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回来,邵阳和向浣月都已微醺,特别是前者,即便有李梓搀着走路也是飘的。两人忙乱地将邵阳放倒在床,李梓直起身子,不过却没有要立即退出来的意思,向浣月不由看向了他。
“嫂子,有些话我今天一定要说。”
向浣月展颜一笑,李梓一直在自己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能够让他鼓起勇气的,一定不是小事,“好,你说。”
“嫂子,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哥,他和姓薛的早就已经什么关系都没了,所以他才不愿意帮她瞧病。”一口气说完,李梓低下了头,等了几秒对面一点反应都没,他又飞速看了过去,嫂子笑看着床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嫂子,你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哥……”
“知道了,你去睡吧。”向浣月回过头,面上的笑也收了起来,表情瞬间变得很认真,“李梓,谢谢你。虽然你和邵阳不是亲兄弟,可在我看来却比很多亲兄弟还靠谱。我和邵阳的事情,我和他最清楚,也绝对不是别的什么人能够破坏得了的。”
话到这里,向浣月稍微一顿,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脸红红的,嘴角却挂着丝丝浅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全世界中偏偏选了你哥么?论容貌我接触的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论身材他自然也排不上号,我所在一的是他这里。”说着,向浣月伸手按向了床上人的心口。
这一按,邵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显然这一下力道并不怎么小。
听向浣月这样说,李梓松了口大劲,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反正话题都起了,索性主动交代道:“我也不瞒嫂子,前天钟悦玲来找我哥,正好我也在,她就说姓薛的买通她家保镖,她哥钟宇航正火大,说等我们诊所开了就把她给赶出来。只是没想到,她会疯了,而且还被警徽给带到这里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向浣月嘴角再现了笑容。
接连两次被赶,李梓也不好多留,叫过几声“嫂子”后退了出去。
人一走,向浣月就收了笑,朝床上道:“听够了就起来吧。”
声落,邵阳果然睁开了眼睛,月月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眉头还锁着。邵阳才不管那么多,双手一抬便捉了向浣月的手臂,再一拉人就到了身边,“刚嘴那么甜,快让我尝尝。”
“起开拉!”向浣月勉力挣了挣肩膀,可却被邵阳大力抱住,这么一挣,反而更入了怀抱。离得近了,邵阳身上的味道更加入鼻,满满都是令人心悸的味道,也让本还算清醒的头脑很快混沌起来。
正想着说点什么,向浣月面前呼吸一重,邵阳的脸孔便无限放大,随即便再也不能视物。
与此间相比,渝州第一精神病院可谓是鸡飞狗跳,就连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护士都挠了头发。
“护士长怎么办啊?那个薛淑丽咱真的不能收了,你看她才来两个小时,把这里都搞成了什么?”一名中年护士汇报着。
边上的护士也跟着叹气,“我也是看了那么多病人,第一次见到病得这么重的。但凡是个人总该有怕的,可她啥也不怕,不知疼、不怕脏,疯癫得像是机器一样,一分钟都安静不了。”
“光是这样还是好的,她还暴戾得很,你看看我的手!”第一名护士说着,挽了自己的袖子,五道深深的抓痕翻卷着皮肉,偏偏又长得很,即便是想包扎都难,“护士长,我这还算好的,你是没见那几个被她打过的病人,这会也不知道出手术室没有。总之一句话,我们这里真的容不下她!”
护士长长一叹,很快一份报告就打了上去,渝州的市民很快就在街上见到了她。
与在溪边被发现之时相比,薛淑丽变得更加的肮脏,头发散着盖住了面孔,除了隐约可见一双眼睛,便是身上肌肤一瞧就是年轻女子的模样。她沿着公路跌跌撞撞,一会笑一会骂,最终到了渝大的门口。
对这么个不速之客,门卫忠实地履行了职责,绝了她入校的企图。可谁曾想第二天一早,她被人发现死在了校内的小树林。
说起这个小树林,在渝大可谓久负盛名,景色好是原因之一,主要的是这处还有个别名——通心林,传言凡是在这里告白的爱情都能长长久久。
“真是晦气,这么好的地方死了这么个疯子!”一对情侣摇头叹息。
边上,一个美女冷笑道:“疯子?我看她才没疯,要不然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恶心人?”
“对了,你知道她是谁吗?曾经的校花薛淑丽喔?”刚情侣中的女子开口。许是提到这个名字,一下打开了她的八卦之火,自然而然提到了邵阳,“听说她死前还去过诊所,不过学长并没有给她救治,说是救不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邵学长怎么可能救不了?”刚才的美女杏眼怒睁,吓得刚说话的女子退了一步,多亏有男友给拉着,要不铁定会狼狈不堪。也就是这一幕,更激起了美女的怒火,“邵学长学究天人、医术通神,绝对没有看不了的病!只不过薛淑丽从肉体到灵魂都肮脏不堪,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搭救!原本学长只是不搭理她,她可倒好死了都还来恶心人!”
说着,她一跺脚走了,留下不少的赞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