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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 时不待我 4794 2024-11-19 07:40

  白书自幼被白文瀚养大, 对白家对白俊那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父亲的生辰他不去那是常事了,不过大概是有点不敢面对长大后的白书, 白家对他这种行为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也因此京城都知道白家那点破事,但是倒是没有传出白文瀚和白书不孝的名声。

  这些年将军府和白家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处着,各自心中如明镜般。

  所以当白文瀚被白俊打了一顿回将军府时,白书脑子一片空白, 立刻就准备找白家的事。只是他武功虽然好,但还是被白文瀚拦着了。

  白文瀚对白俊对他出手,心里震惊有,但更多的是荒唐和轻蔑。他不知道白俊今天抽什么疯,但他身居将军之位, 是皇上器重的臣子。白俊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以用孝道压制他,让他不能轻易反抗,但是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对白俊的印象恐怕不是很好。

  白书的性子白文瀚了解,如果放任他去白家, 闹腾的动静肯定不小,说不定会见血。那在其他人眼中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白文瀚已经决定在皇上那里怒刷存在感了,自然不会让白书去找事的。

  当然, 白书心里实在是气不过, 半夜三更还是去了一趟白家。他还是很听白文瀚的话, 并没有对白家任何人出手,只是一不小心随手把白家的书房给点了。

  白家昨夜那是因为走水,那是闹腾了一夜。

  这事白书没有给白文瀚说, 但他知道白文瀚肯定猜出是他做的。他不想这个时候看见白文瀚忧心的样子,又觉得实在没地方去,便前来找韩司恩了。

  憋在心里的话,也就对着韩司恩都倒了出来。

  说完心里话后,白书心里的压抑轻了很多,他难得怅然的说:“我知道那个家里的人一直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往他们眼前凑。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为难大哥。”那么多人,如果白文瀚当场反抗,那就是明晃晃的不孝,如果不反抗,就是实在在的棍棒落身。

  如果换做是他,他才不会任由他父亲这么做的。只是白文瀚身在官场,众目睽睽之下还是需要维护自己的名声的。

  韩司恩听了白书的话,眼神微冷,他轻慢道:“也许白大人这些日子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看你和你大哥都不是很顺眼,所以找个借口便把人给打了。这样,我和你去白家走一趟,毕竟你哥刚挨完打,白家夜里就走水了。这事稍微被人左右下,风言风语就能泼到你哥的头上。”

  白书听了这话,轻皱着秀气的眉峰,森然道:“他们敢?”

  “不是他们敢不敢的问题。”韩司恩轻叹道,随后幽幽道:“其实,我是想去问问白大人,怎么平日里都没听过他觉得自己儿子不孝顺的事,这你和你大哥刚刚救了我和三皇子,你大哥在他眼里就不孝顺了?”

  韩司恩这话的意思是要去质问,白俊是不是觉得白文瀚不该救自己和姬洛。不管白俊是承认还是否认,这事传到世人和皇上耳中,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白书听懂了韩司恩的意思,他眼睛微微一亮,随后他挠了下头,道:“可是你的伤?”能找到这样的借口为他哥光明正大的出头,他心里自然高兴,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韩司恩的身体状况。

  韩司恩没有看自己的肩膀,他说:“已经无碍了,在家里呆了这么久,皇上吩咐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也该出去转悠转悠了。”

  白书哦了声,明知道韩司恩这句话是随意找出来的借口,但看到韩司恩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帮自己,他觉得心里有点高兴。

  高兴自己这个友人没白交。

  因为这次情况有点特殊,韩司恩前去白家时,白书并没有露面,而是在暗处跟着。

  第一时间得知韩司恩出门的人,心情都非常复杂。韩国公府里的韩卓和老夫人也不例外,为了避免触韩司恩的霉头,国公府这段日子人心都是紧绷的。

  但是韩司恩不出门,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忍着了。老夫人觉得,韩司恩不出门的这些天,这府上的鸟都不敢轻易张口叫了。

  现在这个祸害终于出去祸害别人去了,老夫人心里有种古怪的高兴感。

  韩司恩坐在马车里,安草赶的马车。他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神色安详。

  他们到的时候,白家门口停着一辆很低调的马车。韩司恩掀帘子下去时,看了一眼那马车前的名号,眼中带着兴趣。

  而白府的门房在听到韩司恩的名号时,腿瞬间软了下来。不过他看到韩司恩是自己前来,身后并没有带抄家的禁卫军,心里放松了下,本来想说他们家老爷不在家的。

  韩司恩已经开口了:“我找白大人有些事情要问问,白大人如果不在家,那我就去里面等着,总有能回家的时候吧?”

  白府的门房忙笑道:“世子误会了,老爷在家,在家。”

  韩司恩嗯了声,边往里面走,边问道:“门口的马车不是府上的吧?”

  门房这时没打算隐瞒,道:“不是府上的,是三皇子的。”说来三皇子名号有,但为人不显。也就是江南水患和这次刺杀事件,才让京城的人记起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来白府时,白俊都很惊讶。

  韩司恩听了慢吞吞的哦了声。

  在被人引着入了白府的客厅时,里面的气氛很压抑。姬洛半躺在自家的软塌上,平放着那条受伤的腿,脸色很是肃穆。而白俊,面色难看又尴尬。

  韩司恩的到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闷,韩司恩也没有给白俊多想他为什么前来的机会,直接坐在姬洛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俊道:“我前来是想问问,白大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世子此话何意?”白俊皱着眉头问道,他面向是极好看的,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了,但是古人眼中典型的美男子,脸正面白有美须。

  “要不然怎么白将军刚刚救了我,就挨打了?”

