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夕,你那不懂得看眼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和你妹妹夫妻两个人正行房事,你一定要这么摹观么?还是……你想一起来我也不介意哦,更刺激呢。”
“哎呀,姐夫,你说什么呢,”米洛的拳头作势轻轻打在裴宇诺身上,双手i揽住裴宇诺的脖子,将全身都腻在裴宇诺怀中,小手还不安分地在裴宇诺身上各处摸来摸去,“姐姐很纯洁的,可别逗我姐啦,我们做就好了。”
说完米洛一脸无辜状的转过看向安羽夕,“姐,对不起哦,我和姐夫一时没忍住,但我们真的是情投意合,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话毕米洛果然满意地看到了安羽夕愈加痛苦的脸和发抖的越来越厉害的身体,嘴角扬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她趁此机会竭尽全力地疯狂刺激伤害着安羽夕,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埋在心头多时的剧烈的嫉恨。
这样的伤害让她获得一种近乎病态的畅快淋漓。
裴宇诺嘴角的笑容却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他赶忙将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实则却是他再也不忍心再看到此时此刻被他们二人折磨的如此痛苦的安羽夕了。
那分明是他,一辈子最不想伤害,想好好守护给她全世界幸福的,挚爱啊……
安羽夕的身子突然震了震,笔直的站了起来,她将手指紧紧握成拳,眼神一凛,先前的痛苦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冷漠和锐利。
安羽夕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丝让裴宇诺无比陌生的残忍的冷笑。这样的眼神让裴宇诺心中发寒。
“裴宇诺,你这样的人,活该爹妈不要,孤苦伶仃一辈子。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说完安羽夕便转身跑了出去。
裴宇诺的心中升起一股无以言状的愤怒,他一把拿上了床上的衣服也快速地跟了出去。
安羽夕在雨里疯狂地跑着,全身瞬间被淋透,衣服和头发贴在她身上。
好难受。
她在雨里睁不开眼睛,只是不停地往前疯跑,中途摔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坚持跑着,最终嚎啕大哭。
裴宇诺心中骤疼。
他在雨里大力地拽住了安羽夕的手臂,用力地按住,大吼道,“你个臭**跟我装什么纯!怎么,你不把自己给我你妹妹愿意,我操她挨着你了?居然还敢诅咒老子!你再骂一次试试看!”
安羽夕大哭着疯狂挣扎着,拳头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裴宇诺身上,“”你放开我,放开!你个畜生!人是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最恶心的事!我真希望时光倒流,那样最初就算你死,我都不会去救你!
裴宇诺的心中一疼,眼泪不由得混着雨水滴落在脸上,他猛地揽过安羽夕的头,报复似的将嘴唇狠狠印了上去。
安羽夕豁然睁大双眼。
这是她的初吻,这是她的初吻!!
她才不要被这样的人夺走自己如此珍贵的初吻,这种畜生他凭什么!
安羽夕只觉得反胃到了极点,她大力地将拳头捶打在裴宇诺身上,用了全力疯狂去挣脱。
最终安羽夕痛快的一巴掌彻底结束了裴宇诺的动作,裴宇诺的脸被她打到一边,目光趋于呆滞,瞳孔也慢慢变成了灰色。
安羽夕在雨中大哭着朝裴宇诺嘶吼,“裴宇诺,我选择相信你,你是我的初恋,我曾经质疑过你对我说过的每句话里面究竟是真是假,但我最后还是相信你,你他妈的又给了我什么!”
安羽夕嚎啕大哭,拳头疯狂大力地一个个打在裴宇诺身上。
裴宇诺突然转过头,一把将安羽夕狠狠推倒在地,“你不给我还不让别人给我了,你个泼妇,给我滚!我很快就会跟你妹妹结婚,也会让你妹妹一家从此远离你,以后你就自生自灭吧,最好顽强的活得久点,不然哪天不小心死了横尸街头都没人替你收尸!”
