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荣询似有所悟,可是脸上的怒火依然没有消退,只见荣询转向李靖,问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办法肯定是有,但是绝对不能在刚才使用!”
“我们起义已经这么多天了,从没有正面与吐蕃人干上一仗,整天窝在城里,真是憋屈!”
听了这话,房遗爱脸色一沉,转向荣询说道。
“你想出战,本官一定给你机会!”
“当然是真的!”
就这样,房遗爱命令全城戒严。而城外的吐蕃大营,所有的吐蕃士兵都盼着城内的叛军能够出城迎战,然而,等了一整天都没见有任何的动静,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吐蕃士兵的戒心就渐渐地小了下来。
就这样,一连三天过去了,东米赤加为了逼迫房遗爱出城迎战,命令士兵杀了数百名无辜的老百姓,可是房遗爱依然是无动于衷。渐渐地,吐蕃士兵就形成了一种意识,城内的叛军因为胆小怕事根本就不敢从正面与吐蕃人开战。有了这种意识的支配,吐蕃城防营的戒心就渐渐地消失了。
这天晚上二更时分,房遗爱秘密召集了李靖、尉迟恭、荣询、李明振、李明晋等人到刺史府议事。望着一脸严肃的房遗爱,众人便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众人到齐之后,李靖率先站了起来,说道,
“最近几日,东米赤加为了逼迫我军出城迎战,采用了杀无辜百姓的方式,可谓是用心歹毒,幸亏刺史大人临危不乱,这才没有做出冲动之事,实在是我义军之大幸。”
“不错,本官绝非你们这几天看到的铁石心肠,东米赤加身上所背的人命,我们也一定要让他偿还。”
听了这话,众人不禁面露疑色,纷纷说道,
“可是我们就这样龟缩在沙州城内,如何让他偿还?”
“问得好,经过这几日与李大人探讨,本官决定今天晚上出动骑兵对城外的城防营实施偷袭!”
此话一出,堂下是一片哗然,李靖兴奋地转向房遗爱问道,
“刺史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军中无戏言!”
说完,房遗爱命人拿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沙州地图在众人面前摊开。房遗爱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
“这是一张沙州及城外地形图,吐蕃城防营营地呈三角形分布在城外,其中西南角这个营地是城防营骑兵及粮草存放地,骑兵营地距离沙州南门只有两千米不到。再看看这里,东米赤加的帅帐就设置在三座营帐中间的位置,不过这座营帐绝非独立的,因此想要偷袭绝非易事。”
“刺史大人,您就下令把,我们都等着呢!”
“是啊大人,这几天可把我们给憋坏了!”
“好,既然各位士气高涨,那我们今晚就出城好好与他们打一仗。传本官令,由一路军副指挥使荣询带领全部奇兵从南门出城直扑吐蕃骑兵营地,到了营地之后直接防火焚烧粮草,趁敌营大乱之际释放骑兵所乘用的战马;一旦骑兵营大乱,一路军指挥使尉迟恭带领两千步兵在帅帐外三百米的距离声援骑兵,并斩杀逃跑的敌军;本官亲自领着卫队潜入到帅帐,伺机杀了东米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