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话说城外魏国大军帅旗下,司马懿正和军中将领在商议军情,不断有斥候来报,形势对魏军愈发不利。
“报,城内有石墙大阵,阵内突然起迷雾,大部士卒己有呕吐不适情况,并迷失其间。”
“东门城内司马小将军,已…失去…联系。”
“报,方平方将军报,方将军北城已败,在城外留守的一千兵马接应下,城内兵马仅退出三百残兵。本次战斗,本部三千五百人,战死、失踪二千二百余,校尉战死七成。本部失去战斗力。”
“报,周明瑞周将军报,周将军南城已败,从城内退出六百人。本次战斗,本部三千兵马,伤亡一千四百人,校尉战死五成。本部失去战斗力。”
“报,陈歌陈将军报,战斗失利,已退出西城门。本次战斗,本部三千三百兵马,伤亡八百人,校尉战死三成。本部犹可再次战斗。”
司马懿满脸铁青,一阵抽搐,道:“怎么就败了?不是叫小心搜索前进吗?”
心下更是伤心欲绝,师儿陷在里面了,本来看到三门无人,仅东门外有几十兵卒,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想叫师儿领军,混些功劳,想不到害了他。
这时东门陆续有零散败军,逃了出来,一个个衣裳染血,垂头丧气。
司马懿抬头望了望天空周围,太阳已在中间些许偏东方向,已近日中,无云无风,身后的旗帜也有气无力的垂在旗杆上,仿佛如同主帅的心情。
打了败仗,司马懿虽然心如乱麻,却是知道军队不能乱,面上一定要平静,遂叫过传令兵,下令道:“通知方、周、陈三将军,转进东门外休整,各门外留一屯骑兵监视。”
“喏!”随即有三骑往西、南、北门奔驰而去。
司马懿知道,这仗不能再打了,至少,两天内没法再打,在后军到来之前。刚才一半精锐悍卒没有攻下,再试一次,同样啃不下来,心下有了撤退的打算。
心里有了暂时退军的考虑,但儿子不能不救。派出念信的那位壮士,被雷劈了,连人带马被俘获而去,不知道我那封信还在不在?!
那就派几个军士作为信使,到西城门下喊喊话吧,把那诸葛村夫喊出来,问问情况,我那师儿还在不在。
……
城内蜀军,各处正在打扫战场,时儿有一阵欢呼声,不时捉到一个个有气无力的俘虏。
此战蜀军胜得颇为容易,自身伤亡不大。战斗一开始,魏军士兵就中招了,在阵内满头大汗,四处乱窜,接着,身体出现问题,吸进毛毛,喉痒干呕,直到浑身无力,十成战力变成了三成。
在阵内,蜀国士兵有暗门,还有箭楼上旗帜指挥,统一作战。而魏军士兵,各自为战,不是被俘活捉,就是中了弩箭伤亡,连发的诸葛神弩,更在这种小规模遭遇战中,大发神威。
箭楼一层房内,诸葛亮俯身正在探望包子美,嘘寒问暖。说起天打雷劈的异象,不胜唏嘘惋惜。
他慢慢把自己和魏军将士,通过聊天打听到的魏军情况,一五一十告之。说及自己在魏军士卒中,还得了一个“包子”的外号,不禁有些得意。
诸葛亮听了眼前一亮道:“包子,对,包子,名符其实。子美你的勇气和机智,足认与之比肩。”
杨仪也在旁边,不甘心寂寞,也发言,说:
“丞相,告诉您,议,第一次见到子美,就呼之为‘包子’,想不到,一语成谶。”
说完,呵呵直乐。
这时,有人递上一封木简,是包子美身上掉了下来的,司马懿的书信。
他细声请求道:“丞相,念一念,我还好奇着。是司马懿给您的书信。”
“好的。”诸葛亮点点头,答应道:“亮,正想看看,仲达这个旧友,写了些什么。”
原来,诸葛亮少年时,在老师水镜先生司马徽处启蒙,司马懿是老师的亲戚,两人见过几次面,并成为普通的小朋友,直到启蒙后分开,一直没有联系。
最后离开时,还听闻其它学子私下传讲,司马懿偷了老师一本奇书《八阵图》。这本奇书,老师不是道别时送给了他吗?!
而且在夷陵撤军时,他摆了八阵图出来,诱捕到陆逊那小子,本要杀了。不是岳丈劝告提醒,说优仲兄还在江东,留人好相见。只好假托岳丈之名,把人放了。
想不到,司马懿,少时的这个故人,再见面时,已是敌人。
诸葛亮展开书信,读道:
“诸葛爸爸,少时相识,并为旧友,今日相遇,已是兵临城下。世事无常,竟然如斯。旧情叙毕,而今开骂。
你个南阳村夫,遇见个卖草席的,信了他的邪,为他打生打死,还取个“卧蛇”的外号,当我“冢虎”不发威,当是病猫乎?
懿今提兵八十万,誓取尔狗头耳!”
诸葛亮念毕,见包子美已昏睡过去,也不为意,笑哈哈地与杨仪讨论起这封书信来。
杨仪鄙视道:“那司马不过是冢中枯骨,现今其子已擒,看其还有何能耐?!”
诸葛亮也道:“撤军时,亮吩咐子龙来接应,算了路程,想必就在一、二日内。”
杨仪回道:“司马的步军应该赶不上子龙。”
诸葛亮道:“今敌我两军,各有所持,就看谁的接应快了。”
这时有小军来报:“城下敌军退后百米,三门外敌军全部聚集东门,有几个敌人未带武器,似乎是使者,走到了城下,高呼要见丞相。”
诸葛亮摇了摇羽毛扇,说道:“这是要退兵讲和?且上城楼观看。”
不一刻,上了东门城楼,自有亲兵护卫左右,一看城下,只有几个无武器的魏军小兵反复大喊:“要见诸葛”。
见魏军其余兵马全在五百步外,想了一下,吩咐道:“设案,焚香,摆琴。”
……
后人杜甫写了一首诗,说诸葛亮是: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
后世《帝本纪*蜀史》记载,时孔明,街亭败,困西城,仙人助,得密传,摆奇阵,反击魏,如破竹,小司马,活擒之,得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