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略了一种可能,正常青苗百姓家没有这种蛊毒,可有一种地方会藏有。”我说。
“什么地方?”周曼之问。
“就是青苗族的古墓里面。”我说。
周曼之顿时恍然大悟,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六爷不愧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说错了话,赶紧解释说:“六爷,你别误会,我的话其实没有不敬之意,我......”
“没关系,真的,我本来在这个年代里做得就是盗墓之事,这是事实。你通过发色、气味还有血色判断胡大海中了天龙蛊毒,而与其同时,我也一直在观察胡大海,发现他的举止和眼神都有中邪的痕迹,加上你说天龙蛊毒已经绝迹三百年了,因此就判断他曾经进入过古墓里面。”我说。
“这就看出六爷的功力了,我只能为诊断出胡大海中了天龙蛊毒,而无法看出他还中邪了。”周曼之说。
“那你有解蛊的办法没?”我问。
“虽说传说的天龙蛊毒很是厉害,可毕竟是三百年的制蛊方法,而且天龙蛊毒比较单一,用注射血清便能解毒。可要帮胡大海驱魔去邪,那就要看你了。”周曼之说。
“还是让槐叔出手吧,毕竟他与胡大海是老相识了。胡大海看着有五十多了,猎奇门高价搜罗天下奇闻,接着又以更高的价钱把情报卖出去,如此赚钱的生意原本就可做一方富豪。衣食无忧之下,为何他还要盗墓呢?”我说。
“这只能等胡大海清醒之后,咱们才能弄清楚其中原因。”周曼之说。
“胡进说跟随胡大海去苗疆的还有十多个人,可都死了,唯独胡大海能活着回到常沙,回来之后才疯疯癫癫,你觉得可能吗?”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胡进对我们隐瞒了不少事情?”周曼之问。
“我觉得是。胡进是胡新胞弟,同样的环境长大,怎么一个花花肠子,不忠不孝,一个知书达理,孝顺善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少秘密。”我说。
“其实不管他们隐瞒了什么,也不管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只要帮胡大海解了毒,驱了魔便可。剩下的就是要和他谈酬劳了。以此换取探骨门弟子下落的消息,等价交换,相信他们也不会再问我们要钱了。”周曼之说。
回到客栈,我们把在猎奇山庄的经过说给了槐叔听。槐叔听完觉得不可思议。他说,胡大海乃是黑道出身,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因为为人仗义,结交天下朋友,人脉非常广,正因为有这样的条件,二十年前便创立了猎奇门,从此富甲一方。
按照胡大海的脾气,怎么可能让儿子欺负成那样样子,吃喝拉撒都在一口枯井里面?
“不行,明天咱们一起到胡府去探望胡大海。老夫可看不惯儿子欺负老子的,不孝之人必定不忠不义。狗兔崽子一朝得势便欺负老子,不教训可不行。”槐叔义愤填膺地说。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个人便一起去到城东的胡府。管家应该是得到主人的吩咐,早早便在大门前面等候,很热情地带着我们进入胡府。
周曼之为胡大海注射了血清,并且开了排毒素和安神药。
“胡先生,老庄主体内的毒应该很快便会排清,不过老庄主的神智应该难以恢复正常。”周曼之说。
“是蛇的毒素损害了我爹爹的脑部神经吗?”胡进问。
“听你刚才的话,似乎对西方医学有些了解的样子?”周曼之说。
“让周姑娘见笑了。我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就是学西医的,听得多了,就会几个术语而已。”胡进说。
“其实并不是毒素损害了老庄主的神智,而是老庄主中邪了。”周曼之说。
“周姑娘乃是一个大夫,你居然相信中邪这等迷信东西?”胡进说。
“老祖宗的风水之学源于周、易,根据五行八卦衍生,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并非是迷信。所谓迷信,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一知半解的江湖骗子装神弄鬼的东西。我给你介绍这两个人吧,这位是槐叔,丹侠门掌门,与老庄主是老朋友了。而这位则是罗三门的上门六爷。不知道胡先生听说过没有?”周曼之说。
胡进立即拱手说:“原来您就是槐叔,常常听见父亲提起,久仰大名。罗三门,我也是如雷贯耳,上门六爷,肯定也有真本事之人。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