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许诺让他得偿所愿。”周曼之说。
“怎么得偿所愿?难道你真的让他做布苗土司?”槐叔问。
“布苗这些年百姓之所以能够安居乐业,离不开金凤凰的付出。金凤凰是个好土司。而金泰心术不正,勾结外族人对付本族人,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做布苗土司呢?那只会害了布苗的百姓。金泰这个人,我也了解,就是恋权,好面子,那我就给他一个与金凤凰平起平坐的位置。”周曼之说。
“什么位置能够让金泰满意呢?”乌姆婆婆问。
“金苗的副都统,这位置可是与金凤凰平起平坐,见面不用行礼,手握金、水、布三方部分兵权。我想听到这个,金泰肯定会乐意的。如果他的权力得到了满足,就会撤兵。”金凤凰说。
“金泰是乐意了。满足了,可是你叔叔我却不乐意了。”铁森突然掀起帐门,怒气冲冲走进,说:“亲侄女,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管咱们的士兵呢?这个副都统的位置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叔叔,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周曼之说。
“我怎么能冷静,凭什么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瓜分我的权力?”铁森说。
从这话可以反映铁森的真实想法,他是在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分散。
“叔叔,是你刚才说的,这仗咱们打不了,实力太悬殊,咱们金苗以前与布苗打了多少场仗?死了多少人?百姓受了多少苦?金泰为人阴险,好大喜功,若是让他做了布苗土司,那肯定会与金苗为敌,与其打仗死人,不如直接给他加官进爵,先让他退兵,让他消停,等时局稳定,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周曼之说。
“你的意思是让他做副都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我们找机会把他给杀了?”铁森说。
“杀不杀,这个是以后的事情,先把眼前的危险的形势化解再说。”周曼之说。
“如果这只是权宜之计,那我不反对了。不过,我与金泰一向不合,私底下还有仇,这招安笼络的人选,我可担当不起。否则,一见面,他就会趁机把我给杀了。”铁森说道。
“那好吧,那我就亲自到金泰的营地去。”周曼之说。
“世子,那可要不得,太危险了,万一金泰把你当成人质,怎么办?”乌姆婆婆担心说道。
“我想金泰没这个胆量,上次西洋人在古镇抓住了我们,还是金泰带兵解救,对于我这个青苗世子,他不敢怎么样。”周曼之说。
“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咱们不得不防啊。”槐叔说。
周曼之说:“没时间了,现在太阳快要下山了,咱们再等下去,金泰便会下令攻城。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咱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这样决定了。六爷,你......”
“周姑娘,你不用说了,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我说。
周曼之点了点头。
“世子,老身也得跟着去。”乌姆婆婆说。
“不用了,乌姆婆婆,你们还有任务呢。您和槐叔还有乌兰,偷偷进入凤凰城,一定要把现在的形势告知金凤凰,让她不要率兵出城应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行。”周曼之说。
“那我派五十名士兵一路保护你们。”铁森说。
“不用了,为了显示诚意,我和六爷一起去就行。”周曼之说。
“可叔叔我不放心,若不是我和金泰有仇,叔叔一定会亲自陪你去的。”铁森说。
“我和六爷之前与金泰交过手,算是熟人,就算金泰对副都统之位不满足,但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周曼之说。
众人便不再有异议,即使知道这样的计划把握并不大,而且非常危险,可这是唯一化解凤凰城被攻破的唯一办法。
周曼之在临行之前单独和乌姆婆婆走到一个空营帐里,过了很久一会才走出营帐。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商量什么?
就这样,我和周曼之骑着马往凤凰城方向驰骋。
半个时辰,我和周曼之到了一座山坡上,能看到凤凰城还有叛军的大本营。营帐点点,有两百余个,守卫来回来回,看样子,情报不假,金泰手中士兵不下三千。
当然,金泰的士兵可不止这些,应该还在凤凰城的另外一个城门外驻守,这样才能围困凤凰城。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场战斗一打响,金泰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取得胜利。
“你说金泰会不会在下面的营地里?”周曼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