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记忆里所有肖天飞关于突厥情报的收集早就让他反复想过无数次了,找出了其中的脉络。“说吧,你见耿玉龙,是为了第三天的行动,行动是什么?”
房遗爱端起了茶来,又坐在了胡床上。当时唐初没有椅子,这胡床有些矮小,让他觉得并不舒服,有点静脉曲张的趋势,不过幸好贴心的小小屈突青已经为他做了一个很可爱的暖暖可以吊起的褥子,坐在上边就好像是现代的吊床一样,很舒服。
突厥人后退半步,感觉这么多年的苦心细作生涯,在房遗爱的几句话里就成了透明的泡沫,一吹就亮了。他又气又恨,道:“你有什么证据,我就是好好的突厥商人,你们大唐乱捉人,要是惹了事,不要怪我邦无礼!”
常春山在旁立着,从来没有想过立大功竟是他。他见这突厥蛮子要动手,就将铁拳一挥,房遗爱示意不必。
他拍了拍手,就有人把耿玉龙推了出来,这个腰缠绿带,出卖明圣堂帮主周长鸿的家伙,一进来本是一脸的不在乎,忽见这个突厥人也立在当地,脸色大变。
房遗爱微笑道:“又见面了。耿大郎!”他喜欢叫别人为大郎,耿玉龙在家里的确是老大,称为大郎,当然房遗爱总会想到后世出现的那位武大郎,心中暗笑。
屈突晟一见耿玉龙不知怎的就恨得要命,竟不待房遗爱之令,小小个子一跃而上,他力气甚大,连着打耿玉的脸数十拳。登时耿玉龙那如冠玉的小白脸变成了大红饼干,刚出烤箱的。
房遗爱无语了,屈突通一边打还一边骂:“这个坏家伙,欺负我妹妹。我要为父母报仇去查你们底细,我妹妹还被你**了,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房遗爱只得道:“慢慢慢来,你打得他都不能说话了,我还怎么查案!”屈突晟一听这话,才住了手,手打得也挺疼,找个水盆去洗了。
耿玉龙被打得没了气势,房遗爱正好问他道:“你早早背叛明圣堂,投奔了不良教,褚天白是你下的毒!嫁祸周长鸿?”
耿玉龙见常春山在旁已把拳头收回,变成了一把大刀,就要挥出,他吓得忙道:“不是我,我只是把突厥人的毒药交给了不良教的牡丹,利用此对付褚天白,嫁祸周长鸿。可是我没有下毒杀命官了,请展,展大人明查,这都是白金珠办的好事。不关我的事!”
“为什么要用突厥的毒药,是谁授命的?”房遗爱眼利如鹰,盯着耿玉龙。
耿玉龙本就是软骨头,方能中了女人的套,入了不良教。此时他只得道:“只是与这个突厥人阿思那念朱的手下买,买的。这样就可以不让官府发现是哪里来的,也就查不到不良教了。只能把事推到曾与褚天白在竞粉楼发生争斗的周长鸿的身上了!”他向后退着。
阿思那念朱见耿玉龙如此没胆色,气得:“汉狗!胆小鬼!”房遗爱与田仁会对视而笑。“那粟特人是怎么回事?”田仁会本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