  白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双眉间能夹死一直蚊子,不过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姬洛已经抚掌道:“本皇子来也是因为这个,听到消息,本皇子第一反应就是觉得白大人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想让本皇子死在刺客的刀剑之下,没想到韩世子听了消息,也是一样的心情。”

  姬洛知道自己不该来这一趟,说话也不该这么刻薄,但一想到白文瀚被白俊这么打,心里就跟有猫在抓似得,不舒服的感觉一直往头上涌。

  然后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在白府的院子里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正好也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探探这白家院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白俊知道韩司恩这是找茬来了,他站起身,脸色僵硬道:“他是我儿子,他不孝顺,难不成我这个做父亲的还不能管教了?三皇子和韩世子为了我白家这点小事一同上门质问本官,那本官倒是想知道是为什么?”

  “白文瀚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本皇子想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按照白大人这意思,本皇子还不能过问过问了?”姬洛说这话时,眼微微一眯,显得格外的危险。

  韩司恩轻笑了声,他看着气急败坏的白俊,轻言慢语道:“白大人生什么气?救命之恩是一,其次,本世子奉皇命查刺客之事,这些天一直没有突破口,也没发现这京城之中有什么异常,今日突然听说了这件异事,觉得很有趣,所以来问问。”

  白俊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司恩,气的脸都红了:“韩世子你这是说我去和刺客之事有关?本官与你和三皇子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你这话实在是太荒谬了。”

  姬洛是凭着心中的冲劲来的,他倒是没想到韩司恩会这么想,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韩司恩眨了眨眼,道:“白大人何须生气?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世子这随口说说的帽子扣得就有些大了。”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白恩缓缓走进来。

  白恩的背挺的直直的,脸上带着为人子的愤怒:“大哥救世子和三皇子乃是多天以前的事,父亲生辰上醉酒责罚大哥,或许过于严厉了些,但和救人之事毫无关系。三皇子和世子今日前来,空口无凭便要治父亲的罪,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世子要是觉得白家和刺客的事有关,就请拿出证据。否则,就算世子再受皇上宠信,我们白家也不是没有人的。”

  白恩这话说得凛然有力,脸上的神色也是认真的。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姬洛,都不得不说白恩这话说的很正义。

  白俊看到白恩出现,脸色动了动,脖子缩了缩,似乎带了丝畏惧,随即他干咳一声,道:“为父和韩世子、三皇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回去。”

  白恩看着白俊,抿着嘴,有些受伤的样子。

  韩司恩站起身,他走到白恩面前,白俊看他这般动作,忍不住上前把白恩护在身后。

  韩司恩挑眉讶然道:“本世子是想和白公子白大人道歉的。”

  “道歉?”白俊惊呆了,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姬洛和被白俊护着的白恩。这谁不知道韩司恩韩大世子,自古以来只会抄家,别的什么都不会。

  现在猛然听到他说道歉,怎么听怎么令人心惊胆颤。

  韩司恩十分诚恳的说道:“刚才听白公子这一袭话,想想的确是我们因为担心救命恩人,过于鲁莽了。既然是鲁莽了,自然是要道歉的。”

  白恩露出颗脑袋,看韩司恩是认真的,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一旁的姬洛不知道韩司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得干咳一声,巴巴道:“白文瀚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听到他被白大人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也是一时心急,白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白俊也没有想和他们撕破脸,便缓声道:“是下官没把话说清楚,才惹得三皇子和韩世子误会。”

  韩司恩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白大人,这事的确也是你做的不公道。白将军虽然是武臣,但到底是掌握一方军权的大将军,又是皇上身前看重的,白大人就算是醉酒觉得他不孝,不给他面子,但也该给皇上一点面子吧。毕竟,君比臣重,白将军这官职比白大人你要高,又是皇上亲封的,站君位。”

  白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说韩司恩怎么会这么轻易道歉,感情在这里等着呢。他道:“这乃是下官的家事,皇上如果真要怪罪,也不劳世子操心。”

  韩司恩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白大人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我没说过这话。那告辞。”

  他说离开了,姬洛也跟着说离开的话,姬洛腿不方便,他府上的侍卫把他抬走的。白俊和白恩忍着糟心,送他们两个出府门。

  在离开时,姬洛感到客厅拐角处的小道上有人影,他回头朝人影看去,是个面相极为端庄的女子,她身边站着几个水灵的丫头。看到他,那女子顿了顿,看样子像是要行礼,只是动了一下,又堪堪停了下来。

  韩司恩顺着姬洛的目光看过去,一旁的白俊道:“那是下官的夫人,生性腼腆,身体又不好,不常见人,还请世子和三皇子恕罪。”

  “原来是白夫人。”韩司恩道:“白夫人周身很是气派,如果身体不适的话,多走动走动还是有益处的。”

  明知道王氏的出身,还说这话,在别人看来就是□□裸的讽刺。白恩的目光瞬间锋利起来,白俊则懒得搭理他,用手比划了个请字。看得出,他很想让韩司恩立刻离开。

  韩司恩也没打算继续讨人嫌,便和姬洛一起离开了。

  韩司恩和姬洛回各自府上的路不同,两人便在白府门口前道别。

  在坐上自家马车后,姬洛脸上的平静和笑都冷了下来,他狠狠的皱着眉头,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碧玉,心里对那个白夫人很是在意。

  他觉得韩司恩有句话说的很对,白夫人周身气派,看她端庄矜持的模样,不像是个死皮赖脸赶上去给人做妾的人,而且她出现的时机也非常奇妙,像是刻意在那里等着的。

  姬洛敢肯定,王氏身体并不是虚弱,她只是不想出现在人前。

  至于白俊,以前离的远不觉得,现在近距离观察,白俊对白恩的态度非常古怪,既像父亲,又像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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