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静澜司丞专为将军所制,仅有三颗,名叫‘散疼丸’”。
武锋接在手中,只觉一股温香扑鼻而来。但他又交给姚思敬:司丞何故如此待我?我非将军,只是一卒罢了。
“哈哈,天下只要有肖司丞在,就没有怀才不遇之事。若你有心,就必能成为国之栋梁,将军之位非你莫属!”姚思敬恳切地道。
武士逸知李渊虽爱才,却有世家之观念,武氏家族真是很难出头。他有大功也不过是区区小吏,更别说上史册了,儿子如此英武,却也难以展才。他对武锋点了点头。
武锋只得将药接了,一丸入内,不仅伤口尽好,而且内力渐涨。他惊道:“这是利功之丹药,必须得调药之人以本身之功力融入,方可起奇效。难道,难道司丞是用了自己的武功为我调制?”
姚思敬微笑点头。武锋的眼中有点泪了,他从来只有这么一个父亲,还是刚刚才重逢相认,从小就在江湖中奔波,受尽人的欺负,在齐王李元吉的手上又被打被骂,却不想天下有未见面就如此重视他的人!
他长吸一口气:“我必投静澜司,请姚将军吩咐!”武士逸却道:“静澜司是另立官府,甚是复杂,你可能行?”
他是担忧自己的儿子,却不知武锋这人一旦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
武锋下了胡床,倒地就拜。姚思敬急忙扶他起来,笑道:“不用。且在齐王府内杀敌报国,来日方长!”
武士逸见儿子主意定了,也就只能依了。他却不知房遗爱早就知他为未来唐三代后武则天的伯父,为了保全这一脉,且留些正气火种,方会如此重待武锋!
一夜未眠的却不是李元吉,他早早将武锋的功劳全写成自己的,写了捷报,表奏长安!
房黑闼未想李元吉手下还有这般猛将,竟在魏州将他的弟弟房十善打败,但随后听闻齐王军中的细作告知,武锋早就被李元吉责打,已再不能出战了。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李元吉这般管人,岂能收复人心?
他挥军南进,自相州以北州县皆响应,望旗而降。房黑闼令范愿将军马整顿,再将城壕驻好,即要攻击上次最令他难受的洺州!这一次房黑闼是有了十足的准备,先向洺州城中射箭,表示:“自唐军驻此地,并无丝毫余利于民,唯先之窦建德广散资财,仁义为王,今我军返攻而来,洺州必克。顺势者应降,逆势者必亡!”
他这数十箭信射入,此城之百姓不少接到暗藏在家中。至从唐军来此地经营,并没有达到他们预想的那般好,所以亦多有怀旧主之心。而唐朝所派洺州总管庐江王李瑗偏是不爱听下臣之劝,饮酒作乐无度,一听房黑闼来了,他居然干脆弃城而逃。
房黑闼实在没有想到静澜司那么不容易助秦王打下的洺州,居然就这样又被他拿回来了,更有百姓数十人为他打开城门,他就很得瑟地跨马打鞭进了洺州。
他决定在洺州建都,因为不到十天,收回了所有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