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轶若雪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凤云鹤抬头静听。
“我们轶族生活在凛寒寂地北方,那里冰天雪地,寒风肆虐。但我们早已习惯了,世世代代在那里生存,与世无争。”轶若雪垂着眸子,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直到某一日,族人进入与妖族交界处的绯月山捕猎时偶然发现了一枚龙尾印,并将它带回谨献给父王开始,轶族的噩梦就开始了。父王与众族长为了保护这枚龙尾玉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想让它在轶族的消息流传出去,引来不必要斗争。”轶若雪淡然的陈述着,手指转动着杯盏。
“龙尾玉?”凤云鹤蹙眉。
“对,龙尾玉。似玉非玉,来自方外的一块神石,可以练蛊操控人心,增强兵士战力。还可以削弱术法,抵御神罚。只可惜,我父王并不想与天界为敌,他想交出龙尾玉换我们轶族一脉生息,但天帝却置若罔闻,依旧派了太子凤皇亲自率数千天兵来诛罚。”
“那时我尚在襁褓,阿祖嬷嬷保护我在凤皇剑下艰险逃脱,而后我们与残存的族人在人世间东躲西藏才得以苟延至今。”轶若雪说着便仰首饮尽了杯盏中的酒水,任辛辣的酒液点燃了全身的血液。
该来的总会来……他在心中叹息。
轶若雪忽而抬眸,眸光阴鸷的盯着凤云鹤,其实在凤云鹤踏入结界时那一抹灵力的波动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如今的倾诉,也不过是在暗中观察那抹灵力的动向,如今,时机已到。
凤云鹤看他突如其来的阴狠,心中咯噔一下,但他不动声色,神色如常,抬手姿态优雅流畅的为他又斟满酒水。
“而后呢?”凤云鹤执起自己的杯盏轻啜一口问。
“然后?然后……正如你所见,我练蛊控制人心,图谋三界。”
轶若雪意有所指的冷笑:“只不过,依旧因为会动摇某些神的统治被人惦记而已……”
他说着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凤云鹤一愣,随即大惊,急忙起身跑出房舍。
门外的空地上,两抹身影已经战在一处。
随着爆炸声响起,二人分别后退分开而立。
烟尘消散,凤皇的身影傲然屹立,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直指轶若雪。
轶若雪手中托浮着两团白色火焰熊熊燃烧,毫不示弱。
“好久不见,凤皇。”轶若雪狞笑着开口。
“尔等鼠辈为祸世间,没资格直呼本君名讳。”凤皇神情冷傲,淡漠开口。
“没资格?你藏头露尾借着凤云鹤潜伏进我们轶族,行为不见得高尚吧,太子殿下。”
轶若雪冷嘲热讽道:“这三界都怕天界太子凤皇,说你年少有为,文韬武略,杀伐果决,七千岁便可领兵诛灭轶族叛逆,战功彪炳。他们神妖人都怕你,可我不怕!你的战功是立在我族人的血液头颅之上,就该知道会有报应反扑的时候,数百年前,我虽与离鹤功亏一篑惨败于德帝君手下,但我轶族不灭便生生不息,定要将你们这天地颠覆!”
“尔等手下败将,还敢叫嚣,当真是死有余辜,三千年前本君看你年幼,任那老妪将你带走,岂料养虎为患,徒增人世间苦难。到底是本君错了,此番轶族必不留一人活口。乱臣贼子注定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凤皇说着便手中长剑一挑,似一道利箭射向轶若雪。
轶若雪咬牙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