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学子比较多,有些驻足下来,在一旁小声交头接耳。
亦有家庭殷实的学子,被家里的马车送来,走的便是一旁的道路,可以说这宽敞的道路可以并行四辆马车。
但,此时这辆奢华马车,那名赶马车的小厮,穿着要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可见这辆马车的主人身份比较尊贵。
毕竟赶马车的虽然是下人,但走在外面那是代表府邸的脸面。
鹤鸣和尚的话让马车上来的少年极其不爽,那少年说道:“放肆!我黄庭的马车爱走哪儿就走哪儿,哪里轮到你一个假和尚来说三道四!”
此时一旁听后立即议论纷纷。
“原来他就是黄庭。”
“完了,这假和尚要倒霉。”
“黄庭是谁?”
“你竟然不知道黄庭?”有人惊诧,随即解释道:“这黄庭可是世家,可不是我们学府有些门庭可比的,据说其父宣义郎,是朝堂命官。”
周围的议论彼此起伏,都被张南芩同秦若安停在耳朵里,两兄弟此时忽然对视了眼,嘴角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笑意。
听到一旁四周的人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之事,黄庭脸上还洋溢笑容,自鸣得意。
见到这副表情,张南芩轻声喃着:“蠢货。”
秦若安却是说道:“宣义郎虽然从七品下阶官职,但也是朝堂命官,虽然虚职,可是在百姓眼里,官就是官,总能压死人。”
这句话说的淡然,但旁人并不知道他们见过的存在,到底有多高。
人,唯有见证过更高的层次,经历更深的刺痛,再次经历浅层次的,总能平静如水。
此时黄庭见到彼此起伏的声音,很得意自身的身份,并且同车的还有女子掀起帘子,有人都在惊呼。
毕竟,这同车的几位女子长相都不差,亦有可能是某些人心中的情人。
鹤鸣和尚听到黄庭自报家门,也听见旁人的议论,他说道:“在佛家人眼中,人人平等,小僧听施主的话,感觉你们黄家胜似皇家,这公子名字的庭更胜天道天庭。”
此话一出,旁人倒吸一口气。
即便北郡如今百姓自由,诸侯、世家、门庭支撑,可是皇家依旧是高高在上,不可被人亵渎,不然是要受到律法惩治。
可以说,鹤鸣和尚这句话有着诛心。
“放肆!”黄庭听到鹤鸣和尚的话,脸色也是一变,这要是传了出去,他黄庭可吃不起这个逆天的罪责。
“你一个假和尚,竟敢如此大胆诽谤我家少爷,我看你是活腻了!”那小厮立即站出来,就要对鹤鸣和尚动手。
鹤鸣和尚见到小厮的拳头,直接一脚踢在裤裆。
这一脚的风采,旁人倒吸口气,甚至不少人夹住裤裆,而那小厮痛的直接跪在地上,连呼喊都没有力气。
黄庭见状,脸色阴沉:“假和尚,你竟敢行凶!”
鹤鸣和尚很正经的回答:“阿弥陀佛,施主不可妄言。明明小僧是自护。”
黄庭黑着脸,看见鹤鸣和尚身后的秦若安以及张南芩冷声说道:“真有种,连我黄家的马车都敢拦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
张南芩突然上前,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黄庭的身子撞在马车上,而且马车的那尖角,撞击到那张脸,痛的黄庭一声惊呼。
“痛?”张南芩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他不怕别人威胁自己,而且他也清楚这些公子哥那些下三流的手段。
可以说他见过的太多,可是秦若安在他身后,他要是不把此人打痛,以后绕路走,那边是麻烦事。
他要将很多可能性先扼杀住。
最为重要的是,这一场之争,或许是背后有人指使,他张南芩要是不站出来发声,总会让那些躲在阴暗之中的人嘲笑,他要用自己的手段让那些人明白,他张南芩即便从那高高的地方下来,站在这里,这些人在他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张南芩一把抓住黄庭的脖子,对着那马车上就是拼命撞击,嘴里喊着:“让小爷知道痛?你现在痛不痛?”
黄庭被张南芩突如其来的手段,给吓的脑袋懵住了。而且脑袋带来的撞击痛疼感,让他哀嚎。
“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马车掀起帘子的一个女子,冷着声音在说到。
“现在跟小爷说这句话?”张南芩表现的流里流气,他冷笑:“先前怎么不是这种姿态?黄家?又能如何?”
如此轻盈的说出这句话,旁人看着张南芩等人都是眼皮直跳。
“公子,祸从口出。”这女子依旧不死心,想让张南芩罢休。
“那你觉得以他的性子,我放开他,他会报复我吗?”张南芩突然问道,而且这句话让每个人都一愣。
认识黄庭的人都知晓,在学府一贯作威作福,有些人倒是看在其父或者是世家的面子上,会忍让。而有些人就是会选择绕着走。
“既然他要报复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张南芩说完之后,一把拉起黄庭的头发,一双眼神犀利无比的盯着黄庭:“是不是很想报复我?”
黄庭看着张南芩的眼神,他想反抗,可是那双强有力的手拉扯他的头发,有着痛感,但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恨意。
“不说?”张南芩淡然一笑,手再次猛然摁了下去,黄庭的脸同那马车摩擦,一声惨叫。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黄庭再也没有世家公子那种气度,而是哀嚎。
“对了,小爷就是个疯子。”张南芩依旧浅笑,可是这笑容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甚至连马车那女人心田都是一颤。
黄庭半张脸的皮都被蹭掉了,可以说这是力量掌控到极致。
而对于张南芩而言,这黄家竟然敢充当那些人的棋子,那么他便不会手软,他要踩着这些人的尸骨一点点向上爬。
也有人幸灾乐祸,那眼神里充满解气,可以看出他们平时都是被黄庭欺负过的学子。
那小厮不知道何时爬到马车另一边,竟然偷偷拿出传音石在传音。
张南芩的目光看过去,小厮身体一颤,似乎牵扯到下身,那痛感让他泪流满面,而张南芩却是说道:“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千万别让我失望。”
“哥。”
秦若安的声音传来,张南芩看了眼,便送掉在那哀嚎的黄庭说道:“我等着你的报复。”
这句话可谓嚣张至极,让不少人都开始在猜测张南芩的身份。
张南芩走到秦若安的身边推着轮椅,秦若安便说道:“适可而止。”
张南芩听后抬起头,透过学府的大门,在那中间的九层宝塔阁的上层,正有两人站在那上面,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嘴角浅笑:“一个小小黄家就敢骑上来,直接一巴掌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