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刘大仁,边昳又来了,手里端着杯茶,邵阳却不信她只是送茶而来。
“坐吧,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边昳坐了,向来落落大方的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邵阳不由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边昳立马点头,快速道:“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他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很熟悉?”
“算不上熟悉,只是看他们之前那么嚣张,要是没点实力怎么可能?”
邵阳面上笑了笑,心里却打满了问好,边昳为什么要说谎?不好直接问,邵阳索性换了话题,“你到诊所那么久了,怎么也听你说回去的事?”
话落,邵阳果然又通过气血视角看到了她头部强烈的气血波动,这是心绪极其不稳的表现。她说过,她与家人的关系不好,难道真的恶劣到一提就情绪失控成这样?
“我家里的情况我不想说,但不好是事实,我能说的已经说了,真的请你不要冲动,算我替李梓、阿姨还有嫂子求你了。”边昳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的时候,邵阳见到她肩膀都抖了起来。
顿时,邵阳心头一窒,出口的话便只剩下了安慰,“别难过,你不好对我说可以给李梓讲,让他帮你想想办法。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再陪你过去一趟。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轻轻的一声“嗯”传了过来,边昳手捂脸冲了出去。
门口,对面的盆栽映入眼帘,绿油油的被窗户的光照出了亮,可偏偏邵阳却感觉到了几分压抑。不顺的事太多了,百草堂的、边昳的、任白的,甚至还有月月怀疑的。
一口气呼出,邵阳闭了眼睛,桌下的拳却攥紧了。俗话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百草堂欺人太甚,先是伙同顾正阳要了文峰的命,而今又单独跳出来算计自己、险些要了刘大仁的命,这样的仇岂能放过!若是不将之连根拔除,只怕自己身边这些人个个都难得安宁,自己又要苟且到什么时候!
眼睛睁开,邵阳去了卧室,很快就取出了木匣。
一看到上面的金色字体,邵阳手指就抖了抖,998了,就差一点与老师的约定就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再等一等?
这个念头很快又被邵阳否定了,非他冲动而是担心,生怕木匣得了和木牌一样的命运,一旦完成使命就化成齑粉,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将之作为底牌?
想到这里,邵阳立马去找早晨换下的衣服,可是却不见了。
飞速地收好木匣,邵阳快步下了楼,母亲正从洗衣机里一件件往外拿,而且盆里一抹颜色正是自己昨天穿过的。
“没了,连木牌化成的粉末也没了。”邵阳心头叹息了一声,这回是想要确认都无法了。或许,这便是命,尽管邵阳以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往这方面靠。
邵母看到了儿子,当即关心了起来,“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又到处跑!”
“母亲,我没事的,好着呢,要不我帮你吧。”
“哪能要你动手!”邵母瞪了过来,直接阻了邵阳前行的步,“快去休息,晚上我给你炖汤喝。不好好休息一个礼拜,哪里都不准去!”
邵阳心里咯噔了下,难不成连母亲都察觉了,还是李梓他们告诉了她?
转过身,邵阳的脸已经虎了起来,可又不能直接去质问他们,要不然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