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这里照顾好言儿,我待会就回来!”凌子邡说了这句之后就起身准备换衣服出去。
其实不问,大家心里都清楚凌子邡现在要去干什么,只是这事情谁都没有把握,也不知应该不应该去做,只好这么站着,任由凌子邡安排部署。
换好衣服,凌子邡的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比刚刚那一身白色的贴身里衣要好上许多。
“皇上,我跟你一起去!”临渊难得正经了些,看着凌子邡,似乎做出了一个很严肃的决定。
“好!你们其他人留在这里,保护好怀玉和言儿的安全!”凌子邡身后陆陆续续站了几个人,其他人则是站在原地。
“皇上.....”红苕准备开口,准备自己请缨跟着凌子邡去找那个人。
“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是言儿的身体,所以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凌子邡没有正面回答红苕,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了凌子邡的意思。
碧落则是拍了拍红苕的肩膀,开口道:“我们在这里保护好主子!”
红苕没有回答,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退回到了云轻言的床边。
留下了碧落和红苕几人,还另外派了几个暗卫在这里守着,凌子邡这才带着人离开。
“主子,那边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可以过去了!”暗一这个时候走到了凌子邡的身边,把情况给凌子邡说了一下。
“其他的暗卫呢?”凌子邡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然后低声问道。
“都在!”
问清楚了情况,凌子邡没有再说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静心堂那边走去。
到了那里,凌子邡对暗一点点头,让暗一先去找自己母后被藏着的地方,然后带着人走了进去。
“母后!”虽然已经知道现在这个是个假的,但是凌子邡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先开口这么喊着。
“你来了!”有人回答着,但是声音已经不是之前太后娘娘的声音。
“看来是已经知道我会过来找你了!”凌子邡挑眉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开口道。
“自然,所以我才带了你母后过来在这里等着你!”那人见凌子邡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将刀子抵在了太后娘娘的脖子上,开口说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凌子邡看着那人,似乎一点都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
“不然?你们把我逼的这么紧,应该怎么做呢?”那人把短刀换了一个面,在太后的脖子上面来回的摆动着,眼睛却看着凌子邡这一边。
太后则是昏迷的模样,连求救的声音都发布出来,整个嘴巴都已经干裂起皮,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虽然凌子邡非常的着急,但是还是装作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开口道:“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的母后?若是你又用别人假扮了过来,我不是被你骗了吗?”
说完这话,眼神一撇,一个暗卫已经到了房梁之上,凌子邡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还真的谨慎的很啊!不过你爱信不信!”那人似乎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口舌,依旧把刀子抵在了太后的脖子上面继续威胁着凌子邡。
“好!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定然是想要些什么,你开口吧!”凌子邡见这人谨慎的很,也很多疑,因此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要一道空白圣旨!”那人开口说着,刀子又距离了太后更加近了,简直就是贴在了太后的脖子上面。
上面的暗卫已经做好了准备,凌子邡假装答应,回身丢了一个短剑过去,那人急忙忙要躲,抱着太后往后面仰去。
“动手!”凌子邡喊了一声,一名暗卫下来一脚就踢到了那个人的胸口,另外一个暗卫则是把太后给救了下来。
“好了,我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你也一样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人似乎根本就不想挣扎,也许是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是吗?”凌子邡反问道,然后派了自己的人把静心堂给搜查了一遍,果然看到了那些个金蝉,还有别的毒物。
“云轻言晕倒了对吧?”那人看着凌子邡问道,眼睛里面都是笑意。
“你说什么?”原本冷静自持的凌子邡这个时候直接就冲到了那人的面前,揪着那个人的领子,很是生气。
“主子,冷静!”暗一见凌子邡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立马开口喊道,想要把凌子邡给拉回来。
“我告诉你,她的体内现在也被我种了金蝉,而且现在的药粉我全部都给倒掉了!所以,她注定会昏迷不醒,然后全身失血而死。”那人看着凌子邡失控的样子,得意的笑道:“不要想着什么金蝉认主就可以避免这件事情,这只金蝉,会直接把自己的主人给害死。哈哈哈......”
