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你觉得这件案子,会不会和杜美有关?”其实骆亦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忽然觉得似乎有种牵连。
邵天辰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就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吧?”
天已白,两人途中接到许山的电话,就回到警局。
刚回来,他们就看见徐少乐也在这儿。徐少乐应该是被许山请过来的,正在专研那文件,脸上还习惯性的带着微笑。
见徐少乐这么认真的研究,骆亦凌就缓缓地走了过去。
许山现如今抬头瞥见骆亦凌,也是习以为常,就没有多过问什么。
骆亦凌走了过来,站在徐少乐身旁。徐少乐一感觉到她的存在,就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一笑。
徐少乐转头之后,就用食指掠过这些资料,同时问道:“你觉得死者是怎么死的?”
“谋杀。”骆亦凌冷冷的说道。
这时,徐少乐有些错愕的转过头来,看向随后也走到了骆亦凌身边的邵天辰,露出了惊异之色,说:“不是误杀的吗?”
“不是,误杀只是凶手故意制造出来的一种假象罢了。”骆亦凌肯定道。
徐少乐珉起嘴唇,低下目光,暗暗的想着。
邵天辰在旁边盯着他那侧脸流露出的神色,而自己的眼光显得格外的内敛。
和骆亦凌一起离开之际,邵天辰才给骆亦凌说:“根据心理学的只是,我感觉徐少乐这个人特别的可疑。”
“嗯?怎么个可疑法?”骆亦凌惊异的问道。
邵天辰没有说话,因为他那些微表情的诊断,还不能摆上大堂。更何况,徐少乐算是一个公务员,又是一个心理学方面的学家,所以他不敢下判定。
骆亦凌见邵天辰不说话,还以为邵天辰这是怎么了,就柔声问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早点休息好吗?”
“不用。”邵天辰还是思考着徐少乐的事情。
两人就来到门口的时候,徐睿聪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警局了?不陪你的小美了吗?”邵天辰故意问道。
徐睿聪有些惭愧的低下头,然后才说:“小美把车开走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骆亦凌觉得徐睿聪已经没有必要再回来了。毕竟案子已经侦破,而现在这一起案子,许山也应该没有请他过来帮忙吧?
只听徐睿聪竟然回答说:“找我堂哥。”
“你堂哥?谁啊?”骆亦凌突然很好奇。
徐睿聪皱着眉头,犹豫片刻后,才说:“徐少乐。”说起徐少乐的时候,他并没有引以为荣,也没有丝毫想要炫耀的模样,这让人很是不解。
因为徐少乐在警界里头可是声誉挺好的,表面上人品也都不错。徐睿聪有个这么了不起的堂哥,为什么不提及呢?
而且他们堂兄弟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要不然徐睿聪没理由跑过来找徐少乐。
不过那也是人家的家里事,骆亦凌不好过问太多,就什么也没问,只说:“他在里面。”
“哦,谢谢啊!”徐睿聪说完后就匆匆跑了进去。
望着他的背影,骆亦凌深思着:这件案子,会不会就是这么巧,和徐睿聪有关系?
就当骆亦凌想得入神的时候,站在旁边的邵天辰忽然一笑,拍了骆亦凌的肩膀一下,说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呢?”
“嗯?”骆亦凌这才回过神,“我想我们有必要去复诊一下那尸体。”
“为什么?”
“因为刚刚图片上显示的,死者是体位朝下。但是她的尸斑却是在背部。这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听到骆亦凌这么说,邵天辰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骆亦凌要表达的:死者在死了之后,这具尸体,曾经被人翻动过。
两人原本是要回家的,然而这样一来,就只能再去那法医鉴定中心的冷藏库里了。
穿上防菌服并且戴好口罩之后,两人就走入冷库里。这时那些尸斑已经固定了,呈现出正常的紫黑色。由于死者的皮肤肤色比较淡,所以这尸斑比较明显。
骆亦凌用这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去按压时,鲜血已经不再淡,因为这已经是过了“坠积期”。
“你看,尸斑的位置是在这。”骆亦凌指了指尸体,“还有这局部干燥,也是在这个位置。尸体很显然是死后都被移动过。”
“被翻过,之前或许被人用过麻醉药。”邵天辰说。
骆亦凌转过头去,瞥望他一眼后,就冷冷说了一句:“想要知道有没有,那还不简单吗?”
说完,骆亦凌就取出了女死者的血液,“交给物证学法医检验一下。”
“好。”
早上,二人在等待的时候,就随便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睡着。
骆亦凌实在太困了,直接靠在了邵天辰的肩膀上。邵天辰感觉到,就睁开双眼,缓缓回过头去。见着骆亦凌正靠在自己肩膀上,恬然入睡,就任由骆亦凌去了。
等到下午,物证检验的法医才配合毒理学法医,一起将那化验报告交过来,死者生前没有被人注射过麻药之类的。
看着检验报告,骆亦凌很是惊异。不过现如今这里可没有她说话的份,所以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一声不吭。
过来交报告的两个法医见她这神色,如此凝重,又见她是看得懂的,还以为她是哪儿来的高手,就对她说:“不过这并不能够排除她死前被人催眠过的可能性,毕竟你清楚的,尸体没有痉挛现象。当时天辰不在,我是第一个接触尸体的法医。”
“哦,好。这没你们的事,你们下班吧,其他的交给我。”这一刹那,骆亦凌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程晓,而不是中心的领导。
这俩法医也没有想多,只觉得这话耳熟,就答应了,并且走了。两人离开之后,其中一名法医就对另一名说道:“好奇怪啊,感觉她好像骆法医。”
“呃,你别吓我了。”这另一个法医沉着脸色,“天辰以前就一直跟着骆法医,现在又一直跟着这小姑娘。听你现在这么说,我真会想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