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面,梳理了下披着的长卷发,一闭一睁闪闪灵动的双眸,便匆匆下楼。
凌氏集团的大厅门口,萧美一族妖精的打扮,浓重的妆容,包臀短裙显得屁股更翘更有曲线。交头接耳,整齐的眼神痴望着倚靠着车身,正在打电话的凌洛凡。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萧美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我,好像被惊艳到的眸色,长长的假睫毛呼扇呼扇的,接着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我,碰了碰身边的女同事,压低声音,话从艳红的双唇缝隙里挤出:“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骚味啊,还是狐狸骚呢。切,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真以为自己是灰姑娘找到了白马王子呢,说不定总裁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换换山货野果子吃呢。”接着一阵掩住嘴的嘲笑声。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有开心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但无论怎样,我们所经历的每一段都注定珍贵,人生路上不必雕琢,只要踏踏实实做事,简简单单做人就好。既然当初我选择了顺从,选择了前进,我就要为一路上遇到的种种买单,为了姐姐,为了以后和妈妈能过平静的生活,不管任何人说的任何不堪的话,我都接受,承受,忍受。
我没有继续理会她们言语的攻击与挑衅,咬着下唇隐忍着,经过她们,加快脚步走向凌洛凡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座驾。
凌洛凡幽深的黑眸依然凌冽如霜,盯着我出神的看了几眼,接着反应过来,淡淡丢下两个字:“上车”,然后不自然的坐进驾驶座。
车快速的来到了一家奢侈品店的门口,凌洛凡像我投向了一个示意我下车的眼神。我像随从保姆一样跟在那么闪耀那么完美的他的身后,进入这家店。里面的商品贵的要命,一件都快顶我一年的工资了。
一位经理级别的优雅女士站在我们的面前,精致的妆容,端庄的着装,毕恭毕敬的开口说道:“您好,凌总,您今天来有什么指示么?”
目光投向了我,眼珠瞪大,整个人楞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眼神,好像与我似曾熟悉。
原来这家店是凌氏集团旗下的,作为凌氏的员工,这个都不知道,怪不得萧美她们奚落我,平时低调做事不起眼的一个人竟然还能入堂堂凌氏集团总裁之眼。
凌洛凡的表情冷凌,环顾了下四周的鞋架,抿着嘴唇,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还有那个,35码,全部拿过来。”
转身看向我,深眸没有了先前的狠戾,而是深情款款的说道:“来试一下吧,你会喜欢的。”
我很诧异他不再是命令,而是带着商讨的口气,可是这个码数并不适合我。
我为难的微笑,对着奢侈品店经理说道:“麻烦您能给我换成36码的么?我平常都穿这个码的,还有我不太喜欢这种太鲜艳扎眼的颜色。”
那位优雅的女经理,对于凌洛凡带过来的女人,肯定不会怠慢,满脸微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向我点头说道:“好的,您请稍等。”语气却变得紧张起来。
凌洛凡深眸中一副失落的表情,冰山似的俊颜,有丝怒意的命令:“就拿这双吧。”接着走出店外,留我一人尴尬的站在那里。我提着包装好的闪着金色光亮的尖细高跟鞋走出店外。感觉背后冷飕飕的目光。
凌大总裁,真是难以捉摸的性格,阴晴不定的心情,说变就变得脸。
不喜欢还不可以么?是的,不说别的女生,就拿我和姐姐来说。我从小就和她的喜好不一样,我不喜欢颜色很艳亮的衣服,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然而姐姐不同,喜欢尝试,喜欢冒险,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物件,喜欢出去和朋友畅聊一切。
但是我和姐姐有一点很诡异,我们每次都会对同一类型的男生有好感。结果也是每次男生都会选择有着性感独特魅力的姐姐。姐姐都是拒绝的,我知道她很在乎我的感受。
我和姐姐性格的不同,致使我们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高三那年,我和姐姐都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大学保送的名单。我选择了国内南方自己向往的一所高等大学,姐姐却选择去了美国留学深造。虽然我们相隔两地,但是姐妹情依然深厚。除了感情问题我们没有互相透露过,其他无话不说。
记得我陪姐姐提前去美国熟悉环境,姐姐就告诉了我她的想法,她对这样的家庭厌恶至极,期间假期不会回国,让我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妈妈。
家里的环境没必要让我们姐妹两个共同承受这种痛苦,我一个人去扛着就好,姐姐在国外那几年,我都感觉每天度日如年,无时不刻受着折磨煎熬,挺羡慕姐姐可以逃的远远的,但是我不后悔选择留下,那样妈妈太孤单,独自忍受着这一切。
直到两年前,姐姐在美国结束学业郁郁寡欢的回国,憋在家里,神情恍惚,晚上总是在梦中惊醒,变得不再喜欢与人交谈,就算是我的安慰与诉求想要得到答案,姐姐也是闪烁不定的说辞。
在我们姐妹两个的世界里,我们没有一丝丝关于亲生父亲的印象,现在父亲位置上的是我们的继父,一个经常夜不归宿,吃喝嫖赌,一个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见钱眼开,为了钱与人做着令人作呕的交易的小人。
如果不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相信那么优雅天成,有着姣好面容的妈妈也不会选择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当时我和姐姐急需父爱,就算当时继父他故意示好的接近。
在那个家里没有被呵护,没有被疼爱,而是继父大醉后的羞辱和毒骂。我和姐姐懂事后总是劝说妈妈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男人,可是每次妈妈都为难的拒绝,然后掩面痛哭,她说她有难言之隐,让我们不要插手,让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她无时不刻都会奋力保护我们。
但是最后她也没有留住姐姐的命,姐姐在一个艳阳高照,燥热夏天的一天早上,割破手腕死在了浴缸里。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封信;姐姐曾是那么爱我们,那么开朗,怎么舍得我们,选择了绝望,彻底地离开我们,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这个原因。
姐姐唯一留下的或许也只剩下那条花瓣项链,和那把不知道什么用处的钥匙。听妈妈说过,项链是我们的生身父亲在我们未出生前就已经选好要送我们的,一条花瓣项链,一条花蕊项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