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一共便是八九个人,只是曾老爷带队而非曾仇?”高老爷子问。
“这我不敢肯定,毕竟最后的两个房间,我没有敲开。不过,那两个道士说不定与他们不是一伙的。”我说。
“你说那老道士一只眼如缝隙,一只眼如牛眼?确定看清楚了?”高老爷子问。
“长相奇特,印象深刻。”我说。
“那人身份可不一般。我倒是没想到曾老爷竟然能请得动他。”高老爷子说。
“他是何人?”我问。
“你听过南槐北鬼吗?”高老爷子问。
我摇了摇头。
“这个北鬼指得便是我,鬼叔。而南槐则是你在旅馆见到的那位老道士。江湖人称槐叔。他乃是丹侠门的掌门。不过,你应该也没听过丹侠门吧?”高老爷子问。
我点了点头,说:“能与您齐名之人肯定十分厉害。”
“这岭南地区,人人皆知的风水大家便是罗三门与杜家,但很多人都没听过韶州丹侠门。其实丹侠门实力并不弱,只不过风头都被罗三门与杜家盖过而已。尤其是掌门吕侠槐,就是槐叔。此人名头很响,比罗三门掌门罗三峰成名更早。不过最近十几年一直闭关,鲜出江湖,因此渐渐被人淡忘了,更有一些江湖传言说槐叔已经死了。可没想到,他这次竟然重出江湖,曾老爷本事不少啊。”高老爷子说。
“老爷子,这槐叔是韶州人,而曾老爷老家离韶州并不远,也算是老乡,说不定两人之间的交情匪浅。”我说。
“这很有可能,但让槐叔再次出山的最大原因应该是龙鳞古墓。”高老爷子说。
“曾老爷有了槐叔的帮忙,那要救走杜掌门岂不是更难了?其他的帮手看着也不是等闲之辈。”我说。
“这不用太担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在地面之上,我们是人单力薄,可进入地宫之后,比的则是经验,实力,还有运气。南槐北鬼,终于有机会与这个齐名的对手一分高低了。我可能好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战意了。”高老爷子亢奋说道。
“老爷子,斗归斗,但咱们的任务是确保杜掌门的安全,并且把她给救走。”我说。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高老爷子说。
我回到房间休息,但一直睡不着,总隐隐担心明天晚上的行动。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我决定还是别跟着曾老爷他们进入龙鳞古墓了,想找高老爷子商量,待会便动手把杜掌门从客栈里救走。
但不知道高老爷子一大早跑哪去了,房间里没人,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他。
当我走在大街上寻找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老爷子,你跑哪去了?”可等我回头一看,对方并不是高老爷子,而是一个陌生的西装男子。
“冯先生,我们小姐要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吧。”对方说。
“小姐?你们小姐是何人?”我警惕问道,准备寻找路逃走。
“昨晚你们在桥头已经见过了。”对方说。
听完之后,我便知道了。据我与高老爷子的分析,觉得昨晚给我们提供情报的女子很可能是杜家的黑暗势力之一。算不上的朋友,但绝不是敌人。说实话,我心里很想弄清楚她的真正身份。
于是,我便跟着西装男子去到附近的茶楼,在一个包间里见到了对方。不过,我们之间有一列屏风隔开,看不到对方。
“小姐,你要见的人已经带到。”西装男子说。
“好,你先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声音却和昨晚桥头遇到的女子略有不同,但估计是没有变声,此时的声音较为真实,从声音听,对方的年纪应该不会很大,倒是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等西装男子走出去之后,那女子说:“桌上的早点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别客气,请吃吧。”
即使不是敌人,但只要不是朋友,都得有戒心。我说:“多谢了,我已经吃饱了。”
“你从一起床便到处寻找同伴,哪有空闲吃早点?”那女子说。
“这么看,你的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你觉得这样,我能不堤防你们吗?”我说。
“我昨天已经说了,咱们不是敌人,而是同盟。”那女子说。
“咱们不用太在乎关系的亲密疏浅,说吧,找我有何事?”我问。
“听说你昨晚去了曾老爷住下的客栈,有什么发现没?”那女子问。
“相信客栈里的情况,你别我更清楚吧。”我说。
“别看我手下的人不少,可他们跑跑腿还行,但说到认人的本事,应该远不及你们。”那女子说。
“你是想知道那两个道士的身份?”我问。
“聪明。尤其是那个老道士的身份。”那女子说。
“此人叫吕侠槐,丹侠门的掌门,江湖人称槐叔。据说已经闭关隐居了十几年,之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这次肯重出江湖,估计与曾老爷有很大的关系。”我说。
“曾老爷居然能请得动槐叔,这么看为了这次任务,他可费劲了心血。有了槐叔的帮忙,那你们想要救走杜掌门,岂不是难上加难了?”那女子说。
“我也是这样觉得,尤其是高老爷子,虽说已经花甲的年纪却有一颗好斗好胜的少年心。我现在是挺担心到时候进入了龙鳞古墓,他光想着与槐叔斗法,而忘记了正事。所以,我打算找到他,现在就动手,把杜掌门从兴旺客栈里救走。”我说。
“哦?这么听,你昨晚并没有把兴旺旅馆里的情况给摸清楚。”那女子说。
“是的,最后的两间房间,我没有机会打听。不过,估计杜掌门就被关在其中一间房间里。”我说。
“你猜错了,杜掌门并没有在客栈里,曾老爷也不在客栈里。自从曾老爷抓走杜掌门之后,两人便音讯全无,我的人至今也找不到她的所在,否则早就动手救人了。”那女子说。
“杳无音信?那杜掌门还活着吗?”我担心问道。