。
“王妃,刚才属下不在,是不是有什么事?”
穆钰兰拉着她坐下,“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是问问你,卫竹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旁的,她也不在意了,只到卫竹正面的时候,就惊了她一下,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卫竹的长相,和她还真有点神似。
虽然卫竹自称属下,但是那一言一行,竟有她三份神韵和味道。
本来怀孕的女人就爱胡思乱想,穆钰兰也不能免俗,一时之间就放在心上了。
要知道,她的第一个替身是古玉容,结果身份特殊,他日就会是凌国最尊贵的公主。
这会儿又来了个替身,还透着些古怪,穆钰兰总得弄明白了。
还有一点便是直觉,身为女人的直觉,着卫竹,穆钰兰整个人都有不好的感觉。
“卫竹?”古华想都没想就直说道,“卫竹是这次选出来作为您替身进宫的,王妃,她怎么了?”
“没什么。”穆钰兰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怪怪的,你没发现她和我有点像么?”
古华笑着道,“就是因为有这点子神韵,古忠才选了她。”
“你没觉得她有点故意的么?”穆钰兰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我的意思是,她在故意学我,因为一个人自然的言行,和故意做出来的言行,还是有区别的,我着她,就是古怪,你没觉得么?”
古华收了笑,很是严肃的怀疑道,“王妃,您怀疑卫竹反叛?”“也不是。”她是怀疑,或者说担心卫竹有了别的心思,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我不是怀疑你们这些人的衷心,可是不妨碍有旁的想法啊,你说卫竹是不是故意接近我?不然爷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放一个人
在我身边,你说对不对?”
“……”老觉得这会儿王妃说话怪怪的,古华还只能说她说的太有道理了,“您这么说,属下倒是发现了,这是事儿,属下让人去注意下,还是先让卫竹去别处,不能把她留在您身边。”
穆钰兰认真的点了好几下头,“先调走吧,也不是她不好,就是怪怪的。”
“噗嗤!”古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王妃,您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咱们意会就成,别说出来。”这要是说破了,她会觉得尴尬的。
还没影的事儿,她就敏感了,说出去不就是她善妒不大方不贤惠么?
穆钰兰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让古华哭笑不得,不过主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毕竟王妃因为旁的女人小醋,是在乎主子呢。
不过古华想的更多一些,一来,自家王妃从不会做没道理的事儿,也不会怀疑没边儿的事儿,既然王妃有了感觉,那卫竹一定是有问题的。
二来,万一卫竹真的是叛徒怎么办?
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总得查出个一二三来。
宇文珲进了宫,却没有在皇帝的宫殿找到人,反而碰见一群朝臣和其他兄弟跪了满地。
“这是,罚跪?”
听到宇文珲的声音,众人眼前一亮,却不敢说话,一旁守着的宫人来到宇文珲跟前,提醒道,“贤王殿下,皇上有旨,来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跪着,您?”
他一个宫人奴才,没胆量让宇文珲跪,但毕竟皇帝留了话,不说也不行。
宇文珲环顾四周,讽刺性的笑了,“大凌开国来,皇子没骨气,本王见过两次了!就是朝臣没骨气,今儿见着第二回了!”
这话一说出口,听得殿外跪着的众人心下一颤,一个个暗自咬牙,以为他们愿意么?可是不跪行么?
第一次没骨气是什么时候因为啥来着?对!是承王诡异的病了!皇帝就因此迁怒了所有人。
还记得那一次,皇帝还踹了贤王一脚,贤王当时就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那个时候,贤王也没骨气的跪了,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
现在的贤王,他们跪着贤王站着!
承王呢?跪在最前头,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管是朝臣还是皇子,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