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幻想……嫁给帅气的王子殿下吗?”琳只是打趣地说,却看见艾莉卡一脸被说中般的羞红。
“不会吧,真是这样?”
“细节不同啦!不是婚约,但是,的确是与一位王子的约定。”艾莉卡把在与镇长的对话都说给琳听。
“浅色头发的王子啊,我国的两位王子都是浅发。加上十五年的时间,那么很可能是年长的哥哥,半年前继位为国王的里奥波特陛下。”
“也有可能会是别国的王子。”
“这倒也是。”
“我并不是非找到那位王子不可,但是我坚决不能弄丢那枚胸针,这不仅是予对方王族财产的保管,也是对诺言的重视。王族是最重视诺言的。”
“啊,这样的话,艾莉卡,胸针是必须要取回了。”
琳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拍拍灰尘起身。她正准备接下来的攀爬工作的时候,从地面上传来了对她们喊话的声音:“喂!小姑娘!太危险了!快下来!”
琳喊话回去:“抱歉!大叔!我们要上去拿东西!马上就下来!”
“那个塔上面很危险!承重有问题!几乎不用啦!你们上去太危险!”
听了这话,琳准备叫艾莉卡放弃爬塔,可转头就看见,长裙的少女已经拴起裙角,开始爬上面的木质塔。
艾莉卡是铁定要自己上去了,琳立马明白了这一点,他迅速地对下面喊话的人说:“我们会上去!再危险都会的!所以请帮我们准备草垛!拜托了!”
她又吹响了鸣笛,名叫黑的白隼下落靠近,她做了一个手势,白隼就迅速飞离至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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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造成了小规模的骚乱,虽然琳从一开始就估计到了,但是艾莉卡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预期。在她颤颤巍巍爬在木质老化的桁架上的时候,附近的工头移动了两个辅助塔,并且保证她们所在的塔顶留有一副钳扣套索。塔底来了几辆草垛车。有工人爬上了石塔的平台,却因为木塔不能继续承重而放弃了上榙,只在平台上做些应急准备。
艾莉卡不知道那么详细的事情,她的全部精力在爬塔上,地面上人群聚集起来后嘈杂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艾莉卡才开始后怕,心跳突然间加快,手开始发抖起来。
腐朽的木头嘎吱嘎吱响,碎屑随着灰尘掉落。一个不小心,某个地方钉子脱落,艾莉卡一只脚就踩空了。
“啊!”手上传来热辣辣的疼痛感,艾莉卡很快就恢复了平衡。她隐约听见下面传来同样的惊呼声,在很下很下面。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视线包围了,虽然不是羞耻的事情,但是还是给她带来了压力。向上攀爬变得非常困难,即便看着面前的木头支架,艾莉卡也不知道该怎样下脚。
“我在你的下面,艾莉卡。不要回头,不要想下来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爬上去!”
“琳……”还好还好,琳在我身边,她在支撑着我,所以我并不是一个人在与恐惧战斗。艾莉卡这样想,想要哭着下去的念头就减弱了许多,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给琳带来了很多麻烦,那么至少,要让一直以来的坚持没有白费。
艾莉卡重新找到落脚点,慢慢地爬了上去。
桁架的高处给钳扣篮子留足了空间,艾莉卡在琳的指挥下把篮子卸下来。
“就在那里,先不要动。”琳这样说完,就以艾莉卡无法想象的速度轻快地与她爬了平齐。少女们面对着面,她喘着气,让艾莉卡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少女绑着的头巾有些松动,鬓角满是汗水,没有空闲的手,眨眼的时候,汗珠子在长长的睫毛上煽动了一下。
“最后我去帮你拿,你抓在这里不要动。”琳这样说。
“不行,我都爬到这里了,不想半途而废。”
琳回应她的是轻轻的笑声,身体带着腐朽的木制结构也微微地抖动起来,让艾莉卡有些害怕。
“如果再见到那个小丑,绝对不要放过他!”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说笑啦!琳,我上去了。”
“那个给你胸针的王子我也想揍他呢。”
“哎,那可不行!”艾莉卡立马表示异议,结果在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又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殴打王室成员会被抓起来的!还有琳你为啥要揍他啊?”
像是收到了理想了回应,琳一脸轻松。“因为让你现在遭到危险啊。”琳这样说着,开始向桁架顶上最后两层进发。那是木制腐朽最严重的地方,琳索性开始拆解。
艾莉卡被灰尘和木屑迷了眼,她抬不起头,只听见什么东西落入篮子的声音,那应该是鸽子。
“好了,现在一只手抓着桁架,一只手给我。”琳这样说。
艾莉卡看见她已经站在剩余桁架的中心,钳扣的套锁从左手一直拴到腰部,右手伸向她。那只卸下的篮子以很微妙的角度被架在某个横木上。
艾莉卡伸出手,握住那只右手。那是比她想象得还要大的力量,稳重坚实。
“把篮子拎起来……”
艾莉卡把重心倚靠到琳的身上,伸过去的手转而拉住琳腰部的绳索,另一只手去勾篮子。
鸽子受了伤,仰躺在篮子里动弹不得,而那枚蓝宝石的胸针,完好无损地绑在它的脚上。谢天谢地,鸽子在落下的时候的为宝石做了缓冲。艾莉卡确信胸针没有问题以后,用胳膊跨过篮子,两只手还过琳的腰,环抱着抓着上面的绳索。
好细的腰,没有一丝赘肉。手下的触感让艾莉卡有些分心,而在她耳边响起的木头崩落的噼啪声不得不让她又一次被恐惧侵袭。
“要走了,艾莉卡!”琳这一声是喊出来的,并不只是对艾莉卡说的,她们的脚下聚集了不少人,吵闹喧嚣中,有人准备好了琳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