安羽夕坐在地上,腿上被摔刮出的血痕淋上了雨后变得生疼,直疼到了心里去,她咬住嘴唇竭尽全力扼住自己的哭声,然后抬起头,满眼恨意和刺骨的冰冷,一字一句道:
“裴宇诺,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有朝一日待我强大,我就会去找你,将我今日所受之辱,几倍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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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夕独身漫步在那滂沱大雨中,却完全不知该往哪去。
天大地大,此时此刻,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走得匆忙她并没有带伞出来,此时此刻那漫天的飞雨毫不留情地倾数击打在她身上,她的步履逐渐踉跄起来。
满脑子都是方才裴宇诺和米洛缠绵苟且那一幕,安羽夕撑住身旁的墙,吐得昏天黑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完,她就只能干呕,最终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那是她的世界里最最重要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背叛她……
安羽夕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地买进膝盖里,大雨咆哮的轰鸣声使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她用手挡住耳朵,将自己埋在一片漆黑中。
“哒哒哒……”
远处似乎有脚步声,那脚步声好轻柔。
“哒哒哒……”
怎么那么像妈妈的声音,是她听错了么?
妈妈,小羽夕好想你,你去了哪里,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依稀间,她穿梭时空,好想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她还只有五岁的时候,梳着两条短短的羊角辫子,撒欢着小脚丫到处跑去闯祸,闯完祸便嘟着嘴巴围着妈妈撒娇。
那时妈妈经常带她到故乡的村庄里去小住。
她喜欢临街跑的一只小狗,可它老不理我,我才想捉它的。你不要生羽夕的气嘛,妈妈最好最温柔了,好不好嘛。”
妈妈看着自己的目光渐渐由生气转为无奈,半天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刮了刮她的鼻子,环抱住她道:“女孩子家家的,比男生怎么还皮,小狗不喜欢被捉就不要捉它啊,就像妈妈关住羽夕不让你出来玩,你也会很着急对不对?真是拿你没办法,下次不许再顽皮了,不然真的打你屁股!”
知道妈妈每次这种说辞都只是拿来吓唬她的,羽夕笑的很无赖,又跳起来往妈妈的怀里拱了拱,谁知妈妈突然举起双手往她的胳肢窝里挠起了痒痒。
她被挠的嘻嘻大笑,直喊求饶,妈妈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收了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顽皮。”
她便撅起了小嘴以示不满,“哼,妈妈以大欺小,最坏了。”
妈妈坏笑着再次举起了双手,“你说什么,敢说妈妈怀,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她“哎呀”一声扭头便跑。
满院子都是母女俩的欢声笑语。
画幕定了格,背景色是很暖很暖的金黄色。
而背景突换,原先满是温馨的场景突然变成了充满血腥味道的阴灰色。
那是她八岁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天放学的天很暗,压了满城的乌云让人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羽夕小跑着赶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她一下午都心神不宁,心突突的跳得很厉害,于是小羽夕一下午都没有听进去课,只是手托着腮帮数数,想早点回家见到妈妈。
因为妈妈是让她最最安心的存在,只要她见到了妈妈,什么不舒服的情绪都会烟消云散。
她只喜欢妈妈,很漂亮很温柔笑起来很好看的妈妈,妈妈结婚前是模特,追她的人可多了,可是结婚后便放弃了职业。
可她一点都不喜欢爸爸。
因为自她记事起,爸爸就总是凶凶的,爱打骂妈妈和她,从来都没对妈妈和她怎么笑过。
他总是一边打着妈妈一边说什么:“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勾引哪个男的了?你这个贱女人!当初就跟那个男人一直纠缠牵扯不干不净,那个男人不要你了没人要你你才来找我,我看羽夕都不晓得究竟是不是我的!”
妈妈便会坐在地上大哭着说:“当初我跟沈哲确实是真心相爱,后来你动用家里的关系逼他调去了远方,我们从此不能见面,后来也是你说不在乎我跟别人在一起过依然愿意娶我我才嫁给你的,我和沈哲从未越界,羽夕又怎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
可是爸爸从不听完妈妈的解释,便加重了力气又是一阵毒打。
那时候她便每次都呜呜哭着冲到妈妈的身上用自己稚嫩的小身体去为妈妈挡,爸爸的每个拳头都好痛,羽夕至今都记得。
可是每次到最后妈妈还是把她护在身下,替她受下了一切风暴。
她的记忆力,本来笑起来可以那么好看的妈妈,却总是在哭,哭啊哭,很久很久下来,妈妈好看的笑眼都变得暗淡无光。
她知道,妈妈为了她,一直都在忍。
她也恨自己,为什么纵容着妈妈的“忍”。
羽夕高兴地推开门喊着“妈妈”时,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率先映入她眼帘的,却是门口骇人的一滩血。
她就全身僵住了,扑鼻而来的是满屋子浓重的血腥味,耳边是一片近乎诡异的死寂,过于安静的嗡嗡声轰炸了她的脑袋,把她的整个世界都炸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