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医院都有人来监视自己,阮小溪也是佩服宋舟鸿的谨慎了。
她看到这些监护自己的人就觉得心烦,刚刚想闭上眼睛,就瞥到门口那双专注的眼睛。
阮小溪下意识望过去
乔弈森和阮小溪正对上彼此的视线。
乔弈森看着阮小溪,她瘦了很多原本就小巧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更加单薄宋舟鸿没有好好对她么
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医院
阮小溪心里可就没有那么多疑问了,她看到乔弈森的瞬间就想要起身,她想追过去告诉他一切。
可久日未曾经进食,阮小溪的伤在舌头上,这种地方的伤口可不一般,很多咬舌的人都不是被流血而死,多半是疼死的,此时阮小溪身上还有着未消退的麻醉剂,就算是她想做什么,也只能愣愣的躺在床上。
乔弈森看着阮小溪又想起那天晚上阮点点生命垂危,可他却在和别的男人欢好的事情。乔弈森心头忽的涌出一股怒气,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真想冲进门去,告诉她就在她放浪不堪的时候,自己的孩子正在遭受怎么样的痛苦。
阮小溪看着乔弈森,无法动弹的现实让她几近崩溃,她拼劲全力试图开口,却只感觉到整张脸都是麻木。
阮小溪看着乔弈森的眼神越来越愤怒,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现在清醒之后,就想起那天晚上,乔弈森似乎是曾经打过来电话,那时候
宋舟鸿似乎还把手机话筒拿近,是不是她那时候发出了什么不好的声音
阮小溪眼神里带了求助和绝望看向乔弈森,她很久没有再见乔弈森,她想念他,尤其是在多多少少猜测到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她非常后悔没有听乔弈森的解释就把他拒之门外。
乔弈森有些疑惑,为什么在他看来,阮小溪的眼神夹杂了求救
是他看不清楚么
阮小溪不是应该在宋家过得衣食无忧,乐不思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是在向我求助么
乔弈森忍不住想要推开房门,问问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威慑呢庙会这么虚弱会这么无助
可乔弈森还没有动作,屋内的人也发现了门外的那双眼睛。
铁秩是在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男人是乔弈森,他心下开始有了算计,跟着宋舟鸿久了的人,怎么可能没学会他的两面三刀
铁秩走到门口,他直接打开了房门,乔弈森是一个人来的,打开房门之后他才看到屋子里有不止一个人在,四五个保镖成群结队的站在屋子深处,俨然一副森严的样子。
铁秩开口:“乔总,不知道您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么”
乔弈森刚刚的视线全放在阮小溪身上,一点也没注意到旁边竟然有这么多的保镖。
宋舟鸿看着阮小溪躺在床上,冷冷的开口:“怎么阮小溪现在名义上还是我的妻子,就算长久分居,我也有看望的权利吧”
铁秩弯了个身,略带歉意的开口:“可是阮小姐现在身体不适”
“不适”乔弈森看着铁秩,满脸怒意:“她怎么个身体不适以前她在乔家身体可是好得很,怎么你们宋总照顾不好她么”
“这倒不是只是”铁秩支支吾吾的开口:“这怎么说呢这也不是外人能够控制的”
宋舟鸿:“你说说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个外人不能控制”
铁秩满脸堆笑:“阮小姐怀孕了最近身体非常不好吃什么都会吐什么出来您看这”
“这不,前几天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差一点就小产了这不才来这里好好看看么”
“”
阮小溪没想到铁秩竟然能胡乱编出这种事情来,她眼睛死死瞪着铁秩,她想要反驳却因为身体的麻醉剂还未失效,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乔弈森愣愣的看着阮小溪,似乎是想等她一个回答,可阮小溪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乔弈森踉跄了一步,他看着阮小溪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悲愤和绝望。
铁秩就像看到现在的场景,他呵呵一笑:“乔总,您看阮小姐已经有了我们家大人的孩子,您这离婚协议书是不是什么时候也能签下来”
宋舟鸿手指微微颤抖,他看着阮小溪,一双漆黑的眼睛就像是个绝望的黑潭,把阮小溪整个人都吞噬。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阮小溪想要告诉乔弈森,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都在骗你!我从未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肮脏的关系,更没有想和你离婚。
乔弈森头开始阵阵发痛,他最后深深看了阮小溪一眼:“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和她离婚的,只要我一天不同意!宋舟鸿就休想得逞!”
说完这话乔弈森就离开了,他没有信心再去想把阮小溪带走,刚刚在房门打开的时候,乔弈森还在想,如果阮小溪开口,只要她能开口,无论如何他也会把她带走。
现在却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况
乔弈森心脏阵阵发痛,小溪现在为了宋舟鸿要和他离婚么
她爱上宋舟鸿了么怪不得她会一点也不在乎点点的生死,有了新的爱人,以前的男人,以前的孩子不就都可以随便舍弃了么
乔弈森嘶哑的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阮点点病房门口的,他看着里面虚弱的孩子,忽然又想起阮小溪身边的女儿,难免担心。
开始他觉得女儿是阮小溪十月怀胎生养下来的,阮小溪怎么也不会对女儿不利,可现在看来,她连点点都可以不管不顾,那女儿现在岂不是更加危险
宋舟鸿赶来的时候,铁秩就告诉了他刚刚乔弈森来过的事。
宋舟鸿挑挑眉:“你怎么说的”
铁秩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和宋舟鸿说了一遍,宋舟鸿听罢笑的开怀,他拍拍铁秩的肩膀:“做得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