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构成了完整的行政体系,请将军明察!”
“哎—,对于中原实行的官体本将军不如太守大人精通。”
听了这话,站在东米赤加身后的另一名副将愤愤不平的指着房遗爱的鼻子冷嘲热讽道:
“敢问太守大人,既然中原实行了这么严格的官体,为何沙州等地还是被我们吐蕃大军占领了呢?”
“哈哈哈……”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吐蕃副将的哄堂大笑,东米赤加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可是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面对吐蕃人咄咄逼人的气势,房遗爱不羞不怒,而是轻轻的咳了两声,脸色平静的问道:
“依照单增将军的意思,吐蕃赞普设置沙州太守府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东米赤加的脸色如同僵住了一般。这个名叫单增的副将面对房遗爱的逼问,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东米赤加反应迅速,立即站起身来解释道:
“太守大人不要误会,单增将军只是对中原官体的优越性有所怀疑,并不是有心针对赞普,还请太守大人明察!”
“哈哈哈,下官一时口误误会了单增将军的意思,还请单增将军不要见怪!”
说完,房遗爱给单增行了一礼。
这一结果看似房遗爱占据了下风,但是将军府的这帮副将再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新任的沙州太守,毕竟短短的一刻钟时间,无论是文争还是武斗,房遗爱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也正是因为如此,房遗爱在接下来的官员任命上掌握了主动权……
房遗爱并没有因为占据了上风而对将军府的副将步步紧逼,反而是在适当的时候退让了一步,这让这帮副将们有点儿难为情.
毕竟这群人的初衷是想让房遗爱难堪,虽曾想自己却颜面尽失,可谓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在东米赤加的调节之下,公堂内的气氛没有变的紧张,反而是一片祥和。
房遗爱准备趁热打铁,将自己任命官员的想法一股脑儿灌输给这群不懂中原官职的吐蕃莽夫。
只见房遗爱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泛黄的小册子递到了东米赤加的手中,沉声说道:
“将军大人,对于沙州官员的任选,下官倒是有一点儿自己的拙见,全都记在了这本小册子上,还请大人过目!”
看到这本泛黄的小册子,东米赤加本能的推开了房遗爱的双手,有些厌恶的说道:
“太守大人不要误会,本将军对于官员的任命并不想参与过多,本将军只想知道太守大人的计划!”
“将军,除了太守之外,沙州的其他两名主官长史和司马均是州内重要的角色,其中长史协助太守处理州内的行政事务,司马则负责州内的兵马调动及粮草供给。”
“但是有一点儿需要强调,州内的兵马属于府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朝廷官军,因此在人事任命上不属于兵部,而是应该由吏部任命!”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暗呼不妙,因为房遗爱这番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要告诉自己,沙州司马与沙州吐蕃驻军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