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辰只好走过去,拉开凳子,故意反过来坐着,又讲双手搭在那椅背上。
骆亦凌也故意学着邵天辰这模样,拉开旁边另外一张凳子,坐在邵天辰身旁,排着队似的,这样盯着徐斌看。
徐斌这才发觉两人已经回来了。他不禁扬起了嘴角,对二人颇为尴尬的笑了一笑。
“你还在这里讲着呢。”邵天辰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徐斌颇为谦虚的点了点头,含蓄笑道:“是啊!但其实我自己也很无奈。”
“这事成不了的,没戏。”骆亦凌说完就直接起身,向着后面警察宿舍的地方走去,不愿留在这里看了。
其实是她内心都不忍看。
她一转身回宿舍,邵天辰就也跟着转过身了。
徐斌原本还盼望着两人能够帮助他,所以见到邵天辰也转身要走,他急忙站起身来。
“喂,别走啊!”徐斌喊道。
邵天辰却只顾着追骆亦凌,没有听到。
骆亦凌直接走回房,邵天辰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来。
打开房门,见着骆亦凌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怅然若失,很闷的样子,邵天辰急忙走了过去。
“嘿,你怎么了?”邵天辰很温柔的问道。
问话间,他颇为温柔的蹲下身,抬望着他的宝贝骆亦凌。
骆亦凌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儿,更是愁眉不展,“没怎么,只是我觉得这件案子,到了这儿,好像也卡在这儿了。我们是不是查不下去了?所有线索好像都是错的。”
听到骆亦凌这么落寞的说,邵天辰急忙给予鼓励,说道:“别沮丧,失败一次不能算失败的其实。如果有天我们彻底放弃,那才算是失败了。”
“可是我们这样追踪下去,好像也追不出一个所以然啊!”这会儿骆亦凌感觉胸口闷得慌,心里头也是被那诸多压力给压得乱糟糟的。
这边有这件案子,那边又还有自己被杀、以及连环杀人案。
邵天辰也是感觉苦恼,所以能够明白骆亦凌此刻的心情。见骆亦凌这么闷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慌,邵天辰感觉骆亦凌是应该休息了。
于是他又对骆亦凌说道:“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听到邵天辰这话,骆亦凌就低下目光,认真的沉思了一下。想了一阵后,她才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邵天辰。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确该休息一下了。
可是躺回床上,刚盖上被子,她就梦到那恐怖的图腾——来自占星学的奇怪图案。
“这件事真的跟迷信有关吗?!”梦里头,骆亦凌这样问自己。
随着梦境渐渐变得很深,她来到了一个自己不太想来的地方,回到了当天和徐墨最后共处的那一刻。
梦游故地,她心慌着,那一双手就自然而然的拽着被子,拽得特别紧。
邵天辰原本还坐在靠墙那椅子上想着案子,这会儿感觉到骆亦凌在床上有动静,他就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一见到骆亦凌满头大汗,嘴里还咕哝着“别过来”等话,邵天辰知道她是做噩梦了。
他急忙走了过来,用双手轻轻的推了推她,将她从噩梦中推醒过来。
梦醒之后,骆亦凌是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但还记得那是一个噩梦。她在拼命地回忆着那恐怖的梦境,所以整个人显得恍惚着。
“亦凌、亦凌……”邵天辰坐在旁边,轻轻推着她,希望将她从那深深的思绪里面唤回神来。
随着邵天辰的手颇为用力的一推,骆亦凌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邵天辰。
邵天辰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轻声说道:“你快吓死我了,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我做了几个梦,但是我回忆不起来了。”
“梦都是假的嘛,不要再去想了。”
“不,我记得我回到了以前,梦到我死的时候。”说着,骆亦凌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她才继续说道,“好像还有一个地方,布满了古老的灯,有人在哪里做法。这会不会跟这件案子有关?直觉告诉我。”
邵天辰感觉不太可能。于是他摇了摇头,对骆亦凌说道:“那不太可能吧?毕竟,你想一想,凶手并没有从死者身上拿走过什么东西,对不对?”
听邵天辰这么说,骆亦凌感觉也是。不过她还是绞尽脑汁的去想。
邵天辰自知劝不了她,就也没有再劝下去了,转头就去帮她准备吃的东西。
等到晚上,才刚刚入夜,骆亦凌就突发奇想,给邵天辰提出一个要求:“你带我去见见那女尸行吗?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因为我以前都是从细节里面,发现端倪的。”
邵天辰起先自然是反对的,以尸体已经被带到医院里头冷藏为由。
但在骆亦凌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深夜,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警察宿舍,来到了医院。
由于这儿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所以医院也是荒无人烟,就连当班的护士都见不到一个。
“你走快点。”骆亦凌又一次催促道。
邵天辰这才加快脚步,跟上了她。
一直来到停尸间外面后,邵天辰才快步上前,低声问道:“你说我们俩现在这样,会不会被人误以为我们是要来偷尸体的啊?”
这话自然是换来了骆亦凌的一记白眼。
骆亦凌紧紧的握着门把,随时都准备推门而入,同时低声说道:“虽然现在没人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开始邵天辰,从市里头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大法医。你来查案,有可能是你杀人吗?是不是傻?”
听到骆亦凌这么说,邵天辰再没有其他借口了。其实他这么不想骆亦凌深夜验尸,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骆亦凌的工作压力太大。
骆亦凌看邵天辰也没有再反对,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这里头停放着许多具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都被这冷冷的气流给冻得僵硬。这要是别的女生看见,估计都要被吓死,骆亦凌却是在这死人堆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