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请恕下官直言。早在沙州治安军成立之初,我们的军营就曾经发生过哗变,幸亏当时太守大人处理得当这才没有让哗变影响到城中的百姓。”
“那次的哗变对我们的治理南湖县已经是一个重要的教训,怎奈将军大人当时一意孤行没听太守大人的提醒罢了。”
“如今南湖县暴动刚刚结束,如果我们不采取有效的措施安抚惊魂未定的南湖县民众,恐怕类似的暴动还会接踵而来!”
听了这话,站在东米赤加身旁的一名吐蕃士兵“哗”的一声抽出身上的弯刀,径直走到李靖的近前,锋利的刀尖指着李靖,冷声喝道: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这么跟我们将军大人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此情此景,众人一片哗然,房遗爱端坐在上座之上,冷冷的望着这名嚣张的吐蕃士兵,轻轻地咳了两声,问道:
“堂下何人,居然敢在将军大人面前放肆,来人啊!”
话音刚落,两名太守府卫兵大踏步走了进来,抽出身上的横刀架在了这名吐蕃士兵的脖子上。
房遗爱正准备再次下令,东米赤加开始慌了,赶紧站起身来走到这名吐蕃士兵近前,喝道:
“本将军与各位大人商议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事,还不赶紧掌嘴!”
听着这话,这名嚣张的吐蕃士兵哗啦一声将手中的武器丢在了地上,左右手轮流掌嘴。直到这名士兵嘴角红肿,东米赤加这才故作生气,呵斥道:
“还不赶紧给太守大人赔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这名吐蕃士兵转过身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语气僵硬的说道:
“请太守大人恕罪!”
望着这名吐蕃士兵双眼之中散发着恶毒的眼神,房遗爱并不想与他计较,随即挥了挥手,沉声说道:
“罢了,退下吧!”
就这样,试图以武力征服李靖的这名吐蕃士兵悻悻的离开了太守府。
东米赤加也觉得脸上无光,尴尬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为了缓解堂内的尴尬气氛,房遗爱转向东米赤加,微笑道:
“将军大人,刚才长史也说出了关于南湖县的善后方案,可以说与本官的方案不谋而合。”
“无论如何,南湖县都是沙州的一部分,南湖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本官身为沙州太守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哎,太守言尽于此,如果本官再不理会,倒显得本将军不识好歹了!”
“哈哈哈,将军大人言重了!”
望着东米赤加满脸的不自在,房遗爱不禁在心中暗笑,他明白。
此时的东米赤加算是暂时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不过这个生性多疑的吐蕃将军从心底是排斥房遗爱等人,之所以选择妥协是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
虽然东米赤加接受了房遗爱的建议,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将南湖县的权利交给房遗爱。
在东米赤加看来,沙西三县始终是沙州的粮库,只有吐蕃人自己掌控沙西,才能源源不断的为吐蕃提供充足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