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胡见状,急举刀来攻,谁知早被何常在另一手运力出真气挡住,房黑闼数招之间已落于下风,登时他无力前行,几乎大喝:“肖天飞,你给我出来!”
忽然,何常在只觉腕上一紧,却是一条捆仙索,将他的手腕扣住!何常在大惊,抬头看时,只见那人道袍飘飘,眉眼若画,他大呼:“李淳风!李仙师!”
“此人命不该绝,放他去,来日肖司丞方能发迹!”李淳风年轻得很,说话却是极是关紧,内中自有玄机!
何常在本就是对李淳风的学识道术服得是五体投地,就是怕他不肯收自己为徒。他自知非李淳风的对手,就只得依命解了仙锁。房黑闼死里逃生,大骇而逃,急急上马,飞速下岭而去。
李淳风转身就走,何常在却急得跪地道:“李道长必要收我为徒,教我仙家道法,阵法,我来日必当回报!”李淳风转身看他这孩子一身的执拗气,笑道:“来日,新君登极,自有你我师缘之分!”他说话之间,人已去得远了。
何常在听了这句话,只得收兵归司复命。这一场大战,李建成大获全胜,在李元吉的地盘上打的,可是李元吉丢将损兵,竟没半分便宜,实在是气闷。他发恨将金盏摔在地上,怒道:“肖天飞,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静澜司,离并州城外,还有数里,一辆四辆马车缓缓而行。车舆之中,房遗爱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将一枚棋子落在了围棋中局的一个地方,这是两派分界,如胜则胜天半子,如败则全军覆没。他要赌的就是这半子之胜!
而车中另外坐着一个人,却是束发盘簪,如一书生打扮,可是却掩不住其容颜秀丽,谁也不知道她就是窦青娥。房遗爱当然不是与她对弈,他只是左手下黑子,右手下白子而已。
窦青娥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勉强支撑着,她看着房遗爱的眼睛里全是寒光。
房遗爱并不理她,只将那棋子向前走了一步,接着道:“说好,要带你上战阵一观,今东宫发兵攻房,想来窦姑娘是不会想错过的。”
“当然不会错过,只不过,想来你也必会有落子失利的一天!”窦青蛾的纤纤玉指在棋盘上一点。
房遗爱知她的用意,这一场的磨心之术怕是少不了这个女人了。
车子走得很快,窦青娥看看窗外的日光,就知道马上就要到离房黑闼军马最近的地方了,怎么能摆脱眼前这个家伙,那是她最大的心愿。而至从她被捉到静澜司之后,房黑闼就再也没有顾虑过她,仿佛这个世间就没有这个人一般,这让窦青娥感觉到房黑闼真的是有绝大的野心,她义父的名号真的只是借用而已。
坐在房遗爱的对面,她也曾细细端详过这个男人,他的确是有魅力,且不说才智机谋无双,也不讲其外表如芝兰玉树,又如白云出岫,风度超拔,只说他的细心就足以打动这世间绝大多数女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