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蒙了面的人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抽出刀来就往房遗爱身上招呼。
来福身影一闪,挡在房遗爱将那一刀接了下来。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胸口一痛,身体便倒飞了出去,扑通一声,砸碎了几个花盆。
房遗爱摇摇头:“可惜了那几盆雪梅。”
其他几个看到来福一出手就将一人制服,他们愣了一愣之后,便全都往他身边涌了过去。
来福与他们缠斗在一块儿,杀得是一片血雨腥风、日月无光。
到最后,还剩下的两三人眼里已经露出一股子惧意。
他们看着来福那一脸淡漠与房遗爱如出一辙,但这淡漠之中,却多了一层杀气。
他的刀已经入鞘,但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敢动,那刀铁定会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说吧,你们是何人所派?”房遗爱道。
那几人不说。
不说是死,说了更活不成。
直到此时,他们的心中才极度后悔,当初为何会被那猪油蒙了心,赶来明目张胆地打房遗爱的主意?
再者,此事或是落到他们的主子耳中,想来也是一条死路。
一思至此,那两人倒是硬气了一回:“要杀便杀,罗嗦作甚?”
“呵,倒是有点胆识,只不过太愚蠢!”
来福说罢,一抬剑鞘,一下子便拍在其中一人的脸上,生生拍落了那人一颗大牙。
“这番伎俩收一收,落到我手中,多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两个被扣之人相互对看了一眼,竟是同时出手,对拍了一掌。
那一掌威力巨大,直接震碎了对方的心脏。
来福想要出手,却是晚了一步。
那两个杀手嘴角处涌出大量的血沫,身体抽搐了几下,倒地而亡。
来福弯下腰去,将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少爷,看来这些人乃是一批死士。”
死士一旦被俘,便只有死士一条。
房遗爱也摇摇头道:“原本以为,将他们诱至今日出手,便能探查一番这幕后究竟何人,却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看来这岩城中的水,原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要深得多呵。”
来福将这些死士的尸体全都扔到了乱葬岗,随后又清理了院中的一片狼藉,一回首,却看到房遗爱还站在门口处,抬头看着那顶上一片漆黑的天空。
“不知小逸那头,进展如何了。”
来福将手中的东西丢下,慢慢走到房遗爱身旁,开口道:“少爷,夜深了,你该歇息了。”
“秦少爷那头他自有分寸,无须担忧。”
房遗爱道:“他一人去闯皇陵,生死便只在那一念之间,这让我如何安心得了?”
北凉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旋涡,正在慢慢变大,想要将他们一举吞噬。
来福沉默,他知道房遗爱的心情不好,但是,他也想不到可以安慰之法。
这条路,在房遗爱决定重回燕州之时,便已经铺好了。
如何走完,也只有他一人才知晓。
“少爷,你这身体不宜操劳,若是秦少爷回来,看到你这般,想来也是会心痛的。”
来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住房遗爱的胳膊:“再者说来,秦少爷说过,他若有事,定会点烟示警。”
“但如今一片平和,显然,他如今定是平安无事。”
房遗爱轻叹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