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丸虽然不及当初的易神医为房遗爱之体质探寻多年所得药材研之药丸药性,却也是那药叟在与他们分别之前,特意送来的。
虽说那药叟对他们怀着别样的心思,但是这药丸,倒是极好的。
房遗爱一口吞了那药丸,脸色便好了许多,只是依旧没有什么力气,斜斜地靠在马车壁上。
“前头便是奇日镇了,咱们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再前行。”
秦无逸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房遗爱的身体,可拖不得了。
房遗爱看着秦无逸的脸,便知他心里在恼着什么,便轻笑了一声:“小逸,想你一个翩翩儿郎,为何每每故作老成?”
这眉头紧锁的模样,倒是有些时日没有看到了。
听着他这么一说,秦无逸便转头瞪了房遗爱一眼:“你倒是个心大的。”
房遗爱道:“心大方能久安。”
“命不久矣何来久安?”秦无逸再度瞪了房遗爱一眼,却也是突地想起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当下闭了嘴。
“生死由命,小逸,你又何苦如此?再者,这世间万物,相克相生,指不定哪一日,我便得了那重获新生的法子。”
连传说**煌古国都能再现世人眼前,何况他一颗小小的救命药丸?
想到东煌古国,房遗爱的眸子又深了几许。
或许,他真能借着东煌古国逆天改命?
想到那个虚无飘渺的结果,房遗爱自己都笑了。
这些年风雨兼程,到底也成了一个心贪之人。
不过,人若有贪念,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个保命之法。
看到秦无逸脸上的恼意,房遗爱不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我倒是觉得,方才对那个莫大掌柜此人,了解得还不够多。”
他又看向静坐在一旁的裴子鸿:“不知裴大侠能否详细告知?”
裴子鸿方才虽然说了些有关莫不岩的往事,但是他总感觉有哪些地方有所疏漏。
“倒是没有想到,你对那姓莫的如此感兴趣,也罢,那便讲讲罢。”裴子鸿倒也爽快,重新坐下,给房遗爱和秦无逸说起那个莫不岩。
“莫不岩此人虽说做得天凤楼掌柜,但其人却是无趣得很。”裴子鸿很是不在意地说道。
身为天凤楼的掌柜,原本应是极为肆意潇洒之人,却不料这位莫大掌柜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寻常不露面,来无踪去无影。
若非那天凤楼最顶层的那个房间窗子从早到晚都是开着,旁人都要以为,这莫不岩不过是个名头。
那个开着窗子的房间,便是莫不岩的住处。
而那莫不岩每日辰时三刻便会向着天凤楼管事下达一些指令,这个习惯,自天凤楼开启便风雨无阻。
“你说这一个开酒楼的,把自个儿整得这般见不得人是做什么?”
裴子鸿唾沫横飞地说了半日,最后哼了一声。
房遗爱将眼皮子略抬了抬,看向裴子鸿。
此人这张嘴,倒是个不吃亏的。
尽挑损的来。
不过,房遗爱也就那么看了一眼,便再度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