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米赤加的突然出现其实早在房遗爱的意料之内,这个时候过来太守府,不外乎就是为了治安军超额一事。
当李靖引着东米赤加来到太守府后堂的时候,房遗爱已经在后堂门口恭候了,看到东米赤加气哄哄的走了过来,房遗爱赶紧迎了过来,作揖道:
“下官沙州太守房遗爱恭迎将军大人,不知将军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哼,太守大人好大的气势,本将军如今可不敢请你相迎,否则门口的守门卫兵非把本将军……”
东米赤加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房遗爱却是心知肚明,为了消除东米赤加满腔的怒火,房遗爱赶紧搀扶着东米赤加向后堂走去。
众人分宾主落座,东米赤加开门见山说道:
“太守大人,本将军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治安军兵员超额一事,还请太守大人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来将军大人是为此事而来,哈哈哈!”
“这么说来,太守大人一定是很早就知道了治安军超额?”
“将军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以太守府的名义发出了征兵令,很快就得到了沙州各界的响应,一时间报名参军之人趋之若鹜,很快就超过了一千人。”
“话虽如此,可是兵马司的兵员定额不能超过一千,这你是知道的。如今沙州辖下各县的建制并不完整,多出来的一百人不知太守大人准备怎么安排?”
听了这话,房遗爱心中不禁暗喜,因为东米赤加话里的意思并不准备追究房遗爱兵员超额的责任,而是担心多出来的一百人如何安排。
如果真是这样,那东米赤加与房遗爱关于兵员一事将不会再有矛盾。
只是太守府卫兵的举动将会如同阴影一般在东米赤加心中挥之不去,促成东米赤加为此事与房遗爱再生肘腋,二人矛盾进一步加重……
东米赤加原本想要追究房遗爱的责任,可是话说到了这一步,东米赤加忽然觉得自己做贼心虚,没有了追究的底气。
或许,房遗爱正是看到了东米赤加的这一点,因此准备趁热打铁,随即冷声说道:
“既然将军大人前来兴师问罪,那下官自当为此事负责,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你既身为沙州太守,自当以身作则遵守法纪。如今兵马司军马超员,你这个太守自然是责无旁贷。”
“本将军认为,太守大人最好还是按照我们事先约定好的,将兵马司兵员递减到一千人!”
听到这里,房遗爱冷笑道:
“将军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不过现在兵马司所有军兵都已经进入到正常的训练当中,贸然删减兵员恐怕会动摇军心,还请将军大人三思!”
“以你之意,我们该当如何处置?”
“下官认为,我们的新兵可以按照当前的状态继续训练,直到三月之后,我们的新兵训练结束,我们再按照定制留下一千名新兵作为兵马司主力,不知将军大人以下如何?”
“这么说,太守大人是不想遵守我们的约定?”
说话间,东米赤加脸色阴沉,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房遗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