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些真没兴趣,这样的合作,我绝不会答应。”我说。
“你这是正式拒绝了我么?”曾仇脸色阴沉问道。
“没错。”我也肯定的回答。
“你就不管杜掌门的死活了?”曾仇问。
“如果杜掌门真是杀人凶手,她应该受到惩罚,倘若不是,那我和你合作,岂不是助纣为虐?”我说。
曾仇低头不语,然后说:“既然合作不成,那咱们以后就是敌人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随时欢迎你与我合作。敌人与朋友,只是观念转化而已。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你肯放我离开?”我问。
“为什么不会?你又不是杜家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所以,你还没有在我的猎杀名单里。”曾仇说完便转身离开。
很快,两个黑衣大汉便走到我身边,给我蒙上眼罩,然后带我离开。
曾仇为了让我与他合作,可谓费了不少心思,但当我拒绝之后,他便轻易让我离开,这让我有点想不明白。不过也不奇怪,以他现在的势力,对付杜家有很多方法,而他拉拢我,看中的是我的风水之术。
不过,这次见面倒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至少,我可以肯定,曾仇对待杜家的复仇计划已经有了改变,之前是杀人报仇,现在他更想得到的是杜家的瑰宝《龙夷决》。
等车子停了,黑衣人便让我下了车。拿掉蒙眼布条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佛城了。我心里犹豫着,应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高老爷子?
高老爷子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信任,如果他得知我和曾仇见过了面,而且曾仇还掌握了如此多的证据,如果他认为是我泄露给曾仇知道的,那岂不是更解释不清楚?权衡之下,我决定不把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杜府里已经为我和杜婉华的婚事在张罗了。迎娶杜家姑爷一向是杜府最为重要的日子,也是整个佛城最被人关注的新闻,所以会办得特别隆重。
因为,我和杜婉华的婚事已经得到杜掌门的允许,所以杜府上下见到我,都开始该称我为姑爷。
难道我真的要成为杜家姑爷,从此在这个年代落叶生根?但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不应该在这个年代留下太多的故事,否则我们许家的历史不就乱套了?
接着几天,我和铁九他们开始感觉到附近会有人盯着,但认真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我怀疑那些人是高老爷子安排的人,因为婚期越近,高老爷子就越担心我会和铁九他们逃离杜府。那样的话,他的复仇计划便无法实施。
而这几天,曾仇所谓的威胁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或许,那天他们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手里没有对杜掌门不利的证据。
婚期的前一天晚上,杜婉华派丫鬟把我叫到红心苑。按照这边的习俗,新郎和新娘在结婚的前一天是不可以见面的,直到拜堂成亲之后。杜婉华如此着急找我,是让我看看她的新娘服漂不漂亮,说实话,经过精心打扮之后的她确实美若天仙。
“冯大哥,我忽然觉得很紧张。”杜婉华说。
“按照入赘的规矩,是你娶我,而我才是嫁给你。你看我都不紧张,你更不用紧张了。”我笑着说。
“冯大哥,你很有本事,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让你入赘咱们杜家真是太委屈你了。你放心吧,等我做了杜家掌门之后,我便让你当家作主。而且会让整个佛城的百姓知道。”杜婉华说。
听完这话,我心里顿时很暖。杜婉华乃是全心全意为了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但又一想,我以后必定会辜负她,实在是心有愧。
高老爷子和曾仇的复仇正在进行着,我实在是没能力保护杜家上下不受到伤害,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护好杜婉华,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从红心苑离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经过静心苑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条人影从里面走出,走路的时候蹑手蹑脚,因为太暗了,认不出对方的模样。
我便一路跟踪那人。那人从杜府后面离开,从他所走的路线看,应该是十分熟悉杜府的布局,甚至很轻松便躲开了那些暗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这样的人在杜府就没几个,加上身形的判断,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应该就是诸葛木森。
诸葛木森离开杜府之后便往城东的方向走去,背着一个包袱,时不时的查看周围情况,显得很谨慎。
我记得杜婉华曾经当着诸葛木森的面指责他偷窃杜家值钱的东西到外面变卖。当时诸葛木森也没有否认,但言下之意似乎有苦衷。
现在,我也亲眼看到诸葛木森有此行为,为了坐实他的罪行,决定继续跟踪下去。
诸葛木森一直往禅山上走,到了一间寺院的后门,敲了几下门。很快,一个老头开门走出。那个老头很是眼熟,再仔细想想,确定他就是诸葛奇门的现任掌门人诸葛正。
当日在韶州,诸葛正手了三十跟金条之后便连夜逃走,没有给霍家消灾解难。此举实在是小人之为。
此时的诸葛正穿着破旧,头发凌乱,胡子也长,显得很是落魄。
“森儿,这次拿到了什么宝贝,快给爹爹看看。”诸葛正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只包袱。但包袱里就只有一些衣服和干粮。
“这是怎么回事?值钱的东西呢?瓷器,金银呢?怎么都没有?”诸葛正怒问。
“你让我做小偷,我怎么能答应?现在有吃的,有穿的,你就应该满足了。”诸葛木森说。
诸葛正突然走上去给了诸葛木森一个耳光,怒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爹,把你养得这么大了,容易吗?你让我吃馒头喝凉水,你于心何忍?我可告诉你,我已经两天没有大烟抽了,现在难受极了。”
“但你总不能让儿子去做小偷吧?”虽然被打了耳光,但诸葛木森没有任何的反抗之意,看样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