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突然一掀门帘儿,发现外面竟然走来了一匹高头大马,这么还真是漂亮,竟然是一匹西凉大马,而且浑身洁白如雪,没有一根杂毛,马上坐了一个壮汉,这壮汉竟然浑身也是白盔白甲,手里一杆大枪,只是他有些面容枯槁,显然脸色不太好。
马鞭一甩就好像在戏文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房遗爱嘿嘿一笑,这个人他怎么能不认识?这不是罗士信吗?
奇了怪了,罗士信此时应该在北方,不应该在这地方出现,还有罗士信,如果短暂归了秦王,也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房遗爱琢磨了一下,总不能自己真的把唐书和隋唐演义或者是什么兴唐传浑为一谈,说这时候的罗士信就是罗成,然后死在了淤泥之中吧?
琢磨了一下房遗爱忍不住笑了,他一抖袍袖,竟然直接拦住了罗士信的马!
罗士信有些没精打采,却发现有人拽住了马的缰绳,忍不住定睛一看,哟,房家二公!
这可不是外人,罗士信迅速从马上跳了下来,“二公子,别来无恙?”
房遗爱笑嘻嘻的拿着扇子扇了扇,不过他觉得这团扇实在是不如折扇,于是直接往边上一撇,从自己的怀中又拿出了折扇扇一扇!
他这个样子在旁边引起了别人的一些哂笑,要知道在这个年月扇子这种东西,有本土的也有舶来品,舶来品就是这种折扇,而本土的都是以团扇为主!
那时候的人虽然两种扇子都在用,可是用折扇的通常都是下九流的艺人,偏偏这位公子他就喜欢用折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他的说法,方便!
扇着扇子笑嘻嘻看着罗士信,房遗爱心里在敲起了鼓,要是把这家伙给弄走就有意思了,于是摇了摇头,“罗公子一起喝一杯如何?”
罗士信琢磨了一下,也罢喝一杯!
两个人信步走进了旁边的酒肆,有人把马还有武器全部迁走,罗士信一抖袍袖坐在了房遗爱的对面,“二公子,多年不见,你可安康啊?”
房遗爱把手一摆,“得,您最好别跟我提这事儿,我这是要准备回西京述职,前面的军中不过当一个所谓的指使罢了!”
他开始信口胡诌,明明他是司丞,他却偏说自己一直是个看门的,或者是所谓的秘书,这让罗世信顿时有些哈哈大笑,“别逗了,你那老爹天下闻名,二公子虽然行事有些乖张,不过你也不能拿我开玩笑吧,您到哪里不都是硬汉一条,而且你走到哪里谁还敢指使你行动,您不指使别人就不错了!”
罗士信倒是对于房遗爱有些了解,房遗爱耸了耸肩膀,见店小二端来了所谓的黄酒,并且在那里筛了又筛,随后摇了摇头,“没意思就是没意思,跟着李存孝大将军去打辅公祐,所以觉得有些无聊,准备回西京溜达溜达,见见我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直接算到辅公祐暴尸荒野,这仗就不用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