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房鲁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叔父大人,侄儿听说你要前往长安,因此决定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凉州。今天,侄儿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哦?那你觉得本官应不应该前往长安呢?”
“如此明显的鸿门宴,侄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如今我归义军已经在河西站稳了脚跟,就连河西最后一座城池兰州也归置,朝廷忌惮我归义军的影响力,这才决定诱骗你上京,叔父你此去长安是凶多吉少啊!”
“房鲁,你现在身为归义军三路军镇守使,更是兼任大唐陇右道西州太守,切不可在此妄言!”
“叔父,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听侄儿一言。如果你今天不去长安,那么朝廷拿你没办法,可是你如果前往长安,那么朝廷就可以随意对待我归义军,弄不好,归义军从此就要土崩瓦解了,请叔父您三思啊!”
“房鲁,你想多了,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朝廷召见理应前往。再说了,你爹他如今孤身一人待在长安,我这个当兄弟的,无论如何也要在他孤苦的时候前往长安见他!”
眼看着房遗爱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急的房君逸脸色发青,站了出来,朗声说道:“父亲大人,您今天就听房鲁大哥一言吧,千万不要被朝廷这些所谓的谎言蒙蔽了双眼。”
“房鲁,难道你也认为为父不该前往长安么?”
“是的父亲,孩儿以为,朝廷召你前往长安,肯定是因为忌惮你的威势而使出的阴狠招数,你不可以身犯险;其次,吐蕃人之所以离开河西,主要是因为有父亲你在河西镇守,如果你轻易地离开凉州,那么吐蕃余孽很有可能卷土重来,继续祸害我河西的百姓,请父亲三思!”
“父亲,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河西数十万百姓着想。如今伯父已经被朝廷软禁在长安,如果连您也被朝廷控制,那我们房家可就真的...”
说这话的时候,房君逸已经是脸色苍白,很显然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即便是二人的言论是如何的有道理,房遗爱依然在内心打定了主意,准备前往长安。
就在这个时候,房君逸决定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只见其对着书房外轻声地咳了两声,不多会儿时间,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归义军节度副使荣询、归义军转运使李明振、雷音寺住持年近古稀的宏烟大师。
只见荣询、李明振、宏烟大师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严肃的站在书房正中。房遗爱正惊诧之际,只见一向性格急躁的荣询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大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帝召你回京就如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为何大帅你就是想不明白么?难道遗直的遭遇你忘记了么?我们归义军为朝廷收复了河西十州,今日皇帝有心害你,你可不能在为这李家的天下考虑了,实在不行,干脆反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