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中:……来福是什么鬼?
冯远揉了揉额头,真是头疼,“爸妈不在吗?不是说不要让你单独出去遛它吗?”
“今天周五,你不是要回来嘛,爸妈出门买菜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来福一直趴在门上看着我,那我看它那么可怜,就想出去遛遛它,结果一不小心,它就趁我不注意,自己偷偷地溜了,这条坏狗,看我逮到它,就把它的皮扒了,炖狗肉火锅吃。”
冯远连忙道:“行了行了,你先别逮它了,等我回去,我马上就到了。”
虽然冯远惦记狗肉火锅已久,但一想起自家妹子那脆弱的小心脏,就不免心里直抽抽。
挂了电话,冯远冲卢中说道:“你住在哪?”
“啊?新海公寓。”
“离这里不远,先送你回去吧,车子一会我开回家。”
“噢。”卢中不再多问,只是将车子开上了另一条回家的路。
很快就到了新海公寓,和卢中道别后,冯远就将车子开回了北郊的家。
好在,冯龙与冯一曼已经回去了,来福那条蠢狗,也被冯龙给逮了回去。
这会正被冯远掐着脖子,按在墙角的地上教训呢!冯茹在一旁围观,这已经是他们这几年的常态了。
冯远一手将哈士奇来福按在地上,一手指着它的狗头,“说,你知不知道错了,还跑不跑了?”
“汪,汪汪。”
“哎呀!你还敢顶嘴,下周一周不许吃肉。”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还顶嘴。”冯远突然邪恶的笑了两声,“再顶嘴,再不听话,再乱跑,小心我把你的小丁丁切了,让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汪~呜~”
来福终是臣服在了冯远的淫威之下,乖巧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哼,蠢狗,还想和我斗!
冯茹在旁边低笑道:“哥,你现在的样子和来福好像。”
“臭丫头,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
“嘿嘿,就是像嘛!当初接来福回家,就是因为它跟你迷一样的神似。”
冯茹说完后就走去厨房帮冯一曼端菜了,留下了凌乱的冯远蹲在地上和一只蠢狗四目相对。
更要命的是那蠢狗还疑似讨好的舔了冯远几下,冯远顿时觉得冯茹说的当真没错,自己真是太蠢了,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冯茹养它?只奈何为时已晚,无法后悔了。
“小远,快来吃饭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冯一曼张罗着叫冯远吃饭。
“来了,来了。”
“哇,有我最喜欢吃的油爆虾啊!”说着,冯远就要上手抓着吃了。
‘啪’,被冯茹一筷子敲到了手背上,“脏不脏,去洗手。”
冯远撇了撇嘴,“这么凶,连你哥都打,以后看谁敢要你,嫁不出去喽!”
“那我就不嫁,永远陪着爸爸妈妈。”
嘴上说着嫌弃,冯远还是听话的去洗手了,很巧的碰到了被冯一曼赶去洗手的冯龙。
父子俩打了招呼,彼此心照不宣,女人,就是麻烦。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晚餐开始了,因为冯远每周末会回来,加之冯茹上了高中,需要的营养较多,每到周末,冯一曼休假的时候,就会变着法子给兄妹二人做些大补的吃食。
所以说,要不是因为市局离家太远,上班不方便,冯远才不愿意搬去外面住呢!
一片风卷残云后,饭桌上的大餐所剩无几,冯一曼非常开心,这是对她厨艺最大的肯定。
吃完饭,冯茹帮着冯一曼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冯远本想也帮着收拾,却被冯龙喊走了,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品茶论道,谈天说地。
冯龙道:“最近工作上怎么样?”
“好着呢。”想了想,冯远又加了句,“昨天夜里,出了一起案子。”
见冯龙很有兴趣的样子,冯远便将案件详情大致的说了说。
“爸,你如何看待女鬼一事?”
“我从警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装神弄
鬼的案子,最后查来查去,也不过是凶手在故弄玄虚,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冯龙喝了口茶道:“不过,这件案子的凶手,似乎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真不怕暴露身份吗?”
冯远摇了摇头,“凶手想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这样才能让众人相信是沈沛回来了,他既然能这样做,就说明已经想好了退路。”
“现在,我正在从程新还有沈沛两名受害者的身上查起,查到最后,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冯龙心想,儿子真是长大了,分析起案件来头头是道,看来他当初的选择果真没错。
冯龙欣慰的点点头,“看你一说起案子就娓娓道来,分析的也甚有道理,这样我就放心的,也不妄当初我放手让你去上警校了。”
“只是……”
唉!冯龙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未说出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冯远:“爸,你放心,我当初说不后悔,现在依旧不后悔。”
冯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心了,毕竟孩子已经大了,他们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做父母的,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支持他,爱他,鼓励他。
“你说说你,孩子好不容易才回家一次,你每次就拉着他说工作上的事情,累不累呀?这有什么说的?”
冯一曼从厨房出来,一听见父子两又在谈论案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还让不让孩子休息了。
冯远适时的闭嘴了,他还是不要主动在母上大人跟前找死了,这种事,老爸一个人就可以的,毕竟他都习惯了。
果然,冯龙一边解释,一遍被冯一曼唠叨个不停,冯远和冯茹看着电视,不时的低头交谈两句,一家人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度过了又一个星期五。
晚上,冯远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忽然,他又坐了起来,下午挖出来的那个木盒还没打开,这会就放在他的书桌上,印着月光,发散出幽深的色彩,像是在吸引着冯远打开盖子一窥。
冯远盯着它良久,终是掀起被子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