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出生于kenshi的世界,在光天化日之下你看到了一个大块头男人曲着腰鬼鬼祟祟地行走于路面上,不要觉得奇怪,那是寅九郎,他不是神经病,他只是在练习潜行呢。
kenshi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不管你在这个世界里做什么,都会增加相对应的经验值。
“要合理利用好每一份时间。”
就像九郎这样,边在村庄废墟中捡垃圾的同时,也为以后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盗贼而做着准备。
要成为天下闻名的盗贼,盖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交各种各样的朋友。这就是九郎的梦想了。
虽然现在,这些东西离他还很遥远,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说不定现在他在这村庄废墟中多捡起一个稀有的酒瓶盖子,就成为了以后做大事不可或缺的资金储备了呢。
这样想着,九郎的心中翻腾起了一股热血,在废墟中搜查物品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半天下来,他的背包里多了两个小皇帝铜像和一具火药桶,还有许多空的酒瓶。收获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能卖个不少钱吧。”
盯着这些东西,九郎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周围好像正好有个酒馆。”
这么多年下来,九郎一直都在过这样的生活,在废墟中捡垃圾,然后卖掉,以此维持自己基本的温饱。每当有人问起,他都会说,自己是个浪人,但或许,拾荒者这个称呼或许更加贴切吧。
九郎沮丧地走进了酒馆里,进门的瞬间,他有感而发,轻微地叹了口气。
本是一个不经意的微小举动,却好像让他被什么人注意到了。
“你,过来!”
九郎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一个身材五尺左右的矮壮男人与一女剑客挤在一张桌子上闷头喝着酒。
“我?”
九郎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心里有些慌张,心想:我也没得罪这家伙啊,看着挺不好惹的,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那人头也不抬地说:“对,就是你。”说着他排出了一个大碗,把酒在碗中倒满,又对九郎挥了挥手,“咱们喝两杯”。
九郎颤颤巍巍地坐了过去。
“我叫霍布斯,你叫什么名字?”
“寅九郎。”
刚开始还有些忌惮,觉得:这人与我素不相识,却要请我喝酒,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可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人脸上都泛起点儿红色,话题也就聊开了。
“都不容易啊。”霍布斯咳嗽着叹息说,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借着酒疯直接将手搭上了九郎的肩膀,口齿不清胡乱问道:“少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盗贼。”九郎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提起梦想,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微笑,“你呢?”
霍布斯吧唧了下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我想要成为一名天下闻名的战士,一个可以打十个……不!一百个人的那种!”
可他眼中的光又很快黯淡下去了,他趴在桌子上,失意地摆弄着酒瓶,“可是啊,前几天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个通缉犯。当时我想着:这下好了!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但结果啊,我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就连陪伴我多年的一杆长刀都被他斩断了。”霍布斯咬着嘴唇,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说什么要成为了不起的战士,现在却连武器都没有了,真可笑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九郎竟觉得有些感同身受。
“生活总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九郎叹了口气,安慰霍布斯说:“但生活也总是要继续的。”他将碗里倒满酒,一口气全部灌进了喉咙里,打了个嗝,从浑身的阴郁中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又从腰部抽出短刀,扔到了酒桌上,也搂上了霍布斯的肩膀,“别不开心了,大老爷们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不就是武器嘛,送你了。”
望着桌上的刀,霍布斯刚刚忍住没掉下来的眼泪现在终于还是从眼睛中滴落了下来。
他颤抖着手去抚摸那把刀,连声音也颤抖了,“这……这样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我刀也用得不好,卖你个人情把刀送给你倒是各得其所了。”九郎大笑,“听你刚刚所说的,你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去处吧?”
霍布斯微微点头,“的确如此。”
“那不如,我们以后就一起生活?”
“一起生活?”霍布斯有些诧异。
“对,一起生活!”九郎刚刚生硬的笑现在也变得生动了,“我刀都给你了,你不得保护我啊。”
霍布斯却是止住了颤抖,他兴奋地将刀拔出了刀鞘,把玩了一道之后又激动地站起身来,脚踩在桌子上举着短刀高呼:“那以后就让我这个了不起的战士来保护你吧!”
九郎的情绪也被他带动了,也端着酒碗站起身来胡言乱语了一大堆豪言壮语。
酒馆里的人对这两个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的酒鬼投来了些许异样的眼光,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当盗贼居然还敢说出来,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还有那个说什么要成为第一战士的,热血中年中二病,真好笑”。
可九郎和霍布斯不在乎这些,他们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着酒,再谈论些对未来的畅想之类的东西。
倒真像极了热血漫画中的场景。
直到瓶中的酒都已经喝完,酒馆里稀稀落落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也快到了打烊的时刻,两个酒鬼才清醒过来一点。
九郎去到了前台,用今天收集到的那些小玩意换了些钱,通过这些天的积累,他一共存了1471块钱,也算是有点小存款了。霍布斯也付过了酒钱,收拾好了东西随时准备上路。
临出酒馆门前,他瞥了同在一桌的那位女剑客一眼。
“一起走吗,淑芬?”
这时九郎才开始仔细端详那位女剑客的容貌,她淡金色的头发,身材瘦却挺拔,五官称不上精美但也还端正。她身负一把太刀,一言不发地喝着酒。
听着霍布斯的话,她冷哼了一声:
“我不像你,仅一把破刀就让人给收买了,我是一名雇佣兵,做什么事都讲究明码标价,三千块钱,若有人能拿出三千块钱,我便跟随他,但若是拿不出来,那就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