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相思蔓上卷珠帘
【一】《望远村》皎然.诗
林杪不可分,水步遥难辨;
一片山翠边,依稀见村远。
吴娃和小公主嗒嗒从家里逃婚出来,不敢走大路,只能穿山越涧,涉水跨沟。他俩也不希望多走路,只想先隐藏起来。所以,他俩也不敢去村里去找吃的。
渴了,掬把山泉水润喉;饿了,摘个冻果或到他人的土窖里去偷些红薯回来烤着吃。
他俩就这样躲躲藏藏地生活了二十多天,估计追赶他们的人已经走远了,便准备找户人家,找些吃食和弄床棉被,以备夜晚的寒冷。
【二】《村行》成彦雄.诗
暧暧村烟暮,牧童出深坞;
骑牛不顾人,吹笛寻山去。
这天黄昏,他俩来到了一个小山村。
村子里升起霭霭的炊烟。吴娃后身背着小公主,前身挂着古琴,艰难地朝着那小山村走去。
有一牧童从深深的山坳里走了出来,经过了他俩的身旁。吴娃急忙上去搭讪,他多么希望牧童能搭小公主一段路啊!
可牧童根本不理会他俩,独自骑着老牛,吹着牧笛顺着山路走过了他俩的身边。
【三】《村居》高鼎.诗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
已是二月天,小山村的房前屋后,青草已经渐渐发出了嫩芽,黄莺在天空飞来飞去。
杨柳披着长长的绿枝条,随风摆动,好像在轻轻地抚摸着堤岸,也抹绿了水边。在水泽和草木之间,水汽趁热开始蒸发,如同烟雾般凝集起来。那随风摇摆的杨柳,似乎也陶醉在这浓丽的景色中。
村里的孩子们放了学急忙跑回家,趁着东风把风筝放上了蓝天。
吴娃背着嗒嗒来到了村边,把嗒嗒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自己独自走进了一户人家。他买了些干粮和一床破棉被,便领着嗒嗒速速离开了村子……
【四】《春思》方岳.诗
春风多可太忙生,
长共花边柳外行。
与燕作泥蜂酿蜜,
才吹小雨又须晴。
吴娃和嗒嗒走啊,走啊,他俩翻了一座座大山,趟了一道道河流,这天的下午,他俩来到了名山县[今雅安市名山区]境内的蒙顶山。
他俩来到这大山的山脚,找了一个佳处,落下了自己疲惫的脚步。
这里山清水秀,绿树繁花,百鸟啁啾,蝴蝶蹁跹,环境十分幽雅,宛若世外桃源。
他俩看见一个小山洞,便相视一笑,决定在这里先安个家。
小山洞是一个桃核形状的洞穴,坐在里边,头能顶着穴顶,躺在里边,头和脚正好到洞壁。
吴娃找来了一些干草铺在洞穴里,又找来一些干柴枯枝放在洞穴口点燃。安置好后,吴娃说:“你在家等我,我去不远处的寺庙里去找些食物来。”
“哼~,我也去,我自己在这里害怕。”
“怕什么?”
“怕狼~”
“我给你点上了火,狼也怕火的……”
“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不需要你背我。”
“我俩一起去的话,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我化妆成要饭的,僧人不会在意的。”
“你现在还应化妆吗?”看到吴娃一身的泥土,嗒嗒笑道。
“天快黑了,我真的害怕,你明天再出去要吧!”
吴娃只好依从于她,他们坐在了火堆旁,依偎在一起;抬头望天,只见浩瀚的银河横列天际,牛郎织女夹河相望。
吴娃指着织女星道:“这是织女。”又指着牵牛星说,“这是牛郎。”这故事嗒嗒已听过很多遍了,但她仍饶有兴趣地说:“你讲这故事给我听。”于是吴娃把牛郎织女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嗒嗒仰望银河,见两星隔河相望,不能相会,顿感郁郁,眼中又有了晶莹的泪珠,默默不语,望着火光,过了一会儿,悄悄说:“比起他们,我们真幸福,我俩能够永远在一起……”
【五】《春雨后》孟郊.诗
昨夜一霎雨,天意苏群物;
何物最先知,虚庭草争出。
第二天清晨,下起了毛毛细雨。
吴娃和嗒嗒像两只小燕子似的,一起围着那条买来的破被子,卧在自己的小窝里,看着洞外的小雨。
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嗒嗒肚子的“咕噜”声,吴娃拿出了仅有的一个“泡粑”,递给了嗒嗒说:“看来我今天是不能出去‘化缘’了。”
嗒嗒接过了泡粑,掰成了两半:“你吃一半!”
“我不饿,你吃吧!”吴娃找出了饭碗,伸手接着雨水。
嗒嗒心里也清楚:他昨天就没吃饭,怎会不饿?他是不舍得吃。嗒嗒强忍着泪水,咬着这个干硬的泡粑……
“待会儿,雨停了,你就去庙里吧,我自己在‘家’里不害怕了。”
听到小公主把这小山洞称作“家”,吴娃心里感到无比地酸楚:“这能算是家吗?”
嗒嗒却天真地道:“这就是我俩的家,我喜欢这里。”
吴娃强忍住泪,看着嗒嗒笑了笑:“看来,你的要求也不高嘛~”
“是啊,我很好养活的,给块馒头就行了。”
“你可知,穷人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上一顿馒头的。”
“那,老百姓平日里吃什么?”
