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很喜欢却保持着距离,怕被伤害就伪装出高冷的表情,以为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接近你,直到有天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
这天上午闲来无事,卢令令坐在自己的“新家”里,听着歌,打着游戏,喝着饮料,生活乐无边,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冉黎。
她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出来,卢令令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一边嚷着疼一边问怎么了。
“怎么了?小王跟我反映,你这两天阔气得不得了啊!”
“没有啦,就是请大家吃了几顿饭。”
前几天卢令令领了工资,酒吧里发工资的方式很奇特,“大内总管”将一个个信封交到他们手里,不许当面点,其用意大概是杜绝大家相互攀比。
当然伙计们私下里还是会比较一下,这个月谁拿的多,谁拿的少,谁被扣了全勤,谁小嘴甜又被老大打赏了。
当他们发现才来一个月的卢令令拿了最高的工资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本人却是后知后觉,卢令令的工资包括三千块底薪,五千块酒水提成,一千块加班费,三千块绩效奖金,以及非常神秘的一笔中国A组津贴,刨去保险金和装修房子的一笔钱(分期付),还有三万块之多。
大家对此眼红不已,想自己进秋帮以来,含辛茹苦这些年,也就拿不到两万块,于是嚷着要卢令令请客。
卢令令很豪迈地带大家去附近最好的饭店海吃一顿,之后架不住伙计们的“盛情”,连请了好几次客,没几天工资已经挥霍掉一半。
此前不久卢令令每月还只有一千五的生活费,剩下的钱也有过去的十倍之多,在他看来完全够花了,所以毫不心疼。
“你啊你!”
冉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的手下她清楚,都不是省油的灯,卢令令毕竟太单纯,处事经验不足。
“请吃个饭又没什么。”卢令令辩解道。
“拜托,钱是你自己挣来的,意思一下请大家吃顿夜宵倒没什么,哪有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他们表面上跟你热热闹闹打成一片,实际上又安的什么心眼呢,第一次答应了,第二次呢,你还好意思拒绝吗,为人处事,要有分寸,也要有原则。”
“我懂了!”卢令令点头。
冉黎叹息一声,这种事情是灯下黑,管不了的,如果拿到明面上说,又显得她太袒护卢令令,于是说,“你把工资交到我手上,随用随取,以后也这样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卢令令抗议。
“在我这位四百岁的前辈面前,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居然还一脸自豪的样子。”卢令令嘀咕一声。
“小子,你说什么?”冉黎扯住他的耳朵。
“疼疼疼,快放手,不敢啦!”
“小混蛋!”
冉黎幽幽叹息,歌丘也有这种大手大脚的毛病,一高兴就赏这个赏那个,如果不是她每每诤谏,秋帮的产业早给她败光了,想自己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个担风袖月自在逍遥,怎么最后沦落到当老妈子的命呢。
“没收”走卢令令的工资,冉黎说今天要出门办事,很晚才会回来,让他盯着点吧台,卢令令满口答应。
冉黎特意叮嘱了一声,上午有人来取东西,把她屋里那盒没开封的珍稀海底藻泥交给来者。
卢令令上了一会儿网,换上制服来到酒吧里。
吧台前坐着一个少女,背影十分妩媚。
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额角自然地垂下两绺头发,一直垂到颈部,她的头上别着一副墨镜,身上是一件上白下黑的连衣短裙,隐隐绽露的锁骨十分迷人,脚上穿着一双系带高跟凉鞋,形状完美勾勒出优雅曲线的细白长腿,令人砰然心动。
他来到吧台后面,想一睹美女的正脸,这时女孩转过脸,居然是狡玉。虽然之前见过两次,但再次见到,卢令令的小心脏还是不经意地颤动一下,尤其是酒吧里只有他和她。
狡玉笑着打了声招呼,“哟,好久不见。”
“是你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是来取东西的。”
“取东西?哦,你稍等一下!”
卢令令跑进冉黎屋里取出那瓶海藻泥交给她,狡玉说了声“谢谢”,环顾四周,“黎姐不在啊,帮我拿瓶饮料吧。”
“喝饮料多low,我给你调杯鸡尾酒。”
“你会啊?”
“哈,小瞧人!”
飞快地调出一杯“自由古巴”,推到狡玉面前。
她尝了一口,大加赞许,“不错哦,跟黎姐有的一比。”
“不是跟你吹啊,酒单上面的酒随便点,闭着眼睛就能调出来!”稍被夸奖,爱得瑟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是吗?小帅哥,给我来一个‘法式接吻’好不好?”
“纳尼!?”
他才想起是一种酒的名字,平时少有人点,大概是名字太那个了。
“不会调?那就换一杯‘情动’好了……这么简单也不会,来一份‘红色激情’吧……切,一听就是吹牛嘛!”
“你爱喝的酒怎么都这么ying荡呢?”卢令令抹了把汗。
“因为我本性就很ying荡啊!”狡玉调皮地眨着眼。
卢令令羞得脸颊通红,狡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喃喃道,“真不明白姐姐到底看中你哪一点了?喂,你跟姐姐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啊,就是在一起训练。”
“有没有接吻?”
“没有!”
“拉手呢?”
卢令令摇头。
“哈,你该不会是从来没亲过女孩子吧。”狡玉朝四周看了一眼,酒吧里没有人,她托着腮,坏笑着说,“喂,想不想亲我一下?”
“你说什么!!!”
“人家可是认真的,作为妹妹,我很有必要给姐姐未来的男朋友启下蒙。”
狡玉把脸凑得很近,红润欲滴的朱唇吐出诱人的气息,呼扇的长睫毛几乎能感觉到风,面对这勾魂摄魄的挑逗,卢令令的手脚颤抖不止,喉咙阵阵发干。
“我、我、我还有点事,拜拜!”
他仓皇逃离现场,狡玉用手指默默地倒数着,当第五根手指弯下的时候,卢令令果然回来了,她坏笑一下,世上的男人都一样,哪个能逃过她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