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长安,朕保证有生之年不会为难他,毕竟房遗爱曾经为朝廷做出过贡献,擅杀功臣恐怕会遭来非议!”
“陛下圣明!”
“你们也要加紧监视,决不能让其离开长安,明白么?”
“老奴明白!”
就这样,皇帝李忱对于房遗爱留恋烟花之地而付之一笑,只是潦草的交代李众甫加紧监督。
大中五年,工部铸铁坊房遗直在其任上因病离世,享年五十六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房遗爱的内心如同刀绞一般。
接连一个月的时间,房遗爱都沉浸在哥哥的离世所带来的悲痛之中而无法自拔,身边之人如李明晋除了在房遗爱身旁尽力协助之外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
对于房遗爱最近的表现,作为监督部门的也开始放松了警惕。因为,就在房遗直离世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房遗爱又开始流连于烟花之地花乐坊。
对于先前宠幸的舞姬更加的**,甚至一度将这些舞姬带到自己的司徒府内过夜,明目张胆的程度令人发指。
书房内,李众甫尖着嗓子问道:“你们确定房遗爱又进了花乐坊?”
“千真万确,花乐坊的花魁元乐儿亲口承认房遗爱曾经数次临幸与自己!”
“嘻嘻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房遗爱人前正人君子的形象,背后里却是一个如此放荡不羁的形象。传令下去,监视好花乐坊就行了,千万不能扰了我们这位安西王的好事,明白么?”
“大人放心!”
就这样,李众甫将注意力放在了花乐坊之外,短时期内并没有将监视的目标对准坊内。
是日深夜,城西悦来客栈三层天字一号房内,两名黑衣人护送者一名中年男子走向了街道之上。随后,一辆马车紧随而来,一声不吭的将三人载上之后向城西而去。
马车内,中年男子摘下了头上的斗篷,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一名黑衣人,低声问道:“花乐坊那边都安排好了么?”
“大人请放心,一切安排就绪,只等天亮之前离开渭水桥,我们便安全了!”
“嗯,不可大意!”
随后,马车内陷入到沉默。街道上一阵喧哗,丝毫不像其他城市夜晚的安静,时不时的能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守夜的锣声。
长安的街道上,御林军一支大约十几人的队伍由西向东的巡逻。马车从御林军身旁通过并没有引起注意。不多会儿时间,马车便来到了长安外廓城的西门,穿过这座城门就可以离开长安。
此时的外廓城西门值守之人是长安县换防的城防营,人数大约在三十多人,再加上城口上的放哨之人,大约有五十人上下。
远远地,马车走来传来哒哒哒的声音,这些守卫城门的城防营顿时警觉起来,只见其中一名将军模样的将目光转向马车的方向挥了挥手,两名士兵大踏步上前,口中同时暗骂道:“这么晚了还出城,不是有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