“你——”凌子邡红着眼睛看着那人,眼神里面都是狠厉,道:“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的审问!”
“是!”暗一见凌子邡现在稍微的冷静了一下,立马让暗卫把人给带走。
“主子!”暗一看着凌子邡现在依旧每天紧皱,知道现在凌子邡是在担心着云轻言的安全,但是那人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再有解药,看来需要另外想办法了。
“没事!”凌子邡抬手制止了暗一的话,准备出门。
“怀玉的金蝉能够治好,皇后娘娘的病也一样可以治好的!”看着走路有些踉跄不稳的凌子邡,暗一在后面喊着,心里都是担心。
凌子邡则是没有回答,自己自顾自的走到了承乾宫,冷着脸将所有的人全部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守在了云轻言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在承乾宫守着的碧落几人还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看着匆匆赶来的暗一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种了金蝉,而且是那种无解的最毒的那种!”暗一看着紧闭的宫门,不知道凌子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眼神里面都是担心。
“怎么会这样?解药呢?”碧落显然没有想到云轻言的晕倒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解药被那个人毁掉了!她说,这个已经无解了!”暗一看着碧落,开口说道。
“怎么会这样......”碧落还是不敢相信,喃喃的开口,主子和皇上这才刚刚找那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红苕比碧落冷静了些,开口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审问那个人,应该会有办法的。”说这话的时候暗一自己的心里也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也只能够这么安慰着大家。
凌子邡在里面待了五个时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了出来,虽然已经非常的憔悴,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坚定。
凌云二十五年五月,皇帝凌子邡亲征玉国,大胜而归,收复边境十三城。
凌云二十五年六月,皇帝凌子邡亲征边陲小国,统一西南。
同月,骠骑大将军顾里尘带兵统一东北。
自此,凌云一统中原区域,史称凌云王国。
“皇上!”大殿上面的百官已经是来自于每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凌子邡坐在这高堂之上,却显得非常的寂寞。
那个人,也该醒了吧?
下了朝,凌子邡换了一身常服往承乾宫那边走去,每一次都怀着雀跃的心情过去,却都是浅浅的失望。
今天,希望不是那长久如一日的一天。
推开门进去,里面点着的是云轻言最爱的盘香,挥退了宫人,凌子邡自己坐在了云轻言的身边,目光柔和。
一旁放着的,是宫人们还来不及端走的温水,凌子邡看了看云轻言,轻轻的摸了摸云轻言的脸颊,然后起身把盆给端了过来,亲自给云轻言拧着毛巾擦脸。
距离云轻言在自己醒来那日晕倒已经三个月了,云轻言也一直在昏睡状态当中不起来,启功和临渊想了无数个办法,却依然没有奏效。最后,竟然也就慢慢的,没有人再去提起来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方子了。
“言儿!你看这大路我已经统一,你说让我陪你去塞北看雪的,你怎么可以失约?”像诉说着平淡的事情一样,凌子邡开口道。
“嗯!”第一次有声音回答凌子邡,还没有震惊从回过神来,就有一只手搭在自己拿着毛巾的手上,虽然无力,但是却能够感受到温度。
“言儿?”凌子邡感觉自己拿着毛巾的手在颤抖,想要却控制却一直控制不住。
云轻言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凌子邡到:“阿砖!我饿了!”
“饿了是吗?我这就去为你准备吃食!想吃什么?桂花糕好不好?我吩咐下去,你先等等!”一听到云轻言说想吃东西,凌子邡立马就站起身,一会拿着桂花糕一边又碎碎念说这桂花糕不是刚出炉的不好吃。
“阿砖!”云轻言看着因为自己的苏醒而手忙脚乱的男人,感觉自己幸福的很。
“在在在,是不是哪里舒服?我去叫太医!”凌子邡听了云轻言的呼唤立马就跑了过来。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月后,凌云皇后云轻言诞下龙凤胎,皇上凌子邡大赦天下,并立下国法,全国上下,男子只可娶一人为妻,女子则只可嫁一人为妻,从此留下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