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言本将军要说,一旦赞普同意出兵龙虎隘,那我们河西五州自当成为大后方,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钱粮器械都会源源不断的运往凉州,明白么?”
“全凭将军大人做主!”
“那就好,本将军稍后就会联络尚婢俾将军,如果需要我们五州将军府的配合,说不定本将军会亲自披挂上阵前往凉州,到时候沙州就交给太守大人了!”
“谨遵将军大人之令!”
东米赤加离开之后,房遗爱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房遗爱内心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当何去何从。
对于东米赤加的要求,房遗爱找不到一点儿借口拒绝,他甚至感到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被吐蕃人随意指使。
良久之后,李靖与尉迟恭来到了会客厅,他们二人最近感受到了房遗爱的变化,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二人见东米赤加离开之后,随即来找房遗爱。
看着房遗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李靖和尉迟恭二人轻轻地走到房遗爱近前,低声问道:
“大人,是不是吐蕃人又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房遗爱望了望李靖、尉迟恭二人,并没有回答他们。
房遗爱知道:长安的剧变无论如何都要让二人知道:然而,太守府并不是交谈此事的地方,他们要做的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重新规划沙州的未来……
是日深夜,沙州城外房家府内密室内,管家张福在迎接完最后一个到来的人物之物,习惯性的将密室的大门重重的关上。
此时的密室准备,沙州重要人物聚集一堂,除了房遗爱、李靖、尉迟恭、荣询之外,还有年轻一辈房鲁、国柱、国栋、国威,雷音寺的洪辩大师共计九人。
关于长安方面的政治变动,房遗爱决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关乎了沙州的走向。
众人到齐之后,房遗爱从怀里逃出了两封密信,一封是李震写给房遗爱的。
另一封是太监王硕雷大人写的关于朝廷现状分析的绝命书,临死前托人交到了房遗爱手中,房遗爱望着两封密信,语气悲凉的说道:
“这两封书信不远千里来到了我们的沙州,书信上的内容对我们沙州太守府充满了信心,希望我们能在朝局为难之时挺身而出、永不退缩。”
“可是本官却没有信心,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听着这话,众人满腹狐疑,李靖率先问道: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大人,是不是长安方面放生了大事,影响到大军出兵河西?”
“……”
众人议论纷纷,房遗爱望着李靖等人,苦笑道:
“各位有所不知,太宗皇帝感染的风寒很是狠厉,令他无心管过多事。”
“这样一来,面对河西的隆成、朔方二镇自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尤其是虎视眈眈的吐蕃人势必会趁虚而入突破陇西放线进入关中。
这番变动令众人心灰意冷,然而房鲁年少轻狂、为人直率,他总是认为沙州的未来是掌握在沙州军民的手中,不应该过多的依靠所谓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