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家堡一战结束,战争的创伤波及到了数千户居民,经此一战,民团人数再次减少。
然而,战败并没有击溃民团的影响力,所有的善县百姓开始明白,这些土匪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前来抢劫,是因为由吐蕃人在幕后操纵。明白了这些,善县的反吐蕃情绪日益高涨。
在房遗爱的支持下,善县民团在此扩编,这一次,主动前来要求加入到民团的人数超过了一万,经过一番筛选之后,袁承善留下了三千用以弥补先前的兵源亏损。安置好善县之后,房遗爱领着卫队、治安军回到了沙州。
这几日,房遗爱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沙州将会有大事发生。
是日,正当房遗爱在书房中看书的时候,李靖、李明晋二人大踏步从门外进来,房遗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道有大事发生,随即合起手中的兵书,望着二人,低声问道,
“何事如此匆忙?”
“太守大人,老夫有重要情报。”
“哦?李大人,请说!”
“自从东米赤加从嘉峪关回来之后,频频的出现在铸铁坊,按照以往的惯例,铸铁坊主要是由户曹参军甲央与大公子来往,东米赤加通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房遗爱顿时后背发凉,这几日,一直围绕着自己的不好预感兴许就发生在铸铁坊。眼看着房遗爱心烦意乱,李靖沉声说道,
“大人,看来我们要提醒大公子,加强铸铁坊的戒备,切不可令吐蕃人有机可乘。”
“你说得对,吐蕃人惦记我们铸铁坊也有二十几年了,东米赤加这个老狐狸根不能将我们房家的铸铁坊据为己有。”
“不错,一旦吐蕃人独霸铸铁坊,那我们太守府存在的意义将会彻底消失,在暴动来临之前,绝对不能让吐蕃人打我们铸铁坊的主意。”
想到了这里,房遗爱脸色阴沉,目露精光,
“李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大人,依老夫来看,东米赤加频频出入铸铁坊不外乎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铸铁坊的资深工匠许以重利,这是典型的离间计,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应对措施。”
“哦?”
“铸铁工艺乃是世代相传,也就是说这一代铸铁匠的工艺是从上一代老工匠那里学会的,而且这些工匠大都享有极高的收入,按理说不会理会吐蕃人的收买,可是难保吐蕃人会使出卑鄙的手段胁迫利用。”
“是啊,我们房家现有的铸铁匠就有近百人,这还不包括年迈的老一代铸铁匠。如果有一两个人为了利益而出卖房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这件事还是要提醒大公子早做打算。”
“好,本官知道了。”
说完,房遗爱将目光转向了李明晋。
自从沙中帮离开善县之后,李明晋便以商队的名义将下马坡加以改造。下马坡惨案发生之后,过往的商队都认为此地不吉利,便将商队向南绕行了十数里来到善县县城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