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也没什么,主要就是想送你一点礼物。”沈浪神神秘秘的说道。
“送我礼物?这么好心?”林月儿的眼界何其高,毫不夸张的说,纵观整个青云宗,也很难有人能拿出什么真正让她心仪的礼物,可要送礼物的终究是沈浪,于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什么礼物,拿出来我看看。”
“没带在身上,也拿不出来,你随我过来就知道了。”沈浪卖了一个关子,领着林月儿向着远处行去。
林间的二人几乎是一样高的个头,迈着一样的步伐,肩并着肩在林间缓慢的走着,无需刻意,却显得那般的亲昵而富有默契。短暂的时间里,谁也不曾说话,只能听到脚下的青草伴随着二人的步伐,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极了一首轻柔美妙的乐曲。
此情此景,若是再少去了一些实力地位上的对比,或者是诸多外界因素的影响,谁能说此间的男女不像一对璧人,不像一对踏青的情侣?
沈浪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似是因为自己可以送上一份不错的礼物,而感到高兴。
林月儿轻抿着的薄薄的红唇,嘴角也有着浅浅的笑意。她并不在乎沈浪究竟要送什么,甚至渐渐忘了关于礼物的这件事情,只是偷偷看着身侧某人的侧脸,享受着此刻片刻的安静。
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林间很安静,因为这份安静只属于她与他两个人,而没有任何流言蜚语,更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目光,所以才显得很难得...
于是安静的林月儿只想静静享受这种感觉,而不想打破。
这种安静,直到她看到了某个山洞,而想到仙魔森林中另一个山洞时,才终于被打破。
“又带我来山洞?”林月儿瞅着跑到山洞前对她不停招手,显得很是放浪的沈浪,黑着脸问道:“说吧,你究竟想干嘛?”
“进来啊!进来我就告诉你。”沈浪说道。
林月儿抬头看着将黑夜色中的月牙,对沈浪啐道:“呸!不要脸,又想着洞房花烛那种美事?做的你春秋大梦去吧!”
一边娇嗔的骂着,林月儿心里还在想着,这厮是个野人么?就算是洞房花烛夜,至于偷偷摸摸的又找一个山洞把自己带过来么?难道就不能在一个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柔软大床上?
呸呸呸...就算真有一张那样的大床,也不能和他继续那个呀...
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情,林月儿撇了这个色胆包天的混球一眼,掉头就走!
“洞房花烛?你想啥呢?”沈浪很是无语,“礼物真就在山洞里,里面有仙灵果?”
林月儿止步,这才感觉到此处的灵气似乎更为精纯,便是轻轻嗅上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她本以为这是灵园中灵果太多的缘故,所以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般简单。
“不过,山洞门前还有一层结界,我有点搞不定,所以...”沈浪尴尬的搓了搓手。
“所以让我动手呗?”林月儿刮了沈浪一眼:“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结界又是谁布下的。”
“还能是谁?张厉诚厚着脸皮霸占了灵园十二年,绞尽脑汁的守着这个秘密十二年。”沈浪得意笑道:“不巧的是,仙灵果快要熟了,灵园却成了我的。”
“那他的确倒霉。”林月儿想着某件事情,悠悠说道:“有时候的事,真的是需要机缘,也强求不来啊。命中没有,便是苦苦寻觅等候十数年,也是没有。命中若有,就总是会在最不经意,也是最好的时候遇上。”
一边说着,林月儿纤细的指尖轻轻颤动,山洞前泛着五彩光明的结界,在她面前彷如一个脆弱的肥皂泡般幻灭。
刹那间,山洞内封存已久的充沛灵力如一阵风般迎面吹来,将二人头上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沈浪不在意拨开额头便的乱发,也无瑕感慨那股灵力是多么的沁人心脾,只是好奇的向山洞内望去,
闪烁着淡淡荧光的宝树,驱散了山洞中的幽暗,肥大的青绿叶子散发着强大的生命气息,三枚精雕细琢,精美的不像话宛如玉器般的莹润果子挂在枝头,在肥绿的枝叶遮掩下,如害羞的小姑娘般,从一片绿意中探出头来。
“这...这就是仙灵果?真不愧是天地瑰宝啊!”沈浪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句很傻很傻的傻话:“确定可以用来吃?”
果子当然都是用来吃的,这是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可眼前的果子实在美得不可方物,以至于让人不舍得吃,不舍得碰。仿佛吃上这样一枚果子,毁掉如此美丽的东西,那就是世上最大的罪过。所以沈浪才会问出那样一个傻问题。
林月儿看着沈浪那幅傻样,掩嘴轻笑道:“吃是肯定可以吃的,我现在倒是想确定,你真的愿意把这样的果子送给我吃?”
沈浪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可爱调皮的仙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愿意。”
仙灵果固然很美,可哪里比得了仙子之美半分。仙灵果固然珍贵,可就是再珍贵,又哪里及得上仙子的一根头发丝,比得上自己女人的一根头发丝?
都说是鲜花配美人,沈浪心想,那么仙果配仙子,想来也应该是绝配。
遥想刚才张厉诚居然还警告沈浪,说什么仙子可能也会对仙灵果动心,可能会强行把果子全部抢走...可他哪里知道,若仙子真的想要这样的果子,哪里需要用抢?沈浪心甘情愿的就会把仙果送出去。
不得不说,张厉诚用那种想法来算计沈浪,从一开始都注定了要血本无归。
“那你还真是大方。”林月儿想了想,故意逗着沈浪说道:“果子只有三枚,如果你要送我一枚,我姐姐肯定也要一枚,你自己应该也想吃上一枚。那么...夏家姐妹该怎么办?如果她们也想要呢?”
“额...这个问题...”沈浪大为尴尬,心中却忽然想到了陈皮皮曾对他讲过的某个世纪性难题。
“女人,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难缠也最不讲道理的生物。比如,她们可能会问,如果你老妈和她一起掉进了河里,你会先救谁?”那时的陈皮皮脸红脖子粗的不停感慨,“先救母亲,她就说你对她不够好。先救她,那她就说你不孝。这问题该怎么回答?不管怎么回答,都是要玩完!这就是传说中的送命题!”
那时的沈浪微微一笑,无比洒脱的说道:“这个问题对我并不成立,因为我是孤儿。”
可谁能想到,数日过去,那日的玩笑沈浪还来不及忘记,林月儿就给他出了一个更为致命,也更加让他难以抉择的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