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狡玉原来是歌丘的妹妹,如此说来斗花也是喽,怕怕自然不用说。
歌丘、狡玉、斗花、怕怕,前后偶遇的四个女孩居然是一家人,卢令令不由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狡玉也是一样的意外,搂着歌丘说,“姐姐,神神秘秘地搞了半天,原来是他呀。”
“你们以前见过?”
“在学校,接斗花的时候遇见过一回。”
歌丘对卢令令说,语气颇显无奈,“我妹妹在家里死缠着问我跟谁在‘约会’,没有办法,把她带过来了。”
“你们约会多久了?”
“没有啦,我在对他特训。”
“人赃俱获了,还想隐瞒!”
“才不是呢!”
姐妹二人笑嘻嘻地打闹一阵,看来关系蛮好的。
歌丘说,狐仙特攻队正是她们四姐妹,成立至今已经有三年了,她一本正经说这些的时候,狡玉在旁边叽叽喳喳地插话。
狡玉今天来,纯粹是好奇心驱使,见一面就走,见时间不早,她挎上小包,“姐姐,我先走了哦。”
“又去哪玩?”
“少管我!拜拜。”
狡玉走后,歌丘叹息一声,大概这个妹妹也挺不省心的,“我们开始特训吧!”
“好!”
两人来到顶楼,继续特训,乌木比普通木材要坚实许多,据说上等乌木扔进水里甚至会沉下去,起初几天进度很慢,训练往往就是这样,一段迂回不前之后,突然间就醍醐灌顶地顿悟了,今天的训练特别顺利,一拳一个洞,卢令令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发力的诀窍,只不过手也累得不行。
歌丘满意地点头,“不错,第二阶段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过先不着急,第三阶段之前,我们加一点特训。”
“好!”卢令令踌躇满志地回答。
歌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从里面丁零当啷倒出一把洋钉,见卢令令一脸茫然,她拿起一根,按在乌木板上,轻轻一摁,钉子整个没了进去。
卢令令惊愕地张了张嘴,这是何等神力!
“我们今天练指力。”歌丘说,“很简单,把洋钉按进木板就行,发力的诀窍和拳法是一样的。”
“可……这个看上去很难哎。”
“师父经常跟我说,‘要学惊人技,需下苦功夫’。”
“好吧,我试试。”
卢令令揎拳撸袖,左手抓起一根洋钉对准木板,右手大拇指按在上面,“喝呀”一声使用朝里面按,洋钉却丝毫没动,手指差点没断掉。
“疼疼疼疼!”
“再来。”
又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歌丘说,“再来。”
反复再三,屡试屡败,卢令令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抗议说,“我的力气不如你,这种事怎么办得到!”
“这和力气没有绝对的关系。”
“我不信!”
“不信?我们来角力。”
为了公平起见,歌丘让他把沙袋先取下来,两人手握着手,脚抵着脚,朝反方向拉,他以为歌丘力量惊人,岂料两人角力竟然打了个平手。
“你真的没让我?”卢令令不相信。
“没有。”歌丘伸出手,“我换一种方式,再来一次。”
“好。”
两人双手交握,歌丘喊了一声“开始”,一股怪力瞬间经由胳膊传递到全身,卢令令被拽到地上,哎呀,力气好大,胳膊差点……等等,他发现右臂松沉无力,好像真的脱臼了。
“你怎么力气一下子变大了?”卢令令错愕道。
“单手的力量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我运用了全身的力气,以我全身敌你单手,你自然会输,这和出拳是一个道理。”
说着,歌丘抓住他脱臼的右臂,一推一送,伴随一阵剧痛,胳膊接了回去,筋骨复位后,瞬间感觉爽得不得了。
歌丘鼓励道,“别气馁,再试试。”
“嗯!”
然而这一晚上丝毫没有进展,卢令令很是沮丧。
歌丘安慰他说这种训练是急不来的,慢慢摸索。
以前他从武侠小说上看过练习一指禅的办法,每天以内功心法运气,接着双手倒立,运气半小时倒立半个小时,练一个月;然后五指倒立,每天半个小时,练一个月;然后四指倒立……以此类推,持之以恒地练到第六个月,便可以用一指倒立。
他在电视上看过少林寺高僧施展一指禅,怪吓人的,手指弯得好像要断了似的,唯有达到那等功力才能把一根洋钉按进木板。
总而言之指法这东西,确实是挺难练习的。
陪着卢令令练习到晚上十一点,歌丘说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卢令令立即大献殷勤,“我送送你。”
“不用了。”
“附近开了一家冰店哎,我今天去了一趟,那个布丁冰淇淋怪好吃的,强烈推荐!”
“真的?”歌丘微笑,“那好吧,就吃一支冰淇淋好了。”
陪歌丘晃荡到十二点,卢令令回来睡觉,他的屋子还在装修中,这两天还是跟冉黎住一起,敲了几下,门开了,一个青面怪物站在门里面。
“吓!什么东西!”
“是我!”冉黎的声音。
“脸上涂的翔吗?”
“你的嘴怎么这么‘甜’呢?”冉黎伸手把他的脸扯得老长,“老娘抹的是刹景给我带的珍稀海底泥,面膜好不好!”
“好端端的涂什么面膜嘛。”卢令令嘀嘀咕咕地进门,“黎姐,我觉得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老,又成熟又妩媚,至少还能风流三百年。”
“保养这种事还是不能松懈的,尤其是女人……哟,瞧你一脸幸福的样子,今晚和歌小姐相处很挺愉快。”
“嘿嘿!”卢令令四下踅摸,好像在找东西。
“在找什么?”
“有洋钉吗?”
冉黎隔空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有很多。”
“有木板吗?”
“你到隔壁房间,装修应该还剩下一些边角料。”
“行!”卢令令抓上一大把钉子揣进口袋,“我今天在酒吧里凑和一夜,不用给我留门了。”
“喂!”冉黎冲他消失在门里的背影喊,“你小子又抽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