“南方的老百姓,是吃不起大米的,平日吃的是‘雕胡米’;北方人平日吃的是玉米和白薯,这两种农作物产量非常高,所以也可以满足穷人的日常需求。”
“吃什么无所谓,我们就在这住吧,我好喜欢这个地方。”
“走了一个月的路,你是走累了。”吴娃凄然一笑,“不过,我们明天还得走,这儿离家太近了,总有一天你的父王会找到我们的,我们得走的远远的。”
“我们往哪里走?”
“去你们的蒙古大草原,那里人烟稀少,牛羊又多,容易生存。”
“可是草原的冬天太冷了,而且还有狼呀~”
“那我们就往南走,南方四季如春……”
“我们去芒部吧,去找我大哥,让我大哥出面,退了汪寿昌家的婚事,同意我和你成婚。”
“你王兄能为我俩做主吗?”
“大哥一直痛爱我这个小妹,再说,我大哥在家里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吴娃寻思着说道:“从名山县到芒部有一千二百多里地,你走路太慢,”他看了嗒嗒一眼,笑道,“有时候我还得背她一段路……”
“怎么,你不愿背我?”
“关键我还得带着我们这个吃饭的家伙,”他指了指古琴说道,“还有锅碗瓢盆等用品。照这样的走法,我们得走半年。”
“那,怎么办?”想到要走那么远的路,小公主皱起了眉头。
吴娃说:“我们得想法弄匹马。”
“这荒山野岭的,去哪儿偷马?”
“怎能去偷?我们得去买。”
“到那里买?”
“离这儿不远处有个新店镇“易马场”[今雅安市名山区新店镇长春村],原是宋朝茶马司下设的“茶马互市”的交易地点,因为我朝蒙古盛产马匹,所以撤销了茶马司,但还遗留了马匹家畜的交易市场。年前我和刘管家去那儿买过几匹马。”
“买匹马得化好多钱吗?”
“上等马的话,需要七八拾两银子。我们买匹二等马即可,我估计也就五十两银子就够了……”
嗒嗒伸出了手臂给吴娃看:“把我的镯子换马吧。”
“那是王妃留给你的念想,你还是留着吧!”
【六】《远走高飞》王耀光.词 金志文.曲 金志文/云朵.歌
第二天后,他们在马市买了一匹马。
嗒嗒兴奋地和自己的大马顶了一下头,摸了摸大马那长长的鬃毛,高高兴兴地就要往大黑马身上爬,吴娃赶紧扶住她。两人同坐一骑,向着芒部[今镇雄]飞奔而来。
吴娃决定走“茶马古道”。
这条“茶马古道”是从雅安出发,一条向南,另一条向西。向南的那条经西昌、大姚到大理。向西那那条是先返回自己的家,继续向西,走康定,过理塘到芒康;再转向南,走德钦,经过香格里拉到丽江,继续南走也是先到大理城。
到了大理后转向向东,走楚雄到昆明,调头再向北,走曲靖,经水城,过毕节就到了芒部[今镇雄县]。
第一条道转了一个小圈;第二条道正好转了一个大圈,而且道路极难走。但这条路,是最难撞见正在四处寻找小公主的家丁的一条安全之路。
[男声]“我一路看过千山和万水,我的脚踏遍天南和地北,日晒或是风吹,”
[和声]“我都无所谓。”
[男声]“路边那朵蔷薇,”
[和声]“鲜红的纯粹。”
[女声]“放弃了富贵管他谁是谁,不要去理会是是与非非,天亮走到天黑,”
[和声]“从不觉疲惫。”
[女声]“黄昏中的堡垒,”
[和声]“多颓废。”
[男声]“如果迎着风就飞,俯瞰这世界有多美,让烦恼都灰飞,别去理会自我藉慰。”
[女声]“如果还有梦就追,至少不会遗憾后悔,迎着光勇敢追,远走高飞,说走就走一回。”
吴娃和嗒嗒沿着茶马古道,自由地飞翔。
马蹄的脚下,回荡着远古的声响。没有红尘和喧嚣的干扰,你都能听到心灵与高山的亲切对话。
[男声]“翻过了山坡又踏过了水,跟心走别管东南和西北,前行或是后退,”
[和声]“靠直觉发挥。”
[男声]“日落下的余晖,”
[和声]“有一点凄美。”
[女声]“拥挤的城市布满了虚伪,何必去辩解谁错或是对,就让一切回归,”
[和声]“童真的滋味。”
[女声]“那自由的感觉,”
[和声]“不会累。”
[男声]“如果迎着风就飞,俯瞰这世界有多美,让烦恼都灰飞,别去理会自我藉慰。”
[女声]“如果还有梦就追,至少不会遗憾后悔,迎着光勇敢追,远走高飞,说走就走一回。”
走在香格里拉的街道上,思绪和目光总是被飘逸的玉带牵引。主街傍河、小巷临渠,浑然天成的巧妙构思,设计出曲径通幽、高低错落的仙境。
石桥、木桥串连起香格里拉的惟美,这举世无双的珍珠项链,带在勤劳智慧的丽江项上,日夜枕着潺潺的晶莹入眠,聆听高山流水的知音。
走在石桥石板路上,采撷一缕油菜花鹅黄;俯视小桥流水人家,欣赏水草自由漂游,观看鱼翔浅底的快乐,掬一捧凛冽的甘泉水,清爽甜蜜醉透了心扉。
[男声]“如果迎着风就飞,俯瞰这世界有多美,让烦恼都灰飞,别去理会自我藉慰。”
[女声]“如果还有梦就追,至少不会遗憾后悔。”
[合唱]“迎着光勇敢追,远走高飞,